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就应该是这样子,就应该一直都是这样快乐、自在。
「跟我走吧。」
寒潮过境后,草原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似乎前两天的风雪交加就是一场梦,不过气温还是明显下降了,本就地处关山一带海拔不低,昼夜温差让人不得不多穿些衣服来保暖。林也吃过受冻生病的教训,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去到片场。
林也早在那天晚上就已经结束了所有拍摄,只是出现突发状况后也就没正式庆贺杀青,过了几日大家也就都忘得一干二净,叶英和林也说可能还会有需要补拍的镜头,到时候再让人打个板给林也感受下正式杀青,林也心里明白叶英这是在安慰他,他其实也不在意这些,兴致勃勃来到拍摄现场只是为了看着贺庭工作的样子。
最后一周的拍摄计划是男主角梁桢的主线,贺庭的台词量很大,几乎每天回来酒店都来不及和林也亲热一会就不得不专心于背台词,即便林也在他身边诱惑巨大,他作为一个专业演员对工作还是特别上心的。
林也坐在片场最不起眼的角落,却还是没能阻挡贺庭在拍摄间隙对自己暗送秋波。
郭导清了清嗓子,拿着对讲机数三二一开拍。
梁桢急忙跟着巴图进了帐,小跑到巴图的父亲桑布面前,对方看到梁桢也是眼前一亮,搭着梁桢的肩膀一起坐下。
这之前巴图正给阿爸准备午餐,老头子却突然从床上起来了,还念叨着什么让巴图赶紧娶个媳妇别老在他面前转悠。巴图察觉到阿爸这是神智清醒了,试探性问了几句有关曾经贺庭父亲梁大有的事情,阿爸竟然都记得,巴图立马把梁桢喊了过来。
“大有要是看到他的儿子长这么大了,肯定心里很欣慰。”
桑布拍了拍梁桢的肩,仔细地端详了起来,“你和你阿爸长得是真像啊,和当年的他一样帅气潇洒!”,桑布顿了顿示意巴图给两人倒茶,又继续说道:“我听这小子说了,有人给你下绊子了。”
梁桢点头,“我从小就把父亲当做榜样,成为一个优秀的空军飞行员是我这辈子的理想,我本想带着父亲的夙愿见证中国空军腾飞发展,没想到却给了他人给抹黑我父亲的机会。”
“这帮畜生!大有他当年福大命大才活下来,就这样他还没忘组织交给他的任务,还和我说得和中央通信。”
“可是最后没收到任何回信……”梁桢垂下眼,就是因为没有互通信息,最后他父亲连死讯都是大半年后才通知到家里。
桑布却有些疑惑,“不对啊,大有就在我面前用那个会’滴答滴答’响的玩意传信过去以后,然后说他已经完成了上头交给他的任务,最后才和我道别要离开草原。”
叹了口气桑布又继续说道:“只是大有没撑住走出草原。”
听到这句梁桢像被雷击了一样,他的父亲不是坠机后重伤不治才死亡的!梁桢立马追问道:“我父亲的死亡原因不是因为坠机吗?”
“不是啊,大有兄弟是被我发现的,当时草原上一阵巨响,我正在跑马就赶紧去附近看看,正好就看到个人从一堆浓烟里爬了出来,给我吓一大跳!我把大有驮回去后看了大夫,对了,就是查娜丈夫给他治疗的,后来等他醒了我才知道他是开飞机的。”
“那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梁桢激动起来,拽住桑布握着茶杯的手,桑布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起了身在屋里翻找起来,好久总算翻出一个大铁盒,忙拿到桌上给梁桢看。“就是这个!当时大有兄弟给我说他一定要回去才能解释清楚,我也拦不住最后只好给了他匹马,他身上有伤呀!那天草原上又刮着大风,我左想右想都不放心,最后跟上去才看到大有兄弟倒在了地上,哎,浑身都是血呀!”
梁桢颤抖着手从铁盒里拿出每一件父亲的遗物,心中悲痛万分。桑布有些惭愧的说道:“你别怪桑布叔啊,我当时只觉得军人的体格强,当时巴图这娃娃还小,他娘又没福气走了,我带着孩子也没办法啊照顾大有兄弟,他不愿意留下……我只好……”
梁桢明白父亲是在草原上无法与组织报告真实情况,想要赶紧离开草原回去复命,就算是他一样会这么做。梁桢突然摸到他父亲衣物里有不同于布料柔软的东西,赶紧把衣服展开,仔细摸索了起来,在前胸口袋里掏出了被折叠成很小一个方块的信纸,贺庭打开后发现果然是父亲的字迹。
等他一字一句读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这是一封家书。
婉淑,见字如晤,展信安。
桂子落逢连夜雨,华亭一切安否?
时局动荡任务繁重,竞未能迅速回信,吾实在是不该。汝与桢儿定是难捱,此番出空不知吉凶,即便许诺绝不负汝,可国家乃是先国后家,一旦前线无人,国难当头小家无保。若不幸为国捐躯,汝定要保重身体,不必沉念悲痛,桢儿……
接下来的字迹模糊,被血染得很难辨认,只有零丁几个字还比较清晰,不用猜也是对妻儿的挂念。梁桢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想到母亲当时得知父亲牺牲的消息直接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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