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不过他们的对手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些年来各地对两江对他们的经济掠夺早已经心存不满,以往没有办法作出什么反击,毕竟大家都是在一个市场上卖东西,人家的货卖的便宜自然买卖就多,要是本地人或许还可以通过行会施加一些压力,可是那些两江商人甚至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受这些民间组织的约束呢。当然如果只是那些本地的商人和作坊主对两江做生意的方式不满还不会形成一股太强的力量,他们在这些地方的议会中还没有占据主导地位,即便是在湖北的议会中也是原有的统治阶层占有了绝大部分的议席,对他们来说一开始并没有觉得这种掠夺又太大的问题,实际上最初他们对这种能买到又便宜又好商品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但是经过这种长时间不对等的贸易他们的日子也渐渐变得难过起来,粮价不断的下降更是让他们的资产无形中缩了水,逐渐的他们也觉得自己生活水准的下降是因为那些两江商人把钱都赚走了。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说话的地方这些议员们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弃,而广东和湖北虽然遭到迫害的程度比较轻,但是他们在很多产业上直接与两江竞争,对他们来说这些贸易纠纷更是直接与切身利益相关,由于他们眼界更开阔,对议会的这一套也比较熟悉,最后隐隐成为这一派的领袖。在这些人里唯独湖南人比较特别,他们的五个代表分成了两派,其中三个是无比坚定的反两江派,而另外两个则完全倒向两江,原来湖南自从胡林翼点燃了维新的火炬之后这些年经过那些有识之士不断的传播在湖南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放弃老的那一套了,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实际上各省都是如此,只不过程度不同而已。但是湖南人激烈的性格使得保守派和维新派水火不容,而议会更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理想的战场,一方反对的另一方一定支持,这种习气也被他们带到了南京。随着这种争斗反对两江的这一方在战斗中学习战斗,逐渐借助人数上的优势占了上风,三个提案讨论的结果一次比一次对两江不利。对此现在担任议长职务的容闳十分着急,跑来向李富贵问计。“你们一个个都是议员,难道议会的事情还要我来帮你们搞定吗?”李富贵翻着白眼问道“人家抱成团怎么办?你怎么不问问你的那些党员人家为什么抱成团,我做生意那会非常注意保护当地人的利益,起码是拉一部分打一部分,现在倒好,怎么看都像是涸泽而渔,你们给人家留一条活路人家自然就不会那样团结了。要是嫌这种做法太慢,难道你们连分化都不会了吗,各省情况不同,只要你们好好的许愿,应该能够拉拢一批人吧?议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将被用来处理各省间的矛盾,要是你们真的控制不住将来还有你们苦头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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