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弹幕上的几个问题回答,队友秦清浙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岁稔有些鼻酸,他吸了下鼻子,秦清浙马上体贴地接过话茬:“岁岁也很久没有见过家人了,叔叔阿姨肯定很想你了。”
这时直播弹幕的刷屏速度忽然加快,粉丝开始复制大段的控评词来刷屏,意识到着意味着什么的成员们脸色一变,秦清浙起身想去遮住岁稔的眼睛,却被岁稔轻轻推开,他已经看到了那几条一闪而过的弹幕,这些话在过去半年里他也已经看的够多了,就算被遮住眼睛也会自动浮现在他脑海中:“回家去干什么,你爸妈知道你一天天在镜头面前搔首弄姿当婊子吗?”“真骚啊,喘着气跑过来开直播其实就是想发骚吧?这么多人看是不是会让你更爽?”“回家藏起来还能偷偷当骚母狗吗?公用婊子当够了回家躲一个月该怎么找人发骚呢?”“在镜头面前装什么纯情小可怜啊,其实下面已经湿透了吧?”“这种欠操的贱种就应该被锁起来拽着头发被操的满地乱爬。”“一般的鸡巴是不是都没办法满足你?下面是不是早就被玩烂了?”
名为“章鱼”的人已经孜孜不倦地用这些话在他的直播间刷屏骚扰了半年之久,除了直播弹幕,这些话还会出现在他的微博私信、手机短信甚至粉丝寄来的手写信中,岁稔甚至收到过标注着“快递外卖”的电话,他刚毫无防备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粗噶的喘息声和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他慌乱地挂断电话,却换来了变本加厉的骚扰。那个人甚至搞来了他的宿舍地址,隔着门缝塞进来被泼上不明液体的威胁信,信里甚至还夹着几张偷拍的生活照。岁稔将这些报给公司,公司除了在直播间封禁对方账号以外什么也没做,而账号被封禁后很快就能创建鱼触手,纠缠了他半年的恐惧再次袭来,岁稔向后跌去,短暂的失重感袭来,他落入一块湿热的肉团上,整个人都嵌在巨大的软体动物体内,触手张牙舞爪地缠紧他的身体,蠕动的吸盘贴上他赤裸的肌肤舔砥,岁稔徒劳地扭动身体却越陷越深。这个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逼真,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春梦的程度,未知和恐惧感驱使他挣扎着逃离梦境,身体深处被唤醒的快感却在拖他留下来。
手在这个时候被牢牢握住,不同于触手的湿滑触感,手心和指缝传来干燥温暖的感觉,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这份小小的束缚变成了黑暗里他唯一能抓紧的依靠,于是他只能更紧地回握住,试图在这里汲取一丝安全感。
游走在胸口的触手开始下移,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触手就开始集中起来挤向他的腿心进军,岁稔徒劳地拱腰,殊不知这个动作将他的身体主动送到了入侵者手下。大腿被不容置疑地分开,岁稔的恐惧感达到了巅峰,他的秘密即将被未知的入侵者撷取,而他只能躺在床上任人采摘。触手抵上他的腿心,无节奏地胡乱按压抚摸,恐惧让感官被无限放大,身体深处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地方泛起酸麻,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具身体上的雌性生殖器官鱼”纠缠了他半年,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那种被捉了就能善罢甘休的人,就像在直播间里被封号也会换号卷土重来、搬宿舍甚至躲回家都会被对方一路跟着。躲在暗处的巨大软体动物全方位渗透进他的生活,他已经到了无处可躲的地步。真的捉拿归案又怎样?现有法律不过是能将对方关押一段时间给他一个短暂喘气的机会,一旦出狱,等待岁稔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骚扰和威胁。
他觉得自己已经累到说不出来话,到家以后晚饭都没有吃便回房睡觉,齐季景给他倒好牛奶和安眠药片,岁稔勉力笑笑:“晚安。”
齐季景伸手覆住岁稔的眼睛,他的手心滚烫湿濡,像是出了很多汗,岁稔有些疑惑,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别人,他乖乖闭上眼,齐季景的呼吸清晰可闻。过了几分钟或者一个世纪,齐季景起身关掉灯,为岁稔掩上卧室门:“睡吧,有事的话叫我就好,不要害怕。”
卧室门被推开,此时是凌晨一点钟,齐季景打开灯,床头的杯子已经空了。岁稔仍在沉睡。齐季景熟练地上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像一整块温润的璞玉,看上去圣洁而纯情。如果里面有孕育一个他们共有的小生命就好了,齐季景这样想。可惜他昨晚查过资料,双性人大多女性器官发育不成熟,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
不过他也不需要岁稔怀孕,齐季景不喜欢挑战那些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可能,岁稔什么都不做,齐季景光是对着他那张脸就能勃起。就像现在齐季景对着岁稔的睡颜照样能撸出来,精液被他恶意地射在岁稔脸上,他秀挺的鼻梁上挂了一滩黏糊糊的液体,缓慢地朝他的嘴巴滑落。岁稔没吃晚饭,不知道他是不是饿了,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浊白的粘稠液体。
齐季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低头亲了亲岁稔的胸口,在看到岁稔的身体之后,他依然平坦的胸部在齐季景心里多出了一份色情的意味。窥探到的这个秘密让他兴奋不已,他甚至没怎么感到惊讶,那些曾经让他感到惊慌和不知所措的迷恋也变得正当起来——哥哥和别人都不一样,那他对哥哥的喜欢也理应和别人不一样。就是这样奇怪的、畸形的岁稔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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