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气焰嚣张的安德海在湖北被左宗棠拿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的赏了这位大内总管一刀,理由与历史上的如出一辙。李富贵先于北京得到了这个消息,然后松了一口气,本来他一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按照历史的车轮把这个安德海宰掉。北京的众人在得知那位太后面前的大红人被左宗棠给咔嚓了,这实在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奕欣采取了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一方面他也承认安德海南行是坏了祖宗的法度,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得罪慈禧。这样默默地度过了几天之后在早朝的时候慈禧忽然问起此事。“大内总管这次出京是奉了太后的懿旨,与私自出京原有所不同,只是左宗棠为平定长毛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我看也不便苛责。”奕欣还想保持中立的态度。“糊涂,我让安德海出京,本来只是要他探访一下南方的风土人物,哪个让他那么嚣张了,现在他被砍了那是活该,左宗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慈禧隔着帘子抛出这么一段深明大义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吃惊,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不是反话。“那不知太后认为应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呢?”奕欣不敢直接接慈禧的话,只好这样顺着问下去。“赏左宗棠双眼花翎、黄马褂。”“臣领旨。”奕欣高高兴兴的归队站好,这位大嫂突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让他十分的欣慰,可是奕欣不知道慈禧这个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收拾他了。恭亲王没有想得那么远也没有什么好奇怪,毕竟这种殃及池鱼的推算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得出来。原来慈禧在得知安德海被砍头之后也是勃然大怒,不过等她冷静下来一想自己还真的没办法动这个左宗棠,这件事自己输理不说,各方面对自己的掣肘也太多,尤其是那个奕欣软弱无能到了极点,指望他去对付南方只怕老母猪都能上树了,于是借助这一次的事情安抚南方然后立刻罢黜奕欣的计划就立刻被定了下来。现在对她最大的问题是陕甘的那支新军,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可是毕竟是一个威胁。早朝之后慈禧请奕欣留了下来,奕欣一上来就为今天的事先送了慈禧一堆高帽子,慈禧笑着摇了摇头:“六爷,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不过这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辨出一些的,又岂能为一个奴才怪罪封疆大吏,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今天请六爷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不知是什么事?”奕欣有些奇怪,听慈禧的口气此事似乎比安德海的死还要大上不少。“是皇上的婚事,皇上已经十三了,虽说还不急,不过也该给他物色物色了,我也好早一点抱上孙子。”慈禧说这话的时候刻意显出了一幅慈祥的神态,虽然她现在不过三十四岁,但是这个时代三十几岁做祖母也是常事。今天的慈禧实在有些反常,这让奕欣暗暗的纳闷,暗想难道多日不见这位嫂子真的转了性,他倒没有更进一步的往深里去想,反而暗自庆幸“后宫之事但凭太后做主。”“我这不是正在问你吗?”“一时之间我倒也想不起那位王公家中有合适的小姐,大清朝现在的形势并不好,皇上大婚可马虎不得,不如我们这就开始探访探访。”“六爷说得也有道理,你可一定要把这事放在心里。”“一定,一定。”从这天开始京成立关于皇帝选后的消息就开始满天飞了,大家也都在猜测哪位小姐能够有这样的福气,在各项指标中僧格林沁都排在前几位。李富贵在南方很快也得到了皇帝要选后消息,在此之前他一直没想明白为何慈禧太后如此好讲话,在李富贵前世今生的记忆中这个女人还真没有服软的时候,前世中那个杀安德海的大臣最后怎么样了他并不知道,想来逃不脱抄家灭门。不过李富贵也没有把这事往奕欣身上联系,他总是在想北京究竟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左宗棠,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若是针对自己的阴谋李富贵倒是不怕,不过左宗棠的湖北远没有两江这么牢固,若是一不小心落入圈套还真有些危险,所以这件事李富贵还真的不能等闲视之。想不出个道道的李富贵去向祁隽藻请教,祁隽藻现在被李富贵拜为高等顾问,教儿子的事情已经不再烦劳他了,老头子倒也不争,每次见了李富贵总是扯些琴棋书画上面的东西,由于他讲得深入浅出李富贵听来倒不觉得烦闷。这次遇上了难题李富贵就来找这为高参了“老朽离京多年,这太后的面都没见过,对她的性子嘛我也拿不准,不过以太后上台后做的这些事情看此事的确有些反常,我怀疑她未必是针对左宗棠。”“难道是针对我或者是奕欣,也不对啊,不要说在这两件事里左宗棠不会帮慈禧的忙,就算他愿帮他也帮不上啊。”“只怕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勤务兵给李富贵送来一份电报,李富贵打开一看就立刻跳了起来“慈禧要为皇帝选后,还很可能是僧格林沁的女儿,这怎么行。”他这个时候立刻想起了自己的满族迁徙计划“不行,我得赶快去查查。”说罢李富贵赶忙向祁隽藻道别,然后匆匆离去。看着李富贵远去的背影,祁隽藻的神情似笑非笑“太后这是示恩于天下啊,有点意思。”李富贵急急忙忙的离开是去电报房向大阪拍电报,让他们查一查孝明天皇的女儿、妹妹里有没有年龄合适的内亲王找一两个出来配给祺祥皇帝,这一来一回颇费周章,因为李富贵一直没有把这个计划诉诸行动,他没有想到慈禧会这么早给祺祥选后,所以留守日本的官员并没有去搜集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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