掌心,繁复而神秘的魔法线条在其周围不断的旋转,绚丽得如同苍穹之上的群星。“这个魔法能让大部分的敌人陷入沉眠之中,但小心,真正的攻击在我们发现莫拉格·巴尔的祭坛之后!”图尔卡说。尹斯拉恩的眼皮条件反射的抖了抖,压下了那股想要打呵欠的冲动。而被无视了的刺客先生也恐惧地后退了几步。“去吧。”半神朝着红光吹了口气,绚丽的魔法线条化作一团雾气,飞速地消失在路口尽头的那个洞穴之中。也许是错觉,红卫人及刺客彷佛听到黑暗中传来砰砰呯的摔倒声,以及兵器掉落的哐当声。“魔法!”独眼刺客咬牙切齿,回忆起了某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有布来顿人好奇地看着图尔卡,眼睛明亮又兴奋。他欲言又止。图尔卡仔细地聆听着、注视着。“好了。”他扭头看向众人,“我们走。”布来顿人到嘴的追问这才停了下来。他再次释放了一个探测术,然后他面色古怪的冲着尹斯拉恩他们点了点头。他们小心翼翼的前进,进入到那个令他们心季的洞穴。
魔光术的光芒微弱的闪烁着,照亮了他们脚下崎区的道路。这里的走廊隧道并不像标准的锻莫建筑那样笔直平整。在廊道两侧每隔几尺就能看见一个洞窟。其中一些不过几寸深,另一些洞里则只能看到没有尽头的黑暗。也许它们一直连接到了其他隧道网络里。这里的洞壁上到处都是棱角凸出的砍凿痕迹和被切削出的凹陷。这种设计是为了强化那些长明火把的阴影效果。高高的洞顶和洞壁完全被遮没在阴影中,无法被下方的火把照亮。冒险者们全都心怀忐忑,不知道那些阴影中是否藏有敌人。他们靠在一起,脑海中不时会浮现出一群怪物正埋伏在火把无法照亮的地方监视着他们,或者恐怖的怪兽会突然冲出黑暗的洞顶,向他们扑来。他们避开那些足以令他们致命、或者陷入困境的陷阱,漆黑的地穴里,只有他们行进时发出的脚步声。“看!”他们走上一个高高的平台,残缺不全的台阶上倒着许多尸骨,尸骨间到处是断剑、斧头、被噼开的盾牌和头盔。布来顿人指着魔光术光源照射不到的一块阴影,小声说。那是一座类似于人类帐篷之类的建筑,空间并不大,也就能容纳下两张铺垫。三角形的尖顶在昏暗的洞穴中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彷佛一只眼睛在蹬着他们。它把守着平台与阶梯的尽头。凭借此前的法术,席浪记得这里有两名体型句偻的怪物。纳吉斯立即遁入阴影,悄无声息地向上摸索。尹斯拉恩他们看不到刺客的身影,他们停下来,屏住呼吸。很快,刺客的身影再度出现。“他们昏过去了。”诺德人刺客低声说,语气中充满了惊奇。大家看向了人群中默不作声的图尔卡。“别停下,继续。”他说。于是他们走上最后一台阶梯,来到那顶帐篷跟前。凭借魔光术的光源,尹斯拉恩清楚的看到了令他深感震撼的两只怪物。他们有着精灵的耳朵,眼睛是瞎的,面部尖锐且消瘦,浑身骨廋嶙峋,没有几两肉,背部如同畸形侏儒般高高隆起。这让他们看上去比实际上更瘦弱。尹斯拉恩估摸着,这些怪物和人类差不多高。他们披着一件由某种动作骨骼与铁片镶嵌的胸甲,足以证明这些怪物还保留着一定程度的文明。他们的武器掉落在脚边不远的地方。那是两把邪恶的长剑,剑刃与剑锷之间布满了尖锐的铁刺与尖牙,上面涂满了比毒药更凶勐的各种污秽之物。剑柄由动物的皮毛粗略的裹着,油渍与污血混成了各种令人恶心的颜色。轻微的呼噜从他们的鼻子里发出。显然,图尔卡的法术十分有效。对于闯入者,他们毫无所觉便陷入了深沉的梦境之中。尹斯拉恩捡起他们的武器,递给魔剑士与苦修士。席浪嫌弃地深深皱起了眉头,但最终还是强忍恶心,接过一把。但从其厌恶到根本不想掩饰的表情不难看出,魔剑士对于新的武器显然并不满意。杜兰坚决地拒绝了好友的好意。“主与我同在!”他低声说。苦修士的信仰坚定,且固执程度比曾经的红卫人更甚。他声明自己绝不可能使用这些邪恶的武器,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可能赤手空拳对付接下来的危险。于是尹斯拉恩把自己的战斧递给他,“但前路需要我们自己走下去,直到我们回归主的国度。”红卫人的目光是如此的坚定,杜兰无法抗拒。他叹了口气,接过战斧。图尔卡能理解,或者说,在阿尔达生活了这么久,他已经能体会到信仰在神祇与圣者行走于世的世界的分量——无论是在一亚,还是在奥比斯,诸神真实存在,你不能无视它。善良、邪恶、正义、混乱,甚至中立,无论那种立场,你都必须坚定——刺客这种家伙,图尔卡希望梅法拉没有听到、看到这个狡猾的诺德人这段时日以来近乎亵渎的种种话语与行径,不然这尊并不算大方的魔神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一直反复横跳的信徒。索丽妮庆幸自己不用陷入这样的抉择之中,她握着此前图尔卡在锻莫厅堂中找到的那柄附魔长剑,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伟岸的身影,神情哀戚。从头到尾,图尔卡的眼神几乎都不曾落到她身上。就连这把武器,都是通过尹斯拉恩转交的。彷佛对于队伍中的唯一女性,图尔卡的兴趣与关心不比地上的敌人更多。而女猎人的心却早已被即使在首生儿女中亦美丽得过分、威势却更甚的异界龙裔所吸引。很快,他们继续前进。尹斯拉恩他们遵循图尔卡的指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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