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就疯吧!早晚成了老姑娘。”春杏在前面听到,回身怼道。俩儿闺蜜嘴不短,不依不饶:“咱仨儿做伴,谁怕谁啊?!”邵勇捏了捏鼻梁,低着头,从俩女身前,快步穿过。后面俩女咯咯欢叫着,弄得邵勇不敢回头。金晓阳被泰安和晓刚拽走。马强和一帮兄弟,被经理安排到了至尊王者,只待晓阳他们落座,就要开席。弹簧门推开,晓阳刚露面,马强就向晓阳招手,示意晓阳坐到自己身边来。晓阳落座,马强甩脸道:“你跟那个姓邵的,为啥儿结的梁子?”“也没啥儿!《三国演义》评书听过吧!就是既生瑜,何生亮?”晓阳抽出湿巾,擦了擦手。马强瞅了眼晓阳,虎着脸道:“懂了!一山难容二虎。今天原本是要跟你讨个说法的。妈了个巴子,你不知道你当初把我忽悠过去,害得我有多惨?现在翻篇,来喝酒!”马强端起杯,往晓阳的杯子上碰去,却没有干,随手往桌上墩着,朝四转圈喊:“过过电,咱把酒干了。妈个巴子的,谁要是喝的埋汰,别让老子说话,自己麻溜地再透一个。”餐上人,有样学样,跟着马强墩着酒杯,屋子里顿时响起啪啪之声。马强扫视一圈,端起杯,一饮而尽。众人没二话,能喝的,不能喝的,跟着仰脖往下倒。马强看了挺满意。服务员上来倒酒。马强cao起筷子,夹了一块熏鸽肉,漫不经心地问晓阳:“妈个巴子!你们那嘎啦怎么都这么能打呢?我这帮弟兄,遇上你们就没讨着过便宜。”“你这句国骂有出处知道不?”晓阳笑笑,反问马强,马强瞪着牛眼,尽是迷茫。晓阳看马强真不知道,补充道:“东北王张作霖听说过吧?说话就爱带这个锒铛!”马强不解,抬手作势要,要往晓阳脑袋上打,嘴里也没闲着:“海!我跟你说南大洋。你跟我说张作霖。小子,敢耍我,欠揍是不?”“马哥,别动气!我这不往出引的吗?我们哪块过去闹响马,就是土匪,闹得特别厉害。所以,当地人习武成风,一般的男孩子都练两下子。”
晓阳抬双手遮拦,拉下马强的手臂。马强放下胳膊,叹道:“怪不得呢!我说怎么这么邪性?原来是闹土匪闹的。”晓阳继续往下讲:“九一八事变前,刘柳镇上姓王的大练长,组建了骑兵队。有一天,接到线报,说土匪来了唐马寨。他带着二十四个兵去剿,却扑了空。回来的路上,在我们那儿被打了伏击,全打死啦!原来就是土匪做的扣儿!”“牛!真他们厉害!”马强冲晓阳竖了竖大拇指,“你跟我讲这些,你小子,是不是憋着啥坏啊?”“现在咱们是哥们,在大哥面前,我再动啥心思,那还能算个人吗?”晓阳抬手搭在马强肩上,张口大哥,闭口大哥,满嘴奉承。马强听着舒服,把话拉回来:“妈了个巴子,这还差不多。来,为晓阳这个故事,弟兄们再走一个!”“走一个!”众人随声附和。马强想起正事,一瞪眼,冲服务员喊:“都出去,出去。我要跟我兄弟说两句贴心话。”服务员丢下手里的家什,转身出去,把门带上。马强收回跟着的目光,看向晓阳:“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价钱,才把鞍阳钢铁那帮孙子搞定吗?你可好,净拣吃现成的!要是,来个人,就学你,我不成冤大头啦!”“哥,我错不了!我不了解情况。不知者不怪,对吧!”晓阳借坡下驴,赶紧道歉。马强看着晓阳知趣,能软能硬,知道进退,转了转眼睛说:“算你小子聪明!嗨!也就你这聪明劲儿,让我喜欢。没办法,对我撇子。那样,以后,你也不用亲自上手去拣了。你替我收。敞开了收。利润我给你提二成。咋样?这可比你拣那点废铜烂铁,赚的多!多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晓阳听了心中暗喜,可嘴上却没那么说:“马哥,我行吗?”“我说行就行!哥几个,我让晓阳替我照看生意,你们老哥几个啥想法啊?!”马强瞪起牛眼,凶巴巴地扫视着自己带来的人。这些人能没有想法吗?替马强收铁,可是肥得流油的差事,谁不想啊?如今给了金晓阳,他们也是羡慕、嫉妒、恨!可没办法啊!谁叫咱打不过金晓阳呢?只能违心地答道:“没想法!”听大家对自己的决定,没有反对的。马强对自己的控场能力感到满意。转过头,不无得意道:“我说你行,你就行,谁他妈敢说个不字,但你小子也给我小心点儿,别在里面做故事!我警告你,别他妈把自己撑死!”晓阳摇身变作马强的心腹,成了啃铁道的二当家,自有一番感慨。又是个晴朗的冬夜,月冷星暗,小北风嗖嗖地刮得草木沙沙作响。夜幕下鞍阳钢铁公司厂区空旷而荒凉。一串黑影趁人不备,沿着拉着电网的高墙,贴近铁道旁的栅栏。带头的人cao着管钳,掐断了几根铁棍,在栅栏上扒出个窟窿。一行人从窟窿爬进去,像麻雀散落进空旷的厂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金晓阳、李泰安和晓刚等人。他悄无声息摸向值班室,掩蔽在建筑物的阴影里。值班室里有俩更夫,年龄都在五十几岁,正在屋里看电视。晓阳观察了地形,打出行动的手势。后面的人,两个人一组,像静默的潜艇,潜伏在通道两旁。晓阳冲泰安点点头。泰安把一个铁皮罐头盒朝值班室门口扔过去。“当啷!当啷!”罐头盒滚动,与地面的石头碰撞,在暗夜里发出刺破耳鼓的串响。接着屋里传来脚步声,俩便夫推开门,打开手电筒,四下里照了照,一个人乍着胆子,喊了声:“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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