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能够攀得上的。
他也听那林夫人?说了沈青灵欲与首辅结亲,故而今儿?个?这?位登门拜访,他以为这?人?真看上了他家大姑娘。
“大人?,我家小女?被下官宠坏了,倒是不配得做那首辅公馆的正室。”
男人?手中端着茶水,神色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茶盖微微一掀,“侍郎宠过她吗?”
沈如令蹙眉,心中大乱,他忙用笑意?掩过,“大人?,今儿?来必要留在此?用膳,下官府中有一江南来的厨子,及其?善于做这?淮扬菜,就?连姑苏菜也略知一二。”
“哦?”江聿修放下茶盏,凝眉看向他,“大人?府中有如此?厨子,是否每人?都能享用这?等美食呢?”
“大人?这?是何意??”沈如令不解。
他怎感觉这?首辅大人?句句带刺。
沈如令再想与他说?下去,却是见这?人?摸索着手中的扳指沉默不语。
那林夫人?此?刻坐在后堂,正悄悄听着外面的对话,早些时候,她曾收买首辅公馆的小厮,让那小厮将?她闺女?的画像连同写的一些诗词,弄到公馆去,有意?无意?在那大人?物面前溜溜。
她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得到那人?的青睐。
却不料,今儿?个?,这?大人?物竟主动登门拜访了,林夫人?心中狂喜,定是因着她闺女?的才华吸引了这?人?。
她忍不住用力攥紧手中帕子,那双眼眸里含着水雾,她就?知道她这?三女?儿?是个?争气的。
恰巧,她从她那在边关的儿?子口?中得知,那小将?军在边外左拥右抱,乐不思蜀,早已将?这?婚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且这?尚未成亲,便与军妓共度良宵,这?本就?是将?沈青枝的颜面踩在脚下。
将?来这?事儿?传出去,侍郎府必定是会找人?非议,但?她那女?儿?是个?争气的,到时候嫁与那首辅为妻,定是无人?敢说?闲话。
只余那个?尚未进门,就?被抛弃的沈青枝,定是要被万人?嫌弃。
林夫人?嘴角含笑,眼里的雾气逐渐消退,渐渐的,一抹嘲讽慢慢浮上嘴角。
她就?知晓,林嫣那狐媚子的女?儿?怎么可能坐上那将?军夫人?的位置,一个?身份卑微低贱的庶女?罢了。
不像她家灵儿?,很快便要坐上那首辅夫人?的位置了。
沈青枝那蒲柳之姿,徐徐朝这?抱春园走来。
她每走一步,脚底都似在流血,大抵是伤心过度,那万千青丝微有些凌乱。
府中下人?也对那事儿?有些耳闻,近来军营召舞姬一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都难。
故而,看着那四姑娘的眼神里都含着同情。
沈青枝缓缓走至那抱春园门口?,白苏正守在门口?,见她这?哀怨愁烦的模样,有些不敢置信。
但?很快,他便领悟过来,忙换了个?同情的表情看向她。
沈青枝走进那前厅,还未走进,身子就?像是软弱无骨般瘫倒在地?上。
她绝望无助地?拿出帕子擦擦眼角,那双水汪汪的眼里此?刻一片红晕,珍珠大的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她身上,打湿了她的长裙。
沈青灵也随后赶来,站到她爹后面去,等着看这?四姑娘的笑话。
时不时那余光还会轻轻瞄上一眼,高堂之上那人?。
沈青枝可不知她的心思,此?刻她也管不着别人?,她正痛苦无助地?趴在地?上,娇柔的声?音委屈巴巴的,“父亲,小将?军已然在军营里有了人?,他这?是……将?枝枝往死路上逼啊,这?婚枝枝不愿结,请父亲与将?军府退婚!”
听闻这?话,沈如令来了气,欲拿起那桌上的茶盏就?往那姑娘身上砸,却是被江聿修按了下来。
沈如令火冒三丈,却也是不敢当着这?人?面,再轻举妄动,只是起身,站到那四姑娘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沈青枝,你知晓你的身份吗?你何时能看清你自己?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要求退婚,可不知,你一个?庶女?,能得此?桩婚烟,已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还退婚?做梦!你怎么敢说?出口?的?”
噼里啪啦的话,蜂拥而来,沈青枝眼泪汪汪,垂着眸子,不敢抬头。
这?番话,实在太伤她心,即使方才她的伤心欲绝是假的,可此?刻,她是真得被伤着了。
何等歹毒之话?
——沈青枝,你知晓你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
“敢问父亲,枝枝是何身份,被父母抛弃,无人?怜爱的身份?”
她终于抬起眸子,勇敢地?注视着面前的父亲,漆黑瞳孔里写满了坚定,“可是父亲,是你抛弃我的不是吗?庶女?也是父亲的女?儿?啊,是你当初不要我的。”
“闭嘴!”
沈如令大吼,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白皙的脸上,此?刻连带着脖子都通红一片,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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