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和虚汗,寒风无情吹过,顿时感到浑身发冷。宽大的黑色披风下面,强悍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客栈大厅里面已经找不到完整的桌子。一片狼籍,客栈老板早就吓跑了,只有一个残破昏黄地灯笼在风中摇晃,魁梧汉子兴奋地从客栈房间里面拎出两大张桌子,然后“砰,砰”地朝桌子上放了两大坛烈酒。众人已经把酒碗抬起,白晃晃的烈酒在赵烈眼前震荡。清晰映出了满脸地苦笑,他仰头就喝,不过刚喝了半碗,感觉胸口如同火烧,大量鲜血呛到酒碗中,染红了白色纯净的烈酒,他眉头也没有皱,继续把血酒不露痕迹饮尽。随手用袖口擦去嘴边血迹。赵烈表面上谈笑风生,大碗痛快饮酒,其实不过是在苦苦支撑而已,黑色披风下面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胸口的内伤和断裂的肋骨让他几乎无法坐稳身子,现在迫切需要的是休息养伤。而不是玩命喝酒。烈酒让这些江湖客的血液沸腾,那名贼头鼠脸地江湖客很快心猿意马,忍不住阴笑道:“赵帮主真是好酒量,此时已是深夜,我们不如搂着外面那些漂亮小妞上楼睡觉吧。”赵烈目光闪烁如灯火,心中虽然很想休息疗伤,每次喝酒都会呛出大量鲜血,身子异常虚弱,叶飞会率领长刀铁骑在佛晓前赶到这里,不过此时才半夜三更时分。离天亮至少还有两个时辰。他抬头大笑道:“大家都是好兄弟,相约不如偶遇。我们说好今夜不醉不归,谁要是想偷偷溜走玩女人,就他的是孬种,那些女人迟早都是大家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们先喝个痛快。”魁梧汉子性格豪爽,迅速拿起酒壶和赵烈拼酒,五六名江湖客开怀畅饮,酒喝得越多,就越发不可控制,众人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呕吐之后纷纷趴在桌子上,或着躺在客栈中横七竖八地睡着了,再也无心想着客栈外面的少女了。赵烈脸色苍白,咬牙拖着断腿走出了客栈,刚走到客栈大门就“砰”地摔倒地面,身上多处断骨的疼痛让他发出了痛苦呻吟,张嘴开始呕吐出大量鲜血和烈酒的混合物,吐得衣服上污秽不堪,他身子虚弱不堪,为了灌醉那些江湖客,硬着头皮喝了太多的酒,加重了伤势。那些被绑在树上的少女奇怪地望着赵烈重重摔倒,然后望着他从地面挣扎着站立起来,狼狈不堪,酒气冲天,身上到处是污物血渍,他蓦然拖着锋利长刀摇晃着走了过来,粘满鲜血地面容显得狰狞恐怖,少女们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目光。赵烈喘息着拄着长刀艰难走了过来,忽然高高举起了长刀,飞快把她们身上绑着的绳索全部斩断,淡淡道:“你们可以走了,没有人会为难你们。”他冷冷地转身凝视东方,双手拄着双刀,牢牢站在地面,东方隐约透出丝丝亮色,稀薄的气流从他纷乱的长发间穿过,他在看着雪花,看着薄雾,看着夜色,全身透着悠闲的气度。少女们蓦然变得惊诧,她们无法看透这个奇怪地男子,可是她们忽然有些感动,似乎看到了他隐藏在冷漠神色下面的温情和洒脱,她们无法移动脚步,忽然很想为眼前的男子擦去满身的血污,她们的面容显得娇媚羞涩,迷人的唇上挂着温柔笑容,可是地面忽然开始微微震动,远处传来了万马奔腾的声音。临近的轰隆马蹄声逐渐可闻,赵烈脸上露出了欣慰笑容,叶飞率领六百名长刀铁骑和两百名寒月护卫提前赶到了客栈,数百人勒马停下,全部静静凝视眼前惨烈诡异的场面,地面散落着十多名黑虎铁卫的尸体,幽灵侯依然头顶插着树枝屹立不倒,客栈里面还躺着数名喝醉地江湖客,十多名貌美如花地少女守侯在赵烈身后。赵烈此时只能借助双刀站立,浑身浴血。甚至没有力气向数百帮众挥手,只能朝这些风尘仆仆的兄弟露出欣慰微笑,然后再也支持不住,身子左右摇晃起来,眼看就要重重扑倒地面,叶飞迅速飞身把昏迷过去地赵烈抱在怀中。晨曦初露,远山含黛。碧空万里,彩霞满天。赵烈浑身缠满绷带。躺在客栈房间里面的柔软床上,他轻轻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叶飞的柔和轮廓和精致五官,叶飞斯文细致,有着修长的身段和手指,赵烈的心中顿时感到浓厚的兄弟温情,咬牙想要坐起来。却发觉浑身刺痛,根本坐不起来,此番所受之伤非常严重。叶飞身着朴素的青色长衫,显得比以往更加成熟而稳重,眼神全然没有年轻地味道,沉稳坚定,仿佛经历了太多东西,脸上露出了亲切笑容。沉声道:“大哥此次伤势极重,要是我早点赶到就好了,大哥也不用孤身冒险激战幽灵侯,不过大哥傲然斩杀十多年就横行江湖的幽灵侯,帮中兄弟无不钦佩万分。”赵烈咬牙抬手握住了叶飞地肩膀,他的声音忽然有些低沉沙哑。“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不但更加消瘦,而且更成熟了,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一名斯文秀气的弱冠少年,满脸稚气,眨眼间已经好多年了,世间的许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化,可是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叶飞性格木呐,沉默寡言。并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握住了赵烈的双手,目光坚毅如铁。若说他对赵烈没有一丝怨恨是不可能地,可是此时看到赵烈重伤的模样,想起了曾经走过的那些难忘岁月,聆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的胸口一酸,真挚的兄弟情怀激荡心中,不能自己,忽然转头凝视窗外,不想让赵烈看到他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赵烈勉强控制住激动的情绪,深深吸气道:“叶飞,过几天继续按照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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