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之器一起压向皇天剑,此刻我已经完全感应不到皇天剑的气机了!”“竟有此事!”姜离点了点头,旋即不再多言。此刻他的体魄内,其实只有一枚神念返回,暂时控制住肉身做出些微的反应与动作。而他的全部神念与精神意识,其实一直留在阵心石内。浩浩荡荡的云空之上,四道气运已经将皇天剑外的“剑鞘”完全包裹覆盖,更有浩然文气自天而落,直入皇天剑内部。“剑鞘”由文庙浩然之气与大周皇朝气运凝聚,其力之磅礴沉厚,足以称得上惊世骇俗。
但其力再强、其势再重,毕竟不是大周全部的气运加持,当三州一域的气运冲撞而来时,几乎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就直接撞碎了“剑鞘”,将这些气运与文气,一一包裹镇压,旋即炼化。当姜离被柳清疏拽离阵心石前,新的皇天剑“剑鞘”已然成形。失去了原本的剑鞘庇护,皇天剑的锋芒彻底呈现在了姜离的感知之中。其锋芒之力,远超庾金至宝亘古流金角。更有难以触及的恐怖剑意,蕴藏在皇天剑的内部。剑意无念,并未诞生出些许意识,只是一团最为纯粹的意。唯有浩然无邪的文气与顺势而为的气运,能够与其平和接触。三者平静相邻,互不侵扰,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天下剑意万千,皆有属性与执念,像皇天剑这般纯粹的无念之意,倒是从未见过。“都说剑意随心,可心再强,终归缠绕执念,人之剑意决然无法做到这般程度!”姜离的精神意识在剑鞘之外,远远驻足,体验与感悟这种真正的无念。即便是心学中知行合一之境,也始终不及这般纯粹。“所谓知行合一,有知也有行,行为剑柄,知为剑身,两者皆是剑的一部分,并无先后之分!”“人去握剑,是会去抓剑身,还是剑柄呢?”“人会抓着剑柄去挥舞格挡,这只是最低的境界,若想掌控这把剑,就要不断的认知,只有掌握了剑身的走势,才能变得强大!”“可这依旧只是两个部分,知与行皆非最关键的因素,唯有这个一,才是重中之重!”“挥剑时,并无剑柄也无剑身,剑就是剑,无关形态,剑身能够伤人,剑柄亦能!”“这世上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我念如一,一切如一!”姜离伫立许久,心中忽有明悟,霎时间,仿佛天地又为他撤去了一层迷雾。心念直指本心,言出必行,言出法随。在这一瞬间,他的神念与皇天剑完全相连,精神意识与剑身内的那团无念之剑意相互融合,好似成为执掌神秘剑胚的剑主。“一剑,唯剑!”姜离回眸望去,下方一条龙形气运乘着滚滚云雾升腾而起,张牙舞爪的扑杀向姜离。龙形长九百九十九丈九尺九,其势之威,浩浩荡荡,似是裹挟大周山川河脉、万里山河,一同冲撞而来。“斩!”姜离轻轻一喝,气运剑鞘中的皇天剑忽的一下飞出,煌煌剑威,震荡九天十地。霎时间,夜幕下的盛京城都被这道赤金色剑光全部照亮。无数人同时仰天望去,就见一柄煌煌神剑破空而出。赤金色剑光普照之下,一条接近三千余米的巨大龙形忽隐忽现,宛若真实。“刷”下一瞬间,赤金色神剑凌空一斩,三千米长的龙形发出凄厉哀鸣,被神剑一剑斩落首部。巨大身躯轰然破碎,化为一缕缕,分散空中。“我大周的气运龙形被斩了!”“皇天剑,那是太祖所留的皇天剑啊,它为何斩向大周!”不少武脉、道脉的高手生生望见这一幕,都被惊得要魂飞魄散一般。皇天剑出鞘只在瞬息之间,随机挥落而下。根本不给盛京城内所有人时间反应。虽然气运本无形,即便被龙形被斩,也只是磨损了部分气运。那些消散的气运飘荡而下,像是被震晕的鱼儿,很快就清醒了起来,重新汇聚在了一起。可这毕竟是大周的气运被斩了。这种冲击之巨大,难以估量。这就像是一国之皇被人踩在脚底下一样,虽然那人将脚抬起,一国之皇毫发无损。但在所有人眼中,甚至在一国之皇自己心中,都是被直接斩杀,还令人难以接受的。而且龙形气运象征着大周的未来,现在被斩,岂不是说预兆……很多人只是念头一转,就感到心中一阵发寒。“噗”皇宫内,司马屹口喷鲜血,踉跄倒退。他的意气与精神,全部融入在了龙形气运之上,气运被斩崩碎,精神冲击撞击而回,令这位大周皇主气脉淤塞,很多血管崩裂,渗出心肺。鲜血将皇袍前襟浸染的鲜红一片,袍上的九幽炎雀也好似更加赤红了一般。“到底是何人现世,竟敢夺我大周皇天,斩杀皇朝气运!”司马屹怒不可遏,脚步一跺,整座盛京城都颤动了起来,一种莫名的巨大凶机,自四面八方而起。景皇震怒,竟然激发了大周的底蕴之阵!“圣上无须动用底蕴,区区邪灵鬼仙,我可一力斩杀!”盛京城东南角,一道霸绝气机冲天而起,走出一名头戴紫金冠、身披金丝蟒袍的高大男子。他迈步而行,似乎虚空中有一阶阶无法看到的台阶一样,托载着他的脚步,走向云空。“天地一熔炉!”姜时戎张开双臂,双手向内一合,千里时空立时大变。一种无形之力涌出,将一方空间全部包裹起来。似是炙热却并非热度的恐怖力量,布满整个天地。有一种要将整个世界、整个宇宙全部熔炼焚烧的气势。“一日一夜不见,姜时戎实力与境界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已经可以随意施展人仙熔炉技法了!”姜离此刻已然化神为皇天剑,他凌空俯瞰,只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陷入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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