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若非有心仔细查看,根本不可能发觉,众人之心顿时如坠冰河,浑身冷汗淋漓!远处密林中蒙面黑衣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中忽然露出沮丧怨毒的目光,猛然扯掉罩着脸上的黑巾,鼻梁高挺正直,英气逼人,双目神采如若电闪,紫红锈金华服一尘不染,外披一件长可及地的银色披风,腰上束着宽三寸的围带,上面缀满的宝石在阳光下异彩烁动,只是此带已价值连城,黑衣人正是华山英雄剑张枫。张枫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露,这次暗杀赵烈的计划本来万无一失,细若牛芒的毒刺绝难被人发觉!三个月来,如日中天的赵烈让他心神不宁,根本没有心思练功,日日夜夜盘算如何杀死赵烈,终于想出了这条歹毒的计谋,此次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惜还是功亏一篑,他凶狠地凝视相貌平凡的张旺财,双手忽然用力把围带上的宝石捏得粉碎“欲除赵烈,必先斩杀他身边的左膀右臂,一定要先杀了张旺财和叶飞!”那些已经骑到马上的帮众赶紧纵身下马,果然在马鞍上发现了细若牛毛的毒刺,他们全部僵立地面,神情紧张,面如土色。赵烈心中万分悲凉,对手此次异常卑鄙,居然暗中在近百匹骏马的马鞍上插上毒针,因为这些毒刺太过细小,根本不会被发觉,但只要跃身骑马,必然会被这些细若牛芒的细针微微刺破肌肤,而且毫无察觉,就算死也不知道是何时中的毒!赵烈飞速冲到刚才骑到马上的帮众面前,他们面色如常,丝毫没有中毒迹象,气脉平稳悠悠,他吸气沉声道:“各位不要擅自运功,赶快盘腿坐下。”说罢伸手贴在其中一名兄弟后背,缓缓输入真气,依然未发觉经脉异像,于是含笑起身道:“大家放心,也许这些细针并没有致命剧毒。”十几个兄弟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笑容,挥手用袖子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可惜赵烈话音刚落,他们的脸色毫无预兆地蓦然变得灰白,甚至没有来得及说话,全部重重砸落地面,全身僵硬如铁,瞬间就悲凉死亡!赵烈顿时浑身冰冷发麻,就连手脚也是冷若寒冰,脑海轰然一片空白,一种莫名的恐惧寒意顺着脊柱节节蔓延到全身,胸口猛烈起伏,失魂落魄地凝望眼前惨淡的场面,死亡竟然如此之近,就算孤身面对欧阳坚和突厥的千军万马也未曾感到如此的恐惧,生命如此脆弱,江湖异常险恶!若非刚才张旺财发觉这些致命毒针,赵烈此刻已经丧命!大漠中的辉煌经历和黑虎帮的迅猛发展让他丧失警惕,意气风发,逐渐产生了娇纵自满的心态,眼前十多具冰冷尸体如同冷水泼头淋下,浇灭了心头狂妄自大的火焰,他目光冰冷,一股暴戾凶悍的气息弥漫在风中!赵烈心中无边无尽的愤怒似乎无法压抑,猛然握紧双拳,冰冷强悍的真气从四肢百骸中喷薄而出,寒冷雪白的气流冲在草地上,马上形成一个白色雪圈,圈内草地上露珠立即结成冰粒,然后全部碎裂成细冰,冰屑四贱,恐怖的杀意让身后帮众也不敢大声呼气,不少人甚至心惊胆战地朝后退了几步。赵烈冷冷环顾四周,犀利眼神久久凝视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心中怒火需要发泄,忽然飞腿把身前重达几百斤的黑色骏马踢飞到数丈高的空中,蓝色身影跃到空中,挥拳凌空击在马腹上“砰”的一声闷响,沉重高大的骏马顿时四分五裂朝四周爆裂,内脏肠子哗啦滚出,血红鲜血染红了赵烈的金色长发。张枫眼中射出恐惧目光,呼吸急促,浑身冷汗淋漓,不敢再停留在树林中,仿佛全身裸暴露在赵烈锐利如刀的目光下,屏息匆匆离开树林,直到冲出数里后,心依然猛烈跳动,无法抹去刚才印在脑海中的血腥场面和赵烈残暴的手段。赵烈重重落在地面,尘土朝四周如波浪滚出,震得大地似乎都在摇晃,仰头发出一声长啸,面目狰狞,鲜血不断从发梢滴落,他握紧双拳冷冷道:“血债血偿,我一定要让凶手承受百倍的痛苦!”近百黑虎帮众心头震撼,清楚感受到了赵烈身上永往直前的坚韧,霸气和悲壮。远方,萧碧痕眼中弥漫着浓重寂寥,似乎永远也无法抹去,赵烈声望如日中天,全身笼罩着耀眼光环,她清楚知道应该远远离开,不然只会为他带来无尽的杀戮,龙门血战差点让他丧命,她的心中充满绵绵不绝的悔恨愧疚,宁愿用一辈子的孤独来换取他一生的辉煌。他们的心曾经在龙门石窟靠得很近,可惜两人在生死险境中匆匆相见,并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凄然再次分离。赵烈孤身血战六大门派,她已经心满意足,无怨无悔,只是心中充满了无尽思念,一直生活在点点滴滴的追忆中,根本无法从往事旋涡中挣扎出来,似乎脱离了现实世界,游离在曾经的缠绵经历中,无法自拔,神情恍惚。萧碧痕非常害怕与人相处,害怕置身于热闹的人群,洛阳和赵烈匆匆一别,她竟然再也未和人说过话,常常在漫长孤寂的深夜,独自对着漫天繁星明月自怨自艾,总是孤独漫步在荒郊丛林,就连川北高原的绝美景色无法挽留住思念的心,芳心再也无法宁静,白色身影随心四处飘流,找不到方向。眼角凄然滚落了晶莹纯净的泪水,月色中独自美丽惆怅,凝望是一种淡淡寂寞的忧伤,一直都在寻找另一个翅膀,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那才是她漂泊的灵魂?哪里才是她飞翔的天堂?她也感到迷茫,矛盾和痛苦,为何想一个人却不能去见他?她很想帮赵烈,想为他流血流汗,想为他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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