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笑道:“老师,话不是这么说的,秦国征战天下的步伐从未停止,但秦国的后续补给,却跟不上它征战的步伐。强大的军事力量,要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和民众基础做支撑”
向圭一脸惊诧的打断他的话:“停停停!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鱼:我在说秦国一统天下和一统天下之后的事
秦鱼:“罢了,如今说这些还太早了。总之,那些人,不想跟他们多做无畏的争斗,正好让蒙将军一波带走,我这里也能多省些心。”
向圭凉凉道:“然后就是差点喂毒蛇了。”
秦鱼叹道:“扫除余孽,总是避免不了的。不过,今晚发生的事,倒是让我更坚定了之前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你看看这些人,哪里还有丁点的良知,连放毒蛇这样恶毒的法子都能想的出来。”
之前,蒙骜抓人的时候,一开始只抓了涉事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但秦鱼提醒他,要将他们的族以及连坐之人都抓过来。虽然此时已经过渡到了封建社会,但奴隶制之下的宗法制度,可不是说废止就能废止的,实际上,就是在两千多年以后,宗法制仍旧在这片土地上存留,如今这里只有更根深蒂固的。
秦鱼要求将这些连坐之人都抓了,一个是这些人本质上并不无辜,无论有没有参与此次栎阳偷盗的案件,他们的身上,也一定会存在其他的案件。
另一方面,他也怕这些人留下来报复他,要是再觉着让他们失去亲人都是他的错,狗急跳墙,将会给他带来无穷的麻烦。所以,蒙骜去抓
人的时候,秦鱼就特地提醒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将能抓的人都给抓了。秦律严格,又事无巨细,就是抓到了无辜之人,在这样严格的律法下,该放的还是得放,该轻判的,就一定不会重判。
就这样,栎阳本地势力,一下子几乎空了分之二,秦鱼原本还有些犹豫,自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结果,今晚就有余孽教他做人了。
向圭对秦鱼说的恶毒法子不以为然,他道:“放毒蛇算什么?赵武灵王还是被他的臣子们活生生饿死的呢,还有比堂堂一国国君被活生生饿死还奇葩还恶毒的事吗?”
想到赵武灵王的死法,秦鱼也沉默了。
两人对坐,猜度了一会那个放蛇的养马老翁背后可能的黑手,没过多长时间,鸡就叫了。
鸡叫了,意味着新一天的行为活动,开始了。
官署的大门刚打开没一会,秦大母就从老宅里赶过来看秦鱼,很明显,昨晚的事情,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秦大母着急的拉着秦鱼上下打量了好几回,才后怕不已的骂那天杀的歹毒之人,又后悔自责:“那宅子就摆在那里跑不了,我怎么就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回老宅住下了呢?”
秦鱼安慰道:“大母,这里不只我一人,仲兄和我一起呢,还有您给我的那些侍从,他们可是出了大力气,立功了呢。”
秦大母又仔细问了事情经过,又叫来那个抓蛇特别行的少年过来,好好的奖赏了他一番,叮嘱他以后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主子才罢休。
末了,秦大母又道:“还是得赶赶修宅子的进度,你住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等主院修好,你就搬回咱们自己的宅子里住,在那里,你是主君,想用谁,就用谁,想不用谁,就罢黜谁,哪里还会有心存怨念,刺杀主君的?”
秦鱼笑道:“那个人,心存怨念只是借口罢了,就是不在官署,也会在其他地方,他存了刺杀的心思,防是防不住的。不过,确实住在自己家里更安全一些,等主院修好,我就搬回家去住,然后把阿母和大兄丘嫂他们接过来,咱们一家就团圆了。”
秦大母连声道:“好,好,我再多找些人手”
秦鱼摇摇头,道:“不仅不能再多找人手,相反,再缩减一些人手。大母
,宅子我看过,大面上的格局已经完成了,其他的,咱们自己人再收拾收拾,布置一下能住就行了,如今形势紧张,能省则省吧。”
秦大母也怕新找来修宅子的人手里混杂了不怀好意之人,再做出其他不可收拾的事来,无法,只能答应下来,能省则省,能减则减。好在,这宅子全力修了小半年,大面上,总算已经修出来了,其他的亭台楼阁,精美器具,以后再慢慢添置上吧,现在,安全稳妥为上。
在用朝食之前,秦鱼派出去查访养马老翁的小吏就回来了,这个小吏回禀说,这个养马老翁的家人,早在几天前就陆续离开了,他的邻里觉着蹊跷,就告诉到里典那里,但因为这养马的老翁仍旧在官署里养马,里典并未多做怀疑,就没向上报。
秦鱼问道:“这个里典带来了吗?”
小吏:“带来了,大人可要审问?”
秦鱼道:“不。他的邻里们是怎么说的?”
小吏:“邻里们都只觉着他的家人离开的有些奇怪,只有一个妇人,是亲眼看到,他其中一个儿子,是随着然后的车马行伍一起离开的。”
向圭猜度:“难道是太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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