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听得这句话,三人都是一惊,抬眼望去,却是一位容颜枯槁的老人正拄着拐杖,冷冷地倚靠在一棵枯死的树木身上,眼神冰冷。那安多罗脸色微微发青,沉寂了良久,才轻声地对着老人说道:“弗兰斯大人,这原是我的言行不妥,请您万勿动气。这是外来完结任务的客人,过于危言耸听,于我们于他们都不是好事。老人冷冷地扫视了三人一眼,眼眸中飘过一丝诧异与不屑,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便往林子里走去。寒冽的冷烟混合着如雪般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一个奇异的背影,他行走了几步,但又停顿了一下,带着些许落寞的说道:“事情我是管不着了,只是你们别忘了茱玉。”话音落地,那安多罗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不知是木然还是羞惭的神色在眼眸中不断地闪烁,最后却化为一缕奇异地杀意,收敛在最深之处:“两位不用多想,弗兰斯大人只是为了一件旧事,所以才对来到这里采取茱玉的人颇有微词。请两位不要见怪。”宁远微微一笑,眉梢缓缓挑起一丝奇异的弧度,温和的说道:“阁下多想了,这事我们也看得出来。”安多罗勉强笑了笑,眉宇间却有些愁绪未展的感觉,只能淡淡地说了句如此便好,就系好了马匹,领着两人向那老人离去的方向走去了。这路径却是极为奇特,明明就有一条小道隐隐绰绰地显露在枯木衰草之中,但安多罗却是总将两人是不是的引导到一株枯木的边上,转过这株枯木,却是又露出一条隐约可见的小道。如此五六次之后。wwp。。宁远与萧陌就觉得眼前一花,一座小小地村庄顿时显露在眼前。柳丝委地,榆树茂密如盖。这房舍就隐藏在郁郁的绿意之中,只露出了一星半点屋角墙壁。几条溪流或如喷泉溅珠般涌出。或如白纱带一般飘忽其上,婉婉约约绕着这村子,奔涌而去。安多罗大有深意地看了宁远与萧陌一眼,默然不语地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谁啊?”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男子探出了头。等着中年男子看到了安多罗。他不由一愣,眼神闪动了一会,才拍拍衣襟,道:“安多罗,是你啊!”声音暗哑而无奈。安多罗温和的笑笑,低头与他说了几句,才退后一步,等待着这中年男子地回答。那中年男子似乎极不愿意,但是细细地思虑一番后又觉得有些无奈。只是淡淡地说道:“也罢,这事我是两不相帮,总可以了吧。”说完这句。那中年男子又抬头对着宁远与萧陌说道:“两位贵客来访,还是先请进来吧。”默然不语。宁远与萧陌两人都踏进那屋子里面。这屋子虽是狭小。但是极为自然精致,特别是那摆饰的盆栽。郁郁葱葱,饶有意趣,引得宁远与萧陌都不禁多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请三人坐下,也不端茶奉水,只淡淡地看了那安多罗一眼,转头对着宁远两人说道:“两位既然来到我摹他族,我们也不管你们是来自那里,要那茱玉做些什么,只是端平一碗水,一视同仁便是了。”
说道这里,那中年男子转身往那内屋去取了一样布包着的东西,然后当着三人的面,将那布层掀开了。里面俨然是三个棕色的盒子,正严实的摆在那里。小心地将上面地两个盒子搬开,那中年男子捧着最下面的那个盒子,极其谨慎的掀开了那盒盖子。一道霞光顿时从那盒子里抖了出来,光耀而又润和,缓缓地在空气中流动着,散开一片细腻的光芒。过了好一会,宁远与萧陌的眼睛才适应过来,将那盒子里的东西细细地看清楚了。这原是一块拇指宽的细长白玉,却散发出一层层微带粉色的茜纱般的光彩,层层叠叠,极为分明。中年男子看着宁远两人,淡淡地说道:“这便是茱玉了,色似玉,光如霞,润泽鲜明,细细一看,那光彩却是溢出如流动地溪水。传说中,这是茱萸落下的泪水所凝聚的血泪,故而称为茱玉。其用途广泛,作用极大,不论是丹药地炼制、武器的锻炼还是防护攻击地器具炼制等等,这茱玉都有不可低估不可替代地用处。因而,来这里采集的人也是极多地。”说到这里,那中年男子沉吟了一番,又抬头问道:“两位真是要进那迷津之中,采取那茱玉?”话语间却是颇多的感叹与劝阻之意。宁远轻轻勾起一丝笑意,笃定的话语中却依旧是淡定沉静的意蕴:“阁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去探访一番的。那中年男子叹息了一声,仿佛有着什么深不可测的哀伤一般,良久,他才淡淡地说道:“多少年前,也曾经有人这么说过的。只是”说到这里,那中年男子不禁又叹息了几声。在这叹息声里,宁远发现那安多罗的眼中也是怅然若失,低头凝视着地面,却是默然不语了。眼神微微转动,宁远抚去那一直都浮现在脸上的微笑,轻声地向那中年男子问道:“这么说来,那也是一段缘分了。只是不知道那人是否在这村子里,我们也可见上一面,谈谈话那中年男子听了,却是微微一愣,沉默一会,他才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道:“如果真是有缘,日后自会相见的。不过,两位要取那茱玉,只要切记两样东西,便是取不到那茱玉,也不会祸及本身的。”宁远淡淡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不知是哪两样东西?”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怀念的眼神,轻声地说道:“这两样东西,一样是不起贪念,另一样是勿生杀戮。”不起贪念?勿生杀戮?宁远的眉梢微微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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