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石到了学校,这时候已经六点五十八快七点了,早自习还没开始,他拿出作业按科目一本本放好,一回头就看到邹市奕坐在他身后。
“啊!”
殷石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邹市奕今天居然来这么早,才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再度崩塌了。
“早啊。”
邹市奕没注意到殷石的异常,还是像往常一样和他打招呼。
“早”
殷石差点就要将说分手的事情脱口而出,可又忍住了,他看到同学们陆陆续续进了教室,就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得另外再找个机会
“你那个耳钉要一直戴着么?”
“对啊,不然会长死的。”
如果是平常人刚刚打了耳洞,就算取下来耳钉一时半会也不会愈合,但是殷石的体质和别人不一样,他受了伤往往都会快速愈合,除非是将触须伸出来的情况,伤口会被触须撑开以致难以愈合,至于其它的情况殷石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很严重的伤,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
“噢~不过你戴这种朴素的银耳钉也很好看,非常适合你。”
殷石所在的班级每一排学生每周都会从左往右推进式地换座位,这一周二人的座位刚好排到朝南靠窗的那一边,温润明朗的晨光从窗外照在殷石的身上,从坐在座位上的邹市奕的角度来看,他的银耳钉时不时会发出亮晶晶的反光,远看就像是他身上有星星在闪光一样。
邹市奕原本很讨厌上学,他觉得学校里尽是些无聊的玩意儿,可殷石的到来改变了他的想法,只要能看见殷石那美丽的脸蛋,他在学校待多久都可以接受。
如果能一直这么看着殷石就好了,他在心中默默想着。
“奕哥,你今天来得好早啊。”
邹市奕以往都是踩着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匆匆进班级的,今天来这么早真的很奇怪,殷石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察觉出什么,试探性地问道。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醒得早。”
邹市奕一脸坦然,他从桌肚里拿出个塑料袋包着的煎饼,无所谓地吃着,一边吃一边还和殷石唠嗑:
“学校附近卖的早饭真不错,我之前来得晚的时候,早饭摊都收摊了,看来来得早也有好处。”
“是啊,”殷石僵硬地附和着,他脸上向来藏不住事,邹市奕觉得他今天不对劲,问他:
“你咋啦,吓成这样,是不是昨天你哥把你带出去揍了一顿?”
“不是,哥哥对我很好的,就是有时候喜欢欺负我。”
“那听着还不错,我也挺想有个哥罩着我。”
罩着我
邹市奕的话提醒了殷石。
对啊,他干嘛不找他哥罩着他?
而且说分手的事情是他哥提出来的,他那么聪明应该会想到邹市奕有可能恼羞成怒把自己揍一顿这个后果。
想到这殷石一下子信心满满,对邹市奕说:
“我去个厕所。”
“想去就去,干嘛还通知我。”
邹市奕对殷石摆摆手让他赶紧去,殷石走了之后他一想,不对啊,殷石一向是整天傻乐的类型,昨天他哥找了他之后,今天立马就不对劲了,上个厕所还要和他报备,还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他肯定心里有鬼。
邹市奕赶忙从位置上起来,这时候早自习已经快要开始了,同学们大多已经交完作业在位置上坐好,不过他一直不上早自习也不交作业,老师同学都习惯他这样,没几个人在意他突然跑出去的行为。
沿着平时上厕所的走廊一路走过去,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就是男厕所,厕所门一向开着,不过这会由于早自习的铃已经响了,从外变望去,厕所尿盆那没站什么人。
好家伙,殷石你大清早拉屎?
邹市奕歪着脑袋揣摩了下殷石的消化系统,忽然听见有什么声音从封闭的蹲厕隔间那里传出来。
不是吧,拉个屎还要唱歌助兴?
邹市没有发出声音惊动他,而是竖起耳朵仔细听,发现殷石没唱歌,更像是在打电话。
“哥哥你我”
什么,拉个屎还要和哥哥说?这兄弟俩的基情不一般啊。
邹市奕在心里笑他,计划着到时候给殷焰取个“屎兄”外号算了,谁让他老欺负殷石。
“什么?要我自己解决?”
殷石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不知听见什么让他情绪忽然这么激动。
邹市奕竖起耳朵想再听听,忽然有个人站在身旁碰了碰他的胳膊。
“干嘛,忙着呢!”
他一边埋怨一边扭头,发现中年秃头男教导主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同学,不去上早自习,在厕所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我我”邹市奕吓了一跳,临时编了个谎,
“老师我刚拉完肚子,腿软。”
“这样啊,那你注意身体,多喝点白开水,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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