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把打横将她?抱起。
沈青枝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那颗惧怕不安的心才彻底安静下来,柔软纤细的双臂挂在他脖子上,柔弱无骨,美人更加绵软动听的呜咽声响起,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番,直让人听着一身火气。
江聿修看了眼站在一旁捂着耳朵的白苏,又忙安慰怀中的美人,“好枝枝,莫哭了,有何?事和吾说?,自会满足你?。”
沈青枝这才停止哭泣,泪眼婆娑地看向他,“夫君,能不能不要杀白沭。”
“吾何?时要杀白沭了?”江聿修不解。
“方才白苏说?白沭罪不至死,您不是?要杀她?吗?”
江聿修笑了笑,将她?放在床榻上,拿过帕子蹲在她?身旁,替她?轻拭着雪白玉足。
“夫人听错了,不曾要杀她?,只?是?她?吓到了夫人,赏她?十大板罢了。”
他柔声说?着,可沈青枝却是?不寒而栗,她?用脚踢了踢男人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十大板?”
“嗯。”他再次抓到她?的玉足,放在唇边亲了亲。
他的夫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幽香,令人忍不住想亲她?。
沈青枝缩了缩脚,红着脸,“大人能不能不要责罚她??我并未吓到。”
男人抬眸看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里仍如寻常冷漠,但他的嘴角却是?微勾,抓着她?脚的手也用了些力,“夫人未被?吓到,方才为何?趴在那处哭得不能自已?”
沈青枝红了脸,将脚从他手中抽离,躲到床上红了脸,“谁哭了,总之你?不许打白沭,不然我可会真哭!”
“好,好,不打了。”他替她?盖上被?子,又看了眼美人通红的耳朵根子,才含笑离去。
如此,沈青枝三言两?语就让一向一言九鼎的男人收回了成名。
白苏都惊呆了。
跟随江聿修这么多年,他身居高位,一向是?君无戏言,可如今,却化?为绕指柔。
沈青枝对他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如此,他不禁有些厌恶自己,当?初江聿修冒雨救人,怪罪沈青枝,他确是?小人之心了。
狂风骤雨再席卷上京。
上京陷入一片暴雨倾盆中,沈青枝站在屋檐下,望着窗外的雨,不知怎的,心老是?低沉着,喘不上气来。
冬葵端来刚切好的西瓜递给她?,“小姐,用点西瓜。”
红艳艳的西瓜,一看上去就清甜多汁,可沈青枝却未看一眼。
她?看着外头的雨帘不安摇头,抬头望着从天空降下来的细丝银雨,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捧雨,豆大的雨滴落在她?洁白的手心,冰凉刺骨的感觉袭来,她?心静了下来,转身看着冬葵,红唇轻启,“给我吧,我端给夫君。”
“可是?外头下雨。”冬葵劝阻。
“无碍,给我把伞。”纤长雪白的小手伸出来,冬葵将西瓜递给她?。
转身去拿伞。
将绣着荷叶的油纸伞拿过来时,冬葵要陪她?一块去,却被?拒绝了,她?的理由是?,“外面雨大。”
冬葵再欲开口,沈青枝已经接过伞转身走进雨帘。
可终究油纸伞再大,也抵不住暴雨的侵蚀,沈青枝还是?被?雨水淋到了,长裙上染上淤泥,她?却视若无睹。
雨再大,也抵挡不住她?要去寻他的心。
不知怎的,心底总是?不安。
心跳到嗓子眼上了,那股子压力让她?呼吸不畅。
不过幸好,她?赶到时,那人端坐在花影书院,正低头批阅奏折。
压了多日的奏折,不是?一夕之间就能批阅完的,他身子未恢复,整个?人还是?病怏怏的,嘴唇发白,一袭雪衣,衬得整个?人愈加清瘦。
没错,他瘦了。
这是?沈青枝的直觉。
屋内燃着熏香,淡淡的鹅梨果香气徐徐升起,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
“夫人怎来了?”
男人看见理当?在屋子里补眠,却出现在这里的妻子,有些诧异。
沈青枝未回答他的话?,她?的思绪颇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将西瓜放在他面前?,轻声道?,“夫君,喝药了吗?”
江聿修轻咳一声,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夫人这是?特定来关心为夫的?”
沈青枝点点头,她?自是?不放心的。
“外头下雨了,还乱跑。”男人拉过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腿上坐下。
“我看看身上湿了没?”
说?完摸了摸她?的裙摆,却是?摸到一大块水渍泥污。
他蹙了蹙眉,透过雕花木窗缝隙,看了眼外头的雨,却见天空似裂开般,大雨倾盆而下。
梅雨季,本就多雨。
而他的夫人就惨了,被?雨淋得身上裙子湿了一片,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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