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谈不上对得住对不住。”
姜沉摇摇头,显然是不赞同连絮的话:“最令你失望的人是他,你总是心软,我却忍不住替你计较。”
“我把他叫回来并非饶过他,而是为了姜家事务,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萧渐在项目上做了不少手脚。等我把这件事解决后,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在连絮被逐出核心圈层之后,他手中的权力被赵衡等人分担,因此姜沉不得不要求赵衡他们回忆自己所下的命令,以补充那段空白的记忆。
想起自己的失职,姜沉咽喉几近窒息,他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但是你放心,这件事我处理好之后,你应得的东西不会少半分。”
应得的东西……连絮仔细琢磨一番,终于意识到所谓应得的东西,以及之前姜沉反反复复提及的补偿是什么了。
姜沉该不会真想把姜家的一部分送给自己吧。
这么一份大礼,还怕自己不接受?
连絮没敢顺着这个疯狂的念头想下去,倘若姜沉真是这么打算的,他是不是该叫对方去看看精神科。
“有关萧渐的事,我提醒过你不止一次。”连絮若有所思说,“我不在乎你把我手上的业务拿走,你交给赵衡他们谁都没关系,唯独萧渐不行。”
连絮很想说,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人的底细,怎么敢对他如此信任……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到来不久的外人,也不愿信任我吗?
他对于姜沉的不信任始终耿耿于怀,而最令人无法接受的,还是姜沉充斥着怀疑的目光。
姜沉苦笑说:“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像这样未经过任何思考的冲动决定,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做不出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萧渐产生盲目的信任,就好像我被他控制了一样……”
面对模糊的记忆,姜沉说过最多的话可能就是“不知道”,他想不通,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多令人费解的事。
“我知道了。”连絮语气缓和几分,“谢谢您和我说这么多。”
姜沉当即一滞:“你没必要这么客气,你不骂我几句,我心理反倒不舒服。”
他本以为芯片的问题解决之后,他就不用再听连絮对他的生疏称呼了,没想到这个“您”字由重出江湖。
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找骂呢,连絮笑笑说:“客气而已,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尽量不这么称呼。”
“不是不喜欢,我只是……”
姜沉话说到一半陡然停住,他不想与连絮过分生疏,却同样不想给对方太大压力,他说这种话,岂不是强迫连絮原谅自己。
他不能总是对人家提要求……
方才是一次,现在又是一次……连絮何尝不明白姜沉不想放手的心思,只是他现在实在提不起与姜家人继续牵扯兴致。
连絮没接这个话头,只说:“我有点累了。”
“你是不是要休息了?”姜沉非常体贴地站起身,“你安心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临走前,姜沉看了看说话间被连絮顺手扔在床头上的染血纱布,到底是把“替你上药”这句话咽了回去。
颈椎这一至关重要的部位,不是他应该触碰的,没必要在这上面引起连絮的戒备。
连絮总是心软,无论是对姜沉,还是对其他人都一样。
所以当姜沉隐晦询问准备怎么处理赵衡的时候,连絮说了句“算了吧”。
“算了”是一个非常模糊的词语,但姜沉还是准确捕捉到了连絮的意思。
连絮想留下赵衡的命,他在说对赵衡的惩罚可以终止了。
“我让他给你道歉。”姜沉叹了口气,“你知道吗,过于友好的态度,会助长我们的嚣张气焰,纵容我们做对不起你的事。”
连絮对于姜沉的说法不置可否,他原谅赵衡并非出自完全的心软,而是因为有必要询问赵衡一些深深困扰着自己问题。
不过当连絮见到赵衡时,还是有一瞬的后悔……赵衡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如果说上一次,赵衡碍于姜沉在场,情绪还有几分克制,那么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顾忌,若非被强行制止,他恐怕会抱着连絮痛哭。
“你还好吗?”连絮本来与赵衡保持了一个相当安全的距离,不过当他看到赵衡从未有过的失态时,还是迟疑着走了过去。
“你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改日再聊。”
赵衡不断地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不过眼泪完全没办法擦干,甚至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到最后赵衡不得不放弃维持形象,任凭自己以狼狈的姿态出现在连絮面前:“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话虽如此,连絮还是多问了一句:“我听说,你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咱们完全可以改天再见。”
连絮把赵衡从训练营捞出来时,对方已经是个相当有自尊心,而且死要面子的少年了……
可连絮眼前的这个人,完全颠覆了他从前的固有认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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