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干脆利落,可我完全不信他,他不会放我走的。
“帮我照顾好肉墩儿,要是有一天,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要给它送终。”
“好,一言为定。”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步行了几百米之后回到了小院,青溪等在门口,为衣着单薄的我披上了一件白色羽绒服。
我裹紧衣服冻的直哆嗦,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他的为我煮了姜汤,我捧着那白玉碗说,“先生回来了吗?”
“没有,他嘱咐我,让你早点休息。”
我笑着看着他说,“怎么不喊我小少爷了。”
他剥开一颗糖递给我说,“因为你现在认清了现实了,清醒一点,才能活的久一点。”
我接过那糖果,将姜汤一饮而尽,拿起糖果看了又看,扔进了了垃圾桶,左右看了一眼,四下无人,我站起身猛然亲一下亲在他的唇边上,然后赶忙跑掉,等我回头看他时,他竟然双脸通红,我被他的样子逗哈哈哈大笑
我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想着青溪的样子仍旧觉得些好笑,我关了床头的灯,透着月光瞪着天花板发呆,慢慢的我闭上眼睛,我想,没有安眠药,我能睡着吗?
我睡不着了又打开灯,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随手打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有一个小铁盒,我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沓沓薄荷糖纸,全都是薄荷糖,显然有些年头了,现在很少有卖这种条形绿色糖衣包装的样式了,和秦暮瑾有关吗?
我又打开了下层的抽屉,里面是一本日记本,好像是宋柏江的日记,但是却像是他小时候的日记,可写的很多几乎一大半都是关于秦暮瑾的,关于秦暮瑾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都被记录下来了,可到后面的一大半已经被撕掉了,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就必定不会有什么重要信息的。
我裹上了羽绒服准备去院子里透透气,可是却在回廊里遇到了青溪,他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偏头看着我说,“宋先生远比你截止目前遇到的所有人都复杂,我奉劝你,别轻举妄动。”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我要透透气不行吗?我睡不着啊。”
“宋霜星,你自求多福吧,我言尽于此。”
他转身离开,我随之向台阶下走去,并没有理会他那些莫名奇妙的话,我寻着月色来到柳树下绑着的秋千上坐下。
我手插到兜里,竟然在里面摸到一个口琴,我拿起胡乱的吹了几下,觉得颇为没有意思,便又在在秋千上坐着发呆,准备起站起身的时候,听到了一阵交谈声,抬眼一看是宋柏江回来了。
他向我走了过来,我张开了双臂,待他走近的时候,一下抱住了他,他柔声说,“本以为,会被一些事情拖住,没想到可以提前回来,霜星,怎么坐在外面。”
他拉起我的手向我的手心哈气,“冷不冷,走吧别坐这儿了。”
“好啊,宋先生。”
他拉着我的手,我走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青溪说的对,他和我以往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那种永远云淡风轻的感觉,也是真让人讨厌。
我们回到了内室房间里,青溪端昭一盘蛋糕递给了宋柏江,之后就默默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他这种年龄段的人大概不喜欢吃甜食吧,他果真拉着我坐在飘窗边坐下,我顺势坐在他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把蛋糕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尝了一口,真是齁甜,我便由转身喂他吃了一口,他吃了一点点,
“好吃吗?”
他捏着我的脸颊,之后手指抚过唇上捏了了一下子我的鼻尖,“好吃,”
我放下蛋糕,环住他的脖子和他拥吻,他的手臂穿过羽绒服,环抱着我的腰,将我紧紧抱着,这个时候该专心一点,可我斜眼瞟见外面,飘起了雪花。
我轻轻的推开他,凑到玻璃边上看着外面,“下雪了,真好。”
他又将我拉回到他怀里抱着,“霜星,今天见秦暮,你有什么感觉。”
“很儒雅,很随和。”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和他贴近时,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提到秦暮瑾时,那颗心跳动的那样蓬勃有力。
“不提他了,以后这个名字就消失在你我之间,你说好不好。”
“好,宋先生。”
我隐隐有一种预感,我整容成秦暮瑾的样子似乎还不够他缅怀过去,他还会对我做别的事情吗?
因为中间感冒了,那中药就断了几天没有喝,可如今一开始喝那药,我就有一种感觉,我好像更爱发呆了,我竟然可以一个呆坐一下午一动不动。
我更容易联想到过去的那些事,陷入长久的恐慌和难过里。
每到这个时候,我恍惚之中总能听到青溪说,“该喝药了。”
我越发的好似迟钝了一般,总是沉默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到头大睡,可突然某一刻我端着药丸看着那汤液泛起的涟漪,随口说,“青溪你说这里面都有些什么药材,为什么我喝完困困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