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的大牢,不管这个人的嘴巴多么牢靠,等到后面,这些人的嘴巴都会被撬开。
当淑妃得知弹劾昭阳长公主的御史被押入锦衣卫的大牢的时候,她有些慌乱。
昭阳长公主一心站在皇后站在皇后生的嫡子那边,她总是不多看其他妃嫔一眼。淑妃认为昭阳长公主就是她儿子成为太子的绊脚石,有昭阳长公主,昭阳长公主必定不可能让皇帝废后。
皇帝十分听昭阳长公主的话,太后的话还没有那么重要。
淑妃不是不想拉拢昭阳长公主,自打她进后宫,她没少在昭阳长公主的身上费功夫。奈何昭阳长公主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拉拢不到人,那她当然就想着先毁了昭阳长公主。
万一那两个御史咬出自家,那该怎么办?
淑妃就怕这一点,她娘家人真要是被咬出来,她一定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走,去给太后请安去。”淑妃紧紧地抓着手里的绣帕,她不能自乱阵脚。
秦如玥没有去姜家,但是她让人制作了一个牌匾,牌匾上就写着‘天作之合’,姜二夫人和姜二爷就是天生一对,谁也不该拆散他们。
柳嬷嬷亲自送过去的,她是昭阳长公主的心腹嬷嬷,地位自然不同。
宰相门前三品官,柳嬷嬷也是如此,她没有把姜家人放在眼里。
柳嬷嬷站在客厅里,等着姜家那些人出来,就是躺在床铺上的姜二夫人都被抬出来了。
“我奉昭阳长公主的命令来给姜二夫人送牌匾,天作之合。”柳嬷嬷道,“长公主说了,姜二夫人还是活得长久一些为好,免得你的夫君去祸害其他的女子,祝你们百年好合。”
“……”姜二夫人沉默,这是昭阳长公主说的话吗?
“收起你们的那点小心思。”柳嬷嬷道,“长公主不是你们能侮辱的,你们先前散布流言,让长公主蒙受不白之冤,还被御史弹劾,你们该给长公主赔礼才是。长公主还说了,你们要是赔礼,就让我带回去,用那些东西去帮助需要帮助的孤儿寡母,也好过让你们白白浪费为好。”
姜老夫人之前还以为昭阳长公主是要威胁姜二爷,要让姜家做出妥协。姜家现在也做出了妥协,可这个妥协不是姜老夫人所想的,她之前想的是昭阳长公主逼着姜二爷尚公主。
“这世上最为可笑的就是你们的妄想。”柳嬷嬷继续道,“长公主是何等身份,是你们能够妄议的吗?”
“长公主她……”
“老夫人,我劝你还是别说这话。”柳嬷嬷道,“姜家儿郎不尚公主,是好习惯,你们该继续保持下去。这是你们的祖训吧?当年,不是说是你的公婆他们就已经定下的吗?”
姜老夫人张张嘴,根不能就不是她公婆定下的,是她和她死去的相公商议出来的。但对外说的时候,姜老夫人就说是族里的长辈说的。
实际上,大家都明白,那都是姜家人的借口。
当这一切被直白地揭开,当别人要求他们按照那一条祖训继续下去,姜老夫人心塞不已,她算是彻底断了自家儿郎尚公主的路。
本朝的驸马能够当官,能有实职,姜老夫人先前就是想着让姜二爷避开昭阳长公主。等到以后,那他们就能说父母变得开明之类的,又或者是拗不过孩子,还有不能违抗圣旨之类的。
姜老夫人以为姜家能一直强大,可十几年过去,姜家发展越来越差。姜家主支本来就是姜二爷当官,庶子没有当官,老太太不喜欢庶子过于强大。旁支几个当官的,被罢官的被罢官,被赶回原籍的被赶回原籍。
要说姜家人不知道问题所在,那都是假的。
当今皇帝登基之后,姜家一直被打压。皇帝没有开口,就已经有其他官员对姜家人下手。
世家又如何,世家也是各自为营,别人被压下去了,他们能起来就行。
何况,姜家明明白白地得罪皇帝和昭阳长公主,其他人也很难帮他们描补。
“祖祖辈辈的祖训啊。”柳嬷嬷故意道,“至少在本朝,在这个天下还是姓秦的时候,你们姜家该维持这个祖训。你们要犯欺君之罪也无妨,你们自己想要上路,别人也阻拦不了你。”
就像是姜二夫人要自尽,别人也不可能总是去阻止她,反正昭阳长公主不可能去阻止。
秦如玥不过就是不想让姜二夫人的死跟她牵扯上关系,她不愿意多跟姜家人计较,那是因为她觉得姜家人没啥。姜家人不知道这一点,他们还使劲折腾,秦如玥就得跟他们计较计较。
柳嬷嬷说的话不好听,姜家人一声都不敢吭,他们都不敢说昭阳长公主的不是。
“这牌匾挂在院子,还是挂在屋子都好,最好日日能见到。”柳嬷嬷道,“记得长公主对你们之间真爱的认可,你们相互祸害才好。”
等柳嬷嬷走了之后,姜老夫人走到姜二夫人的面前,她狠狠地打了姜二夫人一巴掌。
“你不是想活着吗?又上吊作何?”姜老夫人道,“还没死成,你就是故意的吧,要把我们姜家置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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