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变得轻柔多情,目光也变得异常温柔。“如果不是那次偶然遇到杨风,我也许和大哥一样日夜期望突厥铁骑踏碎中原大好河山,痛快打下汉人江山!”青青似乎陷入到深深绵绵的回忆中,忽然停止了说话。赵烈心中一震,连忙问道:“你见过杨风吗?”青青秀美双眸闪现异芒,轻轻闭上眼睛柔声道:“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那是一场突厥骑兵和隋朝大军惨烈无比的战斗,杨风奇袭我们后备部队,结果我被隋朝大军俘获!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见到了杨风,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那样年轻,气度会是那样的平和随意,根本不是让突厥人恨之如骨的凶残冷酷的模样,而且丝毫没有获胜之后盛气凛人的样子。”赵烈瞪眼张嘴望着青青公主,差点连口中葡萄在落下,双眼露出景仰而略带迷茫的神色,没想到杨风曾经俘获突厥公主,似乎亲眼看到了杨风率领隋朝大军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壮丽激烈场面。“我清楚知道自己的命运,任何痛苦和凌辱我都不会惧怕,那也是我作为突厥公主应该承受的,可是杨风却顶着巨大压力出人意料想把我释放,这是我怎么也不能理解的,因为在我一贯的想象中,汉人总是凶残自私狡猾卑鄙的小人!”赵烈听到青青的话语,脸上忍不住露出苦笑,若有所思,同样事物每个人从不同的角度观望,也许就会看到不同的结果,在汉人心中突厥人才是残暴野蛮的象征!
“那夜杨风和我彻夜谈到天亮,没有森冷刀剑和冰冷绳索的压迫,只有一壶清茶!这位名震西域的大将身上没有丝毫大胜之后的喜悦,而是充满了真实而自然的悲伤和失落,他望着血流成河的战场流出了发自内心的眼泪。杨风淡薄名利的胸襟和悲天悯人的气度终于让我明白两国连年征战带来的后果,除了两军战士的累累尸骨鲜血外,两国无辜的黎民百姓才是遭受了灭顶之灾,颠沛流离,苦不堪言。”青青双眸不知不觉变得湿润,隐约射出悲伤的滋味。“这些年塞外天灾不绝,牛羊死伤无数,我们的族人真的很苦,连年征战让我们部落实力一天天衰弱,于是我经常向父王诉说两国交战带给族人的苦难悲伤,这些年父王已经开始意识到这样和隋朝大军激战的悲惨后果,已经准备逐步和隋朝和解,不再进攻隋朝,可惜我大哥扎杰却一意孤行,不顾父王和我的坚决反对,执意决心继续率领突厥铁骑踏碎中原锦绣河山。”赵烈心中一动,想到杨风此刻正率领大军在边关与突厥铁骑激战,于是插口道:“难道你这些年无法忘记杨风,这次孤身前往边关就是为了去找杨风,我说得对吗?”他深深叹气,蓦然想到韩夜冰,没想到杨风竟然对女人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青青脸色嫣红欲滴,低头轻声道:“这次我突然匆匆前往边关并非想见他,而是因为事情紧急,非常担忧杨风安全,毕竟他曾经把我从隋朝大牢中释放!我大哥扎杰一生纵横大漠,却几番败在杨风手下,若非杨风率大军几次奇迹般反败为胜,突厥铁骑已经几次挥师杀到中原了,于是大哥心中极度憎恨杨风,居然暗中收买勾结中原江湖黑道顶尖高手和西域各部落隐居的众多好手,准备奇袭隋朝大将帐营,一举夺取杨风性命!”话语中虽然不肯承认想见到杨风,心中却是涌上万般柔情思念,她真的很想再看到杨风,情难自禁。赵烈悠然笑道:“于是你准备连夜赶到边关把这个消息告诉杨风,让他好提早防备。”青青眼中露出担忧神色道:“可惜我半路被那些神秘人士劫持,不知道杨风能否躲过这次劫难?你也是中原人士,能帮我带个口信到玉门关吗?”赵烈并没有答话,漆黑深邃眼眸久久凝视手中晶莹剔透的荔枝,想到铁血联盟里面夹杂的神秘突厥高手和刚才青青的话语,忽然淡淡道:“我已经知道谁才是真正谋划绑架你的幕后人物,杨风是我的好朋友,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前往玉门关帮他化解这次难关,明天清晨我就连夜赶往玉门关,以后你要小心你大哥扎杰。”他已经决定在赶到铁血堡前顺道先去玉门关会见杨风。太阳把早晨的草原照得明亮清洁,偌大的草原在晨光里晶莹透明,少女悦耳响亮的歌声萦绕在宽阔的草原上空,歌声弥漫在风中,圆润的曲调飘满草原,从南到北,从北到东,从东到西,落遍草原的山山水水寸林寸草。青青健美修长的双腿游走在哪里,歌声就飞到哪里,好像大地是一架古琴,她踩着大地的琴弦走动,唱的是草原上最古老的没有留下历史和记忆没有多少人能听懂的民歌,是那种辽阔、悠长、令人伤感和令人惊喜的古老的调子,那声音是那么地惊天动地,那么地优美悦耳,带着空旷的忧郁和伤痛,像把整个草原都翻阅了几千年几万年,带进那远古的永远找不回历史的年代。赵烈换上干净整洁的蓝色长袍,背负双刀含笑凝视飘然踏歌而来的青青公主,她一身白色胡服窄袖劲装,一条精致羊羔皮做成的大氅披在身上,衬得她淡褐色的皮肤灿烂宛如阳光,艳光四射乌黑弯曲的秀丰理为许多细小辫子潇潇洒洒地披在肩上,鬓角的发丝红得发紫,整个人透露出让人心旷神怡的健美青春气息。青青凝望眼前蓝色身影,赵烈脸型瘦长清俊,目光深邃冷漠却又隐约露沉沉的痛苦和裂裂的伤心,难道他也曾有过什么伤心得难以挽回的往事?但是他的双眸中又是这般纯净如水,冷酷如冰,简直就像个刚甫来到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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