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上遇到的温宛女子和秋雨迷蒙的烟雾,那是一种淡淡的思绪,但他们心中都留下美好记忆,如果不是遇到她,也许他早就成为神刀门的刀下亡魂了。正午时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匆忙退到街边,前方传来马嘶的声音,走来大队官府兵马,走在最前方是数十个强悍的骑士,头上都戴着各式各样狰狞可怖的战士护盔,背上长弓箭筒,插满长箭,手持锋利长枪,让人望而生畏,在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涌动的场面,全部是腰间挂着雪亮马刀的护卫,统统是全副武装的盔甲铠甲,气势威猛,头顶的烈日照耀在闪闪发亮的铠甲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这些护卫足有数百人,那些铠甲与兵器整齐规律的碰撞声让周围观望的老百姓心惊胆战,不敢仰视。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些威猛护卫中间的一顶浅色软轿,富贵淡雅,旁边的人议论纷纷,不知道轿中女子是什么来头,居然身边如此之多的护卫。不住晃荡的轿子里面静静坐着一个少女,脸上不施脂粉,正是那天和赵烈偶然邂逅的女子,她定定地透过垂着帘子凝望外面风景,面容非常贵气,婀娜娉婷,骨肉匀亭,姿态优雅,像一朵珍贵的鲜花,文静中充满撩人的丰姿,面容露出美丽的淡淡微笑,会说话的眼睛像在回忆什么,她的衣服袖子很宽,下摆长长拖在轿子上,香肩披着精致的大围巾,发髻精巧有特色,在鬓角有用丝线穿成的珠花,垂在两旁,薄遮双鬓,使她份外娇俏多姿,弯曲的梳子装饰在头发前端,左右各三支簪,冰肌玉骨,皮肤晶莹通透,气朗神清,有种玉洁冰清,雅丽高贵的动人气质,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楚楚动人的优娴高贵。这些大队兵马威严肃穆,神情高傲,浩浩荡荡地走到一座石拱桥前面,轿中少女凝望那古老的石桥,似乎想起了什么,挥手让这些护卫停了下来,她盈盈走出软轿,径直走到桥上,静静凝视桥下幽雅的景色,心中无限感慨,想起了那天偶然邂逅的男子,那是一种奇妙的经历,无法言语其中感受,直到此刻,她秀美的双眸中似乎又浮现出那男子淡淡随意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已经看穿了红尘俗世的一切,似乎经历了无数苍伤的往事,这种平和宁静的笑容落在他那张憔悴的脸上让人更加震撼。轿中少女丰润脸上忽然微微一红,想到了被他搂在怀中心跳一百的紧张滋味,站立良久,那天仿佛是一场美丽浪漫的梦,不可触摸,她幽幽叹息一声,准备转身上轿,正好望见一位老者在桥上卖画,老伯虽然满头白发,已经到了风烛残年,满脸刻满岁月的皱纹,但天庭广阔,鼻梁挺直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看透了红尘俗世中的一切,似乎并没有望到眼前那些威风凛凛的护卫,神情淡然宁静,依旧凝神挥笔作画,面前摆放着几张等待出售的绘画。少女显然对这些山水画非常感兴趣,莲步轻移,走到老者面前仔细凝望这些山水画,她的目光久久落在其中一幅潇湘风竹图上,画面劲竹数竿,直指云霄,枝干挺拔遒劲,墨虽淡却筋节有力,而竹叶秃笔横扫,依风势倾斜,夸张地几呈平行之势,有力地展现了疾风狂吹的情形,竹旁顽石阔笔涂写,与竹浑然一体,更加突出了竹竿迎风屹立的不屈,显示了青翠竹子与狂风顽强苦斗的坚定。少女双眸露出景仰喜欢的目光,含笑轻声对一直低头绘画的老者道:“这位老伯,你的这幅潇湘风竹图画得非常入神,我想把它买下,不知多少银子。”声音圆润如玉,让人听了非常舒服。老者搁笔抬头笑道:“姑娘果然好眼力,看来你也是对绘画很有研究,真是难得啊,既然姑娘喜欢,这幅画我就送给你了,不取分文,不过此画并非我所画,而是前些日子和我住在一起的男子所画。”少女一怔,眼光忽然定定落在这幅画上面,不过不是凝望其中的画意,而是落在画中角落几个龙飞凤舞的题字上“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轿中少女娇躯猛然一震,眼中露出非常奇怪的眼神,似乎包含了一种莫名的兴奋激动,双眸闪现欣喜的目光,一颗心也开始“怦,怦”加速跳动,她抬头一字一句道:“老伯,可以告诉我这个男子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他。”老者奇怪地望着这个雍容华贵的少女笑道:“很不凑巧,他今天早上刚好离开,我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相谈甚欢,很是痛快,既是师徒,更是朋友,也算难得知己。”轿中少女轻声叹息一声,双眸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目光幽幽道:“老伯,那你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叫什么名字?”老者淡淡道:“我与他虽然住了很长时间,但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去什么地方?他从来的地方来,自然到去的地方去,如果有缘自然会再次见面的。”轿子依然晃悠悠飘荡在如梦如幻的江南水乡,少女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中间长榻的高垫处,一种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动人之极,更何况她把双腿收上榻子时,罗衣下露出了一截白皙无瑕,充满弹性的纤足,她此刻定定望着面前的潇湘风竹图中那几个龙飞凤舞的题字,良久,她从怀中拿出一张诗篇,上面的字迹和这几个题字一模一样,书法潇洒不羁,狂而不乱,三过折笔隐锋而为之,豪迈之气跃然纸上。她痴痴地凝望这首绝妙的诗篇洛阳风流“凤尾弄香拨,自霓裳曲罢几番风月?塞外黄云堆雪。马上离愁三万里,车中游女露凝香,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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