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富贵开出太平府的条件之后,陈承溶就知道这次谈判很难有结果了,其他的东西暂且不论,太平府紧挨着天京,李富贵开出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强人所难。“李大人,您应当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您这样还不如直接让我们滚出天京。”“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问题,我如果想让你们滚出南京你们恐怕还真的很难留下来,我之所以没有请你们出去只是怕狡兔死、走狗烹而已。”李富贵敲打着地图裸的威胁道。陈承溶知道李富贵的意思,如果富贵军从铜陵、湖州对进,在宁国府会师,那天京将会被彻底包围,实际上这也是杨秀清所担忧的。“李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了,能否容我们商量一下。”“当然可以,陈先生这是第一次和李某打交道,将来若是接触的多了就会知道,其实李某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陈承溶是带着一个非常大胆的念头回到南京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荒谬的想法在杨秀清那里会得到什么结果。“什么!你是说我们应该放弃天京?”杨秀清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这个弯子,满脸惊愕的盯着陈承溶。“我并不是说放弃天京,只是说我们应该把天国的中心向南移。”“这还不是一回事,南京现在面临多大的压力,如果我们南迁,天京立刻就会落到清妖手里。”陈承溶摇了摇头“天京的城墙高大坚实,清妖想要强攻的话并不容易,反而是围困更有可能,您不也一直在担心清妖在安徽境内切断我们吗?”“你的意思是说天京只留下军队驻守?”“是,我们现在天京有上百万人,吃的、用的都不够,甚至已经必须依靠长江从上海购粮,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我们只留下军队,那这方面的需求就会小得多,而我们把重心移到南昌,一方面我们的京师可以更加稳定,周边都是我们自己的地盘,二来如果想进攻广东,中心南移之后我们的进攻就会更加有力。”陈承溶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京都南迁就能离李富贵远远的,这对他们来说就可以不必再整天提心吊胆的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我们的战略重心已经放在了南面,那么继续把主力集结在最北端就不太合适了,把天京变为一座军事重镇用来牵制李富贵也很不错,只是天京已经是天国的圣地,如果我们迁都只怕会造成军心不稳,这里毕竟是小天堂。”这一路上陈承溶已经把各种可能存在的问题都想了一遍,所以对杨秀清的这个疑问他几乎立刻做出了回答“我们完全可以继续把天京当作天国的首都,只是由您亲自主持南征,然后让各个重要部门随您移往南昌,大家只会看到高歌猛进的东王,又怎么会军心不稳呢?”“有道理,暂时就先这么准备,只是李富贵如此无礼,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如果我们南进的时候他不来捣乱,一个小小的太平府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而且就他开出的条件我们也可以想办法从中得利,比如这贸易一项,就很有些讲究。”“南进之事必须绝对保密,你只需要从他那里得到不干涉我们行动的保证就可以了。”李富贵真的没有想到杨秀清会同意把太平府交给他,他向杨秀清索要太平府只是在进行一次试探,他现在对太平天国的态度非常坦诚,如果他想要攻打哪一个地方李富贵总是会先通知对方,这一次也只是他这种方式的延续,对手居然乖乖的把地方交了出来,这是带有些让人喜出望外。“东王陛下说太平府只是一个小地方,李大人如果喜欢尽管拿去,只是大人能给我们一些什么呢?”“这一点就请陈先生放心,我要是没有东西与天国交换就直接向你们要东西岂不是有损我李公道的声誉。你们想要哪里,尽管说。”“我们东王陛下就是喜欢李大人这股豪爽劲,我们不会从大人的势力范围取一寸土地,只不过请李大人不要干涉我们的行动就行了。”杨秀清的大方让李富贵感到疑惑,难道真的如韦昌辉所说杨秀清化仇恨为力量非要把石达开置于死地吗。“李某做生意一向是诚信为本,童叟无欺,既然答应了你家东王,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至于把军火贸易作为开市的附加条件也没什么问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也没什么好多插手的,你们自己和那些商人去谈吧。”太平天国的军事调动引起了韦昌辉的注意,他也意识到杨秀清把天国的中心转到南昌的确算是一着好棋,不过如此退让不合杨秀清的性格,难道杨秀清真的想出了对付石达开的杀手锏?韦昌辉猜不透杨秀清的部署,只好继续死死的盯住,希望能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在这举国动荡,各方势力都有些惶惶不安的时候,李富贵这里却迎来了另一段香艳的风光,一八五八年八月的广州迎来了一位谜一般的女子,就是连一向不喜欢外国人的那些广东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长的十分漂亮,姣好的面容、匀称的身材,再加上极度夸张的盛装都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英法联军驻广州的司令盛情的接待了这位年轻的女士,虽然这帮侵略者还算不上缺少女人,不过这位小姐的派头在东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几乎所有联军驻广州的中高级军官都整天围着她大献殷勤。“我最亲爱的凯瑟琳,一定是命运让我们在这古老的东方相会,这一点您一定要相信,否则为什么我们的家乡之相距一百多公里,可是我们却总是擦肩而过,而当我在这异国的土地上孤独苦闷的时候,您却来到了我的身边。”夏尔可能是法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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