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受到了很多的冲击,也被启迪了很多。“昨夜西域诸神入侵盛京皇城,虽然早就全部退去,却未必所有神灵都已回归瀚殇两州,尤其是那些教廷骑士、祭祀,恐怕现在仍在大周境内快速奔逃!”
姜离心中一动,精神意识忽的回归云空中心处,他意识在下方的一盏盏“灯火”附近游走,渐渐“看到”了一些独特气息留在空间中的痕迹。“找到了!”姜离的视线自高空快速下落,穿过层层云海与迷雾,十几道飞速在大地狂奔的身影被他捕捉。“有些不对,我好像感应到一种气机自万里之外追寻而来,此刻已经将我锁定!”十几名头戴斗笠、黑布遮面的身影,在一座深山老林中奔腾跳跃,一步百米,全力行进。虽然已经连续奔袭一日一夜的时间,但这些西域骑士却丝毫不见倦色,仅仅是呼吸略带急促,脊背微微生汗而已。其中几名血气最为深厚的骑士,身上还各自背负着一名体魄相对孱弱、却有强烈神念波动不时扩散的人。这些人身披重甲,重逾百斤的甲胄压在身上一日一夜,已经将肌肤磨破,轻轻一动就会擦的肌肤生疼,不住倒吸冷气,却依旧咬牙强撑,不敢轻易脱掉。奔在最前面的骑士背上,一名神庙祭祀忽然抬头,警觉的望向身后,眼中浮现出惊惧的神采:“快,再跑快一些,我们似乎被某种强大的存在盯上了!”“西域两大教廷突然联手侵入盛京皇宫,夺取瀚州鼎器,实在有违常理,西域两州究竟发生了什么?”头顶云空忽然翻涌起来,一道超然若神的声音自九天之上响起。霎时间,无可匹及的浩大气机凌空而降,顷刻间笼罩整个山野,内蕴煌煌天威扫荡四面八方,一柄赤色天剑虚影自高空之中凝聚成形。“是皇天剑!”下方的十几名西域骑士、祭祀无不心头大骇,一种绝望的情绪顷刻间将他们淹没。大周皇天,三劫鬼仙都能力斩。更何况他们这些渺小的存在。“此刻束手就擒,讲述缘由,我可以饶你们一条性命!”云空之上,浩大的声音如雷轰鸣,震耳欲聋。“钦天监的修士,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会屈服在生死胁迫之下!”“侍奉生灵是我们最崇高的荣耀,为神而死,终将升入神境,超脱生死、自在永恒!”西域骑士、祭祀大声吼叫,露出决然赴死的神色,完全不为所动,却同时向着不同的方向掠逃而去。“既然如此,那就都留在大周吧!”姜离心意闪动,赤金剑芒轰然落下,山脉崩碎,连同几欲奔逃的西域骑士、祭祀尽数灭杀的干干净净。而随着这些西域骑士、祭祀消亡,他脑海神台内的瀚州鼎器微不可察的轻颤,一些游离在天地间的气运,就向着它飘荡而来。“瀚州气运被教廷掠夺,不仅聚集在神灵的身上,也同样通过神灵祝福分散给了教廷教众,只要我不断灭杀西域教廷,瀚州鼎器的气运终有一日会完全复苏!”姜离看向被他一剑斩碎的山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皇天剑固然威能巨大,但每一剑都如此磅礴雄厚,不仅过于浪费,令大地、山川、海洋被创惨烈,一旦遇到大敌入侵,只怕连续施展十数次,就会耗尽所有威能,陷入沉寂,等待能量的重新积累。若能对阵法做出重新调整,或许就能改变这种状态。姜离对阵法一道有些钻研,却也十分有限。若在寻常时候,他根本无力对这等覆盖大周全部疆土的超凡阵法进行更改。可他此刻化身地听天视大阵的阵心阵魂,自身就是大阵。真气能被控制,在身躯经脉和穴窍之间运转,施展自如。皇天剑有何不可?姜离心念转动,精神意识进入深层的寂静,开始尝试与皇天剑进行沟通,催动皇天剑剑幕释放,观察探索其中规律。同时一部分精神意识依旧在一盏盏“灯火”附近游走,继续追踪西域教众的身影。皇天剑乃文庙浩然之气与大周皇朝气运融合炼成的旷世神剑,此外更有一具同样来自东墟古迹的神秘剑胚,也被一同熔炼其中。姜离精神意识靠近皇天剑,立时被剑身释放出的恐怖剑意压得连连后退。这种层次的剑意,甚至比姜时戎的拳意精神还要可怕十倍百倍。但姜离绕着皇天剑不断游走观察,也并非没有收获。皇天剑看似听从地听天视大阵的控制,但大阵控制的并非是皇天剑本身,或者说并不是熔炼其中的那具神秘剑胚。地听天视大阵真正控制的,其实是包裹在神秘剑胚外、由浩然文气和皇朝气运凝聚而成的“剑鞘”!每一次大阵引动皇天剑,其实都是“剑鞘”在运转,露出一道缝隙,引出神秘剑胚的一丝剑意,并以浩然之气和气运附着其上,形成剑幕。其真正的威能,九成都是一丝微不可察的剑意。只要能加强对剑鞘的强度,或许就能令皇天剑的浩荡威能所有收敛,变得更加灵活实用。姜离身藏三鼎一器,承载的气运之强,冠绝九州。更有文圣、麒麟灌入他体内的浩然文气。加强对剑鞘控制,或许并非难事。“莽州、凉州、瀚州、琼鲨,借你们气运一用,浩然文气加持皇天剑!”姜离心念转动,九州大地异象忽起,三州一域之内,一道道气运冲天而起,没入虚空消失不见。而姜离周身之外,三州一域气运破空而出,在文气的加持下,一同冲入皇天剑之中。“嗡”的一声巨响。原本散发赤金光华的神剑,忽然黯淡了下去,光华内敛,不再绽放煌煌神威……“出了什么事,为何我感觉到大周气运被压制了下去,很多都消失不见!”大周皇宫深处,大地狼藉、残墙断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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