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边关,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的家国情怀钦佩不已,是以对这位战无不败的小将军多了份倾慕。
却不料这小将军坐便坐下了,这话一句也不开口,作罢,傅芩只能以琴作乐。
曲毕,这小郎君不夸赞她就罢了,反倒去称赞那琴,小姑娘家的心中自有傲气,她乃当朝第一美人,一颦一笑都美得动人心魄,偏生这小将军无动于衷,只顾垂头饮茶。
她气不过,便提出看他舞剑。
但她实在不了解裴安,裴安这人清俊的皮囊下,还有一颗桀骜不驯的野心,他对任何人都能做到视若无睹,即使她是相爷之女又如何?他不屑。
于是他搁下那杯茶盏,轻言道,“在下只给未来夫人舞剑,傅娘子当真想看?”
话落,这位上京闺中待嫁的闺女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她拿起帕子捂在脸庞,娇嗔道,“妄言!”
亭子里面随即笑开了,“将军这话是要让我们芩姐儿羞死啊!芩姐儿你是看还是不看啊?”
/亭子里的欢声笑语传来,冬葵不禁好奇地探了探身子,“小姐,我好像听见小将军三个字呢!”
沈青枝凝眉,手中摘花的动作倏然一顿。
瞧瞧,她都快忘了她还有一未婚夫婿了,她来这上京一日有余,那裴家却连个婆子都没派过来探望,这等高门大户,最讲究礼数了,如今却是连这简单的事都不愿做。
她摇摇头,估摸着这桩姻缘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
裴家是什么身份,身后靠的可是权倾朝野,高不可攀的首辅,她父亲区区一四品官员,人家可还瞧不上呢,如若人家真不想和沈府联姻,即使是她外祖父和裴老爷子的交情也不作数的。
这般想着她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花折断放进篮子里,红唇勾了勾,轻声道,“冬葵,快帮我找鹅梨。”
冬葵转过身看向她,“小姐,这鹅梨果子也能制香?”
沈青枝点点头,提着篮子径直朝前走着,阳光洒在她那张美丽娇艳的脸上,竟比这园中百花还要夺目。
“我曾闻过。”
冬葵有些诧异,“那倒是稀奇,咱们大京居然还有人能研磨出果子香,这大户人家不都喜爱花香,果子香可没花香清甜呢!”
刚巧遇见一鹅梨果子树,硕果累累的树上,树枝都被果子压弯了,沈青枝伸手够了够最近的果子,那树枝一颤一颤的,她踮起脚尖,凑近那果子上,轻轻嗅了嗅,倏然瞪大眼,“就是这个味,淡淡的,很甜。”
“小姐,到底什么味啊?”冬葵被她说得懵懵的,脑袋像糊了纸似的,乱成一团。
沈青枝摇摇头,“我也不知究竟是不是这味,只是感觉这鹅梨果的香气曾经镌刻在我生命里。”
冬葵更听不懂她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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