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曲景性别:无法确定年龄:无法确定职业:栖影廊老板住址:博美集南树墩771号在小说中有一种叫做活动相片的奇妙东西,据说被摄入其中的人或物都能拥有自己的意志而真实再现当时的情景,然而,被记录的真实与人心所感受到的真实又岂是一模一样的呢铜质的古朴相架是稳妥的暗金色,拉丝工艺勾勒出盛开的铃兰垂蕊的清丽之姿在四个边角处各自柔韧地伸展着,围拢间中一方湖泊般明净的蓝,有一些令人惊奇的,是那其中的雪景,洋洋洒洒地飘落着六棱形的美丽冰晶,在场地上堆起一丛一丛的松软。有水汽糊了窗户的木屋,矮矮的烟囱上漂浮着团团的炊气,自远处延伸过来一行足迹,在厚实的雪地上清晰可见,仿佛就能听到一声雉鸣,披着七彩羽毛的鸣禽自林中飞出,噗啦啦落下一团细碎的雪雾,冷致的空气便扑面而来,深深地吸入一口,便会不自禁沉醉于那纯净而完全的自然之味中,多么,奇特的感受!封晏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抚摸那方形框中的东西,那些绵软的雪晶,沁凉的冰棱,野禽的体温;或者推开那扇粗朴的木门问候一下房子的主人,在那里应该会有一名在等待丈夫归来的妇人,身边或许还围着几个孩子,小屋内会燃着忽明忽暗的炭火,木柴燃烧的灶上架着旧式的陶皿,炖着飘香的肉汤,孩子们穿着粗糙的棉衣,红扑扑的小脸上有着属于山林的健康和天真,他伸出手去推那木门,然而,指尖触到的是微温而平实的感受,是相片。“这位先生,您需要些什么吗?”封晏转过头,目光触及的是裹着厚重棉衣的矮小身影,戴着毛皮衬里的棉帽,脸上架着遮阳镜,配上中音的声线,一时还真是无法分辨出男女来,封晏愣了一下,随即冲对方微微点了点头:“随便看看。”“先生是否在寻找一些失去了的东西?”那人说着,将手拢了在袖管中,缓缓地踱过来,信手整理着陈列架上的货品。“很抱歉,我不懂您的意思。”封晏有些困惑地看向应该是店主的人,虽然已经是初冬季节,在暖适的店堂内这样的打扮仍是过于古怪了些,同样古怪的是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曾经失去了的东西,曾经错过了的东西,觉得遗憾的东西,想要补全的东西,像这缺了的月一样,也许在这里您可以拾回来。”那人兀自古怪地说着,用袖口擦着陈列架上一桢镶嵌着新月鼓楼相片的软木相架。封晏望了望四周,二层的店堂内满满地摆放着各种材质各种形状的相框,然而人只得两个,除了他便是裹着棉衣的店主,这话真是对他说的。“我想您大约是认错人了。”封晏勉强扯开一个笑容,打算离去。古怪的集市、古怪的店铺和古怪的店主,人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在同时碰到这三种,但是他今天遇到了。转身之后就该是离去,然而封晏停下了。是在转身的瞬时不经意瞥到了棉衣袖口下的相片。眼花?揉揉眼睛再看,不是眼花,那相片中的新月真在慢慢变化,初时是挑帘的勾月,继而以半缺的眉月,然后来到的是温婉释放着皎洁光辉的满月,鼓楼中传来击更的声音,惊起寒鸦齐飞,会活动的相片!“这是高科技或是别的什么?”封晏惊讶地看着那仍在慢慢变化的相片,满月变成了下弦月,东方渐渐吐露鱼肚白,适才是夜景,现在竟变成了晨景。“让先生见笑了,这只是在下的一些不上台面的小招数罢了。”店主边说着手拂过青钢材质的相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相片中含苞待放的花朵在一刻间全数绽放,带着江南春雨清润的暖湿气息,淡淡的花香猛地扑入封晏的鼻中,微风掠过树梢,竟在二人面前下起了一场洁白的花雨。封晏伸出手去接,却看到花瓣自掌心穿过,掉落在铺着厚重色彩的波斯地毯之上,须臾便如融化的春雪一般悄无踪迹了。“这”简直太神奇了!封晏在心里惊叹。小说家笔下天马行空般的故事竟然在现实中得到真实的再现,真是匪夷所思。他曾经看过一篇关于活动相片的科幻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小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到了一架可以照出活动相片的神奇照相机。凡是被这架照相机的镜头摄入的东西都会被赐予生命而能在相片中真实的生活,如同看一出真人上演的剧集一般,曾经是恋人的两人也许在生活中已经分手却可能在相片中发展出不一样的人生来,又或者在现实中已经死去的人却因为被摄入了健康时的影象而能在照片中继续存活。主人公小马靠着这台相机记录下了平凡人们的喜怒哀乐并将此写成了小说,成为了一名大作家,却在失去相机后陷入到疯狂与歇斯底里之中,最后在精神病院了却残生。故事的结尾揭示的真相是,那架相机其实并不具备特殊的功效,小马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自己敏锐的心思与丰富的想象力编织着笔下的故事,然而才华横溢却自卑感严重的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成功都是神奇相机所带来的以至于在相机失去后精神全面崩溃。这个带着一点偏执与忧伤的故事旨在告诉人们世上并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只有相信自己并脚踏实地地去做事才能够获得真真正正的成功,而封晏在当时想的却是如果自己真有这样一架照相机,那么他会用它来干些什么。封晏今年四十出头,职业是一名普通的中学语文老师。回顾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似乎有过失败也有过成功,但对于他的人生都未曾产生什么巨大的影响,总的看来还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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