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人家了。”“梨香,你不要劝我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他啊,我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什么尚书大人。”“小姐,您真是唉”丫头轻声叹息,转身离开了。“叶大哥,为什么你还不来呢,不是说好了,三月初十,中郎府后院,不见不散吗?”镜中的我无力地垂下了螓首。“叮铃铃”闹钟撕心裂肺地吼叫着,我迷迷糊糊地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将闹钟举到眼前,就着朦胧的夜光,看到闹钟上的指针显示,凌晨十二点。有没有搞错啊,谁把闹铃调到这个时间段的!我趴下,打算继续睡,肚子却恰时地提出了抗议,想起来了,我还没吃晚饭。有些不情愿地爬起来,我打开灯。算了,干脆去弄点好吃的吧。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在我的书桌上,一面圆形的铜镜静静地闪烁着诡异的光彩。“所以你就那样把他赶回去了?”王敏问我,一面不忘飞快地将酒精炉上刚烧至沸腾的试管移开,打开碘酒瓶取了一点碘酒滴入试管中,刺啦一声,试管中冒出难闻的臭气,其中的液体瞬间沸腾变作桃红又变血红。“嗯,有什么高见?”我用手驱逐难闻的臭气,化学这东西还真是麻烦,还好我念的是机械。“做得很正确。”王敏满意地将已经整个变成血红的试管搁到旁边的试管架上,顺手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手“对那种花花公子你这样还算客气的,如果是我的话,也许已经泼硫酸上去了。”我尴尬地笑笑,看来得罪什么人都好,就是千万不能得罪念化学的女人。“小姐,明天上山祈福就穿这身衣服您看好不好。”梨香连拖带拽地抱了一大堆各色衣服出来,她人本就长得较小,再被那堆衣服一遮,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就这这件哎哟!”我好气又好笑地看她摔倒在一堆衣服上,狼狈至极的样子,头上的发髻东倒西歪。“这件鹅黄色的纱裙最衬小姐您的肤色了,穿起来真的就像画里的仙女一样呢”梨香倒是满不在乎,小丫头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又利索地将一大捧衣服挨个掸去了灰尘,抱到一旁桌子上。“小姐就穿这件好不好?”她兴奋地从那堆衣服中抽出一件鹅黄色挽袖坠金腰带的长罗裙给我,绣着木莲花纹的裙衫在初春的阳光下显得素雅而美丽。“就依你的意思吧。”我笑,这丫头简直比我还要兴奋,不过就是上积香山烧香祈福而已啊。不过话说回来,长这么大,别说是她就连我都还没有出过几回府,想到这,不知怎么的我的心情也变得雀跃起来。“小姐,您,您快逃!这里奴婢替您挡着!”我惊慌失措地躲在梨香身后,小丫头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细细的树枝,心虚地挥舞着,我知道面对眼前那几名人高马大的悍匪,她并不比我镇定多少。轿子翻倒在身后,轿夫们早就逃了个一干二净,护院的武夫王大和周全也已经被敌人放倒,此刻远近四下皆无人,整条僻静的小径上只剩下我们两名弱女子面对这一群狼虎。“早听说中郎府的小姐生得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为首的男子走上前来,学文人作一个揖,文绉绉地说。“你们想干嘛?”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知道现在即使逃也没用,索性从梨香身后走出。“小姐,您”梨香慌忙想要阻拦,却被我制止。“没关系。”我安慰小丫头,转头对那群人说“几位想必是冲着我堇瑟而来,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的丫环。”“小姐!”梨香听到我的话,急得叫出声来,连连跺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嚯,真没想到堇瑟小姐你竟然还是个性情中人,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肯跟我回去做我的夫人,这个小丫头我包她无事。”匪首像是吃了一惊,随即赶忙向我允诺,色迷迷的眼睛直往我身上瞟。“你做梦!”梨香听了匪首的话气得几乎跳起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说“小姐,我们快走!大不了梨香一死,再怎么样也要保住小姐您的名节!”“梨香,我们逃不掉的。”我将手从她掌中抽出。真是悲哀,我岳堇瑟锦衣玉食活了十六年,最后竟落得这样下场,罢罢罢,都是命。“你说的,绝不对她动手?”我走上两步,抬头勇敢直视匪首。也许是被我的镇定震慑,人高马大的汉子蠕动着嘴唇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梨香,你快走!”我头也不回地喊。“小姐!”“快走!”我大喝“听到没有,走!回去禀告爹娘,说堇瑟我这辈子没法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了,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两位老人家!”“小姐!”我俯身捡起一块小石子冲梨香丢过去“走,听到没有!”“小姐”梨香呜咽着,提了裙摆向后倒退,直到走出很远,才咬咬牙转身跑开。“好了,现在我来处理我们的事情。”我说,手心中攥着刚刚从发髻上悄悄取下的发簪“爹、娘,女儿今日命绝于此,你们一定要替女儿报仇!”想也不想,我将发簪高高举起,冲着自己的咽喉扎下。“随随便便放弃生命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双手突然火辣辣地疼,天旋地转中我丢开簪子,摔倒在地。金色的阳光从枝缝间洒下来,我看到在满目的金色之中有张英俊的脸庞冲我微笑。“张睿!”我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身的冷汗。黑夜中,枕畔的闹钟闪烁着淡淡的荧光,凌晨十二点,又一个凌晨十二点。“也就是说你最近天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王敏抄着勺往天平的一边小心地添加乳白色的粉末,不动声色地问。“嗯”我叹口气,两个眼睛几乎要闭起来,眼圈下深深的黑色眼袋解释了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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