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章凌皱眉,“你不是厌恶oga么?”
华斯礼淡淡道:“我讨厌oga,但是我更不喜欢对你有所亏欠。”
……怪不得,我真是太天真了,他对我的态度怎么会变呢?
章凌喉咙里泛起苦涩:“我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那次只是失误,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我们都释然了。”
“是么,”华斯礼曲起指节,轻轻敲了敲茶几的玉石桌面,“可是我注意到你并没有清洗标记,为什么?”
章凌:“……”
“那么你呢?”沉默几秒后,章凌抖着嘴唇道,“一个小时前,你故意释放信息素诱导我发情,洗手间里用力抱住我不放……你又是为什么呢?”
这回轮到华斯礼沉默了。
“算了,”章凌重重地放下玻璃杯,冰水晃荡着溢出杯口,溅了好几滴在桌面上,“被拘留也好,赔钱也好,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施舍。”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华斯礼抬起眼,幽深的眼神从下往上打量章凌的全身:“你特意染黑头发,换了一个发型。如果不是熟悉你的人,哪怕擦肩而过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但是,你的腺体里仍然留着我的信息素。所以即使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你。”
闻言,章凌呼吸一滞:“……答案很重要吗?”
“一边说自己不需要同情和施舍,一边却不愿意洗掉标记。”华斯礼说,“你的逻辑无法自洽。”
是,章凌承认留着华斯礼的标记是有私心在。
在章万锦没出事之前,他去酒吧都不会服用抑制剂,但章万锦出事后,章凌不得不学会保护自己。
被永久标记的oga身上有alpha信息素,这就好比结婚戒指,能劝退不少尝试接近的alpha。当然,今天酒吧里遇到的那种客人除外。
深深吸了一口气,章凌转过身:“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
他扯开嘴角,故意用一种轻佻的眼神斜睨华斯礼:“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暗恋我、对我欲擒故纵,如果不想被缠上,那就拜托你,别多管闲事……”
“章万锦欠债两亿,虽然法律上和你无关,但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债主们只会盯着你。天天东躲西藏,不好受吧?”
华斯礼站起来,走到章凌身后,一只手抚上他的肩膀:“你每个月赚的钱,一部分给精神病院,一部分给债主,但无论怎么努力工作,那点钱都只是杯水车薪。”
说着,华斯礼撩开章凌的衣领,乌发如墨、肤白胜雪,手指摩挲留有陈旧齿痕的腺体,他波澜不惊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
微凉的指尖让章凌轻轻一颤:“不劳你操心了,如你所见,我很年轻,是个oga,就算哪天真的走投无路,我也可以去卖身……”
章凌顿了顿,瞥向华斯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讥讽道:“连你这么讨厌oga的人都忍不住操我,想要获得其他男人的青睐,应该不难。”
华斯礼蓦地收紧手指:“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身体是我自己的,关你屁事。”
章凌说的只是气话,尽管每个兼职过的酒吧老板都希望他陪酒陪睡,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谢谢你的好意,”章凌费力地扒开华斯礼的手,抬起头,眼神坚定:“我先走了。你放心,等我存够钱后一定去医院洗掉标记,你不用担心日后我会上门死缠烂打。”
说完,他侧身绕过华斯礼,谁料刚走两步,便听见华斯礼略带沙哑的声音:“……既然要卖身,为什么不卖给我?”
章凌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惊诧不已地回头,他看见华斯礼脸上闪过几分非常复杂的表情:“你不是要卖身吗?卖给我,我给你支付比外面高十倍、百倍的报酬。”
闻言,章凌晃了晃,似乎有点站立不稳。
华斯礼以为他会满口答应,但他却什么也没说,抬脚走向大门。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章凌被吓了一跳,他停下脚步,迟疑地看向华斯礼。
华斯礼心里莫名松了口气,脸上却挂着一副严肃的表情:“先坐下,待会儿再说。”
难道是很重要的人?章凌有点手足无措,想了想,他的目光投到沙发后面的观景阳台,躲在窗帘背后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华斯礼握住门把手,扭开前先看了一眼章凌,对方正蛄蛹着往厚重的窗帘钻。
华斯礼:“……”其实完全没必要躲,但他并不打算阻止。
等章凌完全隐藏进窗帘里,华斯礼才拉开门。
一个西装革履、面容精瘦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两个礼盒:“小礼,可算等到你回来了。”
章凌敏感地竖起耳朵:这个男人的声音好耳熟。
中年男人把礼盒往华斯礼手里推:“一点心意,小礼你一定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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