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见过我的,就是我那个娃娃亲的未婚夫,上次见面还是很小很小时候,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过去这么久,根本认不出来的,你就放心好了!”
立面镜子里,里头的楚颂棋摘下那琉璃镜,同样的一张脸,同样在眼角有一颗泪痣,衣服由粗布发黄的短衣变作紫亮长丝,绸缎光滑柔软,头上还带了花里胡哨的金丝绸头冠,头冠上镶嵌白玉珠宝和紫色玛瑙,贴身服侍的小丫鬟在他下巴打了个精巧的小蝴蝶结。
其实本该配上一件时髦的披风,然后美美转一圈接受家仆们夸奖的,但是楚颂棋被按在位置上又是洗头剪发型,又是护肤按摩,然后化妆化到睡着,接着被一群人包围着穿上繁琐衣服,整理服帖,说实话,楚颂棋没想到,穿衣服也能这么讲究,等到完成这一系列程序,他已经昏昏欲睡。
“这头冠好重……”
“别动,你头发跟狗毛一样,好不容易梳顺的!”
聂时秀欢脱喜悦,眼眸明亮,楚颂棋眼眸暗淡,忧郁胆怯,除了这两点气质不同,其他地方包括那眼角泪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活像一对双胞胎。
“这……我俩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
“该不会当年咱爹妈真的遗失在外一个孩子吧!我得问问他们去,别的先不提,你要是我弟我哥,那你更得替我去上这个学,你看你现在,你这么漂亮呢!”
“……”楚颂棋抽抽嘴角没接他话,这家伙目的性太明显了吧。
“啊!”聂时秀想到什么,双手一拍合十,“你不是很想突破修为吗?到时候你进了里头,你要做什么修炼不行,里头要多少资源有多少,还能有外面找不到材料,银子管够,还有最好的大师带你!”
楚颂棋低下头,紧张地抿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两只手指尖摆弄香囊,捏来捏去搓揉,里头的粉末发出沙沙的声音。
见他有犹豫,聂时秀又手按在他肩膀,眼如弯月盈盈笑着,趁热打铁:“你可想清楚了,在你那个小破烂门派,你那个废物师父估计连丹炉都用破了吧,烧个东西还得堵死屋子,否则连温度都到不了,炼出来一个成功的都阿弥陀佛了。”
“你调查我。”
楚颂棋听了顿住,缓缓扭头,眼眸发黑,瞪着聂时秀,似乎怒了,但他怒起来像是木头似的,更加面无表情,毫无生动的怒意,不像发怒,更像呆了。
“我不止能调查你,只要本公子想,你的门派甚至会欠下永远还不完的债务,从此,你便跟修真界再无任何关系,只就给人做苦力做到死。”
他聂家就是有这个实力。
“你居然不知道聂家?我爹叫聂正,你一定听过。”聂时秀倒是新鲜了,每年他聂家地界给各个宗门供去多少天材地宝,就算是楚颂棋门派里,平日弟子们修炼时的最基础提神醒脑小丹丸都是来自聂家的地界,楚颂棋居然不知道。
楚颂棋又低头沉默了,心想,买鸡蛋还得问是哪只母鸡下的吗?
“那你可要记好了,南丹宗为何是修真弟子们最向往的门宗?”
“他们修炼水平最高……”
“错!因为里头四大家族把控了修真界,其中聂家有所有的天材地宝,你日常修炼所需,皆出自聂家。”
这个榆木疙瘩!聂时秀拿扇子敲了一下楚颂棋的脑袋。
“所以你懂了吗?”
这番敲打暗示威胁,还有诸多好处,谁能抵抗,聂时秀从没见过有人敢拒绝他的。
楚颂棋捂着脑袋,眼含泪,忽地站起来。
“好吧,我……我还是不要!”
他将手里一颗圆黑色丸子猛地往地上一扔,顿时砸出一大股呛鼻浓浓白烟,聂时秀和丫鬟们都惊叫起来。
“在窗边!快去抓他!”
聂时秀捂住鼻子跳起来,又不知挨了哪个不要命的一胳膊肘击,击中腰腹,直诶呦呦叫着含恨倒下。
楚颂棋在过去很久之后才会发现,其实逃跑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得罪聂时秀,不过是不能再修仙罢了,得罪聂正,他恐怕性命不保。
虽然在当时,他被聂时秀威胁,是应该屈服,但他本人厌恶反感修炼者心术不正是一方面,第二方面,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答案,比如左右大路小路选择哪边,他总能选对,别人问他,他也讲不出一个所以然。
第三方面,他还有一股莫名其妙不屈服的倔劲儿,他总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他本来是平民小户出身,人家说他不可能进入什么修仙门派,他便在一旁听课扫地,硬生生听了一年,和这群弟子一同进入试炼,拿到最高分。
楚颂棋抬脚越过窗边,他细瘦的手颤抖无比,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平时搬炉子都被人嘲笑孱弱的微薄力气,一下子能跳过去抓住树枝,然后一个猛扑到树干上,忍耐刺痛飞快滑下。
他本来是没有资格踏入修真界的,但他做到了,他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滑落至树底,衣服早已被划破裂开大口子,头饰也变得歪扭,楚颂棋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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