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2023字)吃完午饭,夜千寻好好打扮了一番,就跟着宇文晟一起坐船到鹤山。为了行动方便,也为了不让身边的醋坛子打翻,夜千寻毅然换上一身深蓝色男装,乌黑如瀑的青丝被高高地梳起来。虽然衣着上已经是个男人的样子,但这样更显得她的瘦弱和娇小,在加上她一个俊俏小白脸正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在一起,他还拉着她的手,难免引起路人的“怀疑”面对人们有些暧-昧的目光,夜千寻有些不舒服,她拽拽宇文晟的衣袖,悄悄地说:“晟,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奇怪吗?”“有什么奇怪的?”宇文晟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夜千寻尴尬地笑笑。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己是个女的嘛!船到岸了。夜千寻被宇文晟牵着下船,望着眼前满是翠绿的鹤山,夜千寻问:“就在山顶啊?”好高。“走吧。”真不敢相信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们是怎么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虽然夜千寻不觉得累,但她起码知道就刚刚那一段路,至少有几公里,还是这么高的山路,难道那些书生不觉得累?“累了?”宇文晟问。“没有。”夜千寻抬头,呼了一口气“呼到了!”虽然是山顶,但这里依然非常热闹“热”而不“闹”一群一群的儒雅学士聚在一起吟诗作画,人流虽多,但毫不拥挤,给人一种处身儒家学堂的感觉。但是,当然也有几个富家子弟来这里掺和。甚至聚-众-赌-博。远处一个小亭子内,几个纨绔子弟聚集在一张桌子旁,个个手里都拿着大把的银票,吵吵嚷嚷的。夜千寻好奇,松开宇文晟的手,独自走了过去。他也赶紧跟上。“今年的比试,你们都觉得谁会赢?”一高瘦男子问。“还用说?肯定是王京王公子了!”另一男子回答。“那是,那王公子可是年年都夺魁的,今年一定同往年一样,铁定是王公子获胜!”夜千寻身边的一个男人也插话。“诶?那可不一定,人家卞城公子也是满腹诗书,说不定今年就能打败王京公子呢。”“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嘿!我劝你们还是相信王公子吧,卞公子虽然也不错,但哪里及得上王公子,别拿银票打了水漂!”高瘦男人说。那两个男人却把钱啪地放在了桌子的另一边:“我就觉得卞公子更胜一筹,我押卞公子!”夜千寻一经打听才知道,这一年一度的赛诗大会,既是那些文人墨客切磋的机会,也是这些纨绔子弟和赌徒们赚钱的机会。每年今日,他们都会来一次赌-博,赌谁赢谁输。赛诗会上文人虽多,但基本上到了最后,斗的也就两位礼部尚书的儿子王京公子和户部尚书的儿子卞城公子。两人虽然是官宦子弟,但年年都要来此比拼,但明显卞城总是比王京要略逊一点点,几次比拼,他也就胜利了一两次罢了。但那些赌客们有些还是以为奇迹会出现,因此,每年都会有两帮人互相拼斗。一帮是文人,另一群就是他们了。正因如此,赛诗会也在两年前稍作了改动,原本是单个比拼,因为现在基本上已经分为了两种势力,大赛也将参赛的人们分成了两组,一组由王京带头,另一组由卞城带头,两队互相pk。正好夜千寻今天带的钱够多,随便给点银子玩玩也充裕,从怀里掏出两锭共是100两的银子“啪”地拍到卞城的那一边:“我押卞城公子。”
有人看过去,开口劝道:“这位公子,看你就不是熟悉的人,这卞城公子是绝不会赢了王京公子的,那100两银子岂不是要费了?劝你还是改改吧,押王京公子这里还能捞点银子!”“呵呵,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那人叹了口气,仿佛在为这100两银子而可惜。“那,本公子押王京这里。”一个冷酷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一看,一名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子走来言祭染!‘该死,又跟我做对!’夜千寻在心里暗骂。“本公子押王京这里,不似某些人,傻傻地把银两断送。”言祭染讽刺道。虽然夜千寻是男装,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她就是上午跟自己叫板的女子。今天,他一身墨绿色衣服,腰间系着一条宽宽的镶玉腰带,虽然那冷酷收敛了一些,但还是让人敬畏。“呵,谁断送银两,还不一定呢。”夜千寻冷笑,又掏出100两银子,往桌上一拍“我再加码100两。”“那本公子押300两。”言祭染掏出300两雪花白银,放上去。“感谢你为我奉上这些银子。”夜千寻撇下一句,转身走人“告辞。”“不送。”言祭染冷冷的说。也许谁都没有注意到,但一旁的楚连看出来了,公子这次跟以往不同,他从来都不会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而费神的,但今天他却“千寻你去哪?”宇文晟问。“报名处。”夜千寻回答,一边四处张望着。“可已经截止了。”夜千寻又拿出银子:“我有通关令牌。”终于找到了入场口的报名处,一老翁坐在那里看书。夜千寻走过去:“我要报名。”“晚了。”老翁头也不抬一下。“啪”桌子被夜千寻用银子一砸,她一字一顿地重申:“我要报名。”老翁一瞄,50两白银!老翁双眼一亮,飞似的卷走银子,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张令牌似的东西:“只有卞城公子那一方的了。去吧。”夜千寻拿过通关证,一笑:“要的就是这个。”便拉着宇文晟走向比赛的场地更大的一个凉亭。这就是为什么夜千寻会选择那个总是失败的卞城。周总理曾经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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