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也好,你都不得不承认,最大的嫌疑人,是张行英。”黄梓瑕被他一口说中始终压在心上的这一桩事,一时无法反映。许久,她才默然点头,说:“是,我知道。”李舒白将目光从小鱼的身上收回,落在她的面容上,那双锐利的眼也微微眯了起来:“若凶手真的是他,我倒很欣赏。毕竟无论谁站在他的立场上,都不能无动于衷。只是有些人敢想而不敢做,有些人能去做却不能做得这么好。而这三桩案件若是张行英做的,我可真对他刮目相看。”黄梓瑕看着他不加掩饰的赞赏,低声问:“那么,若真的是他犯案,王爷能保得他的性命么?”李舒白微微皱眉,说:“同昌公主死之前,可以。但如今这样的局面,难说。”黄梓瑕默然点头,说:“是,杀人偿命,自古皆然。”李舒白又说道:“如果本案真的是按照那幅画而设局的话,如今三个死者都已对上,你先将本案的千头万绪,全部整理一遍给我看看。”黄梓瑕点头,在旁边小几后盘腿坐下,略一思索,展卷提笔慢慢写着。她的字学的是卫夫人,一笔笔写来如簪花仕女,清秀雅丽,速度也快,不一会儿便誊写出来,交到他手中。第一,魏喜敏之死:天降霹雳,如何不偏不倚劈中蜡烛,又如何正好将人群中一个矮小的宦官烧死?若真系人为,凶手又如何控制雷电?鱼塘内铁丝与水银从何而来,是否与本案有关?第二,击鞠场驸马坠马:是否人为?若是,是否专门针对驸马?如何能让驸马选中那匹马,又如何对马匹下手?第三,孙癞子之死:如何破结密室困局?那般陋室之中为何残存零陵香的气息?凶手自何处进入,又自何处逃遁?第四,公主之死:九鸾钗如何在严密监守之中被盗?公主被拖出人群之后,应当知道自己离热闹街市不远,为何不大声呼喊侍从?附注:公主府豆蔻之死,张家及鄂王府的画,必与此案关联重大。李舒白看完,点头说:“写得匆忙了,‘破解’写成‘破结’了。”黄梓瑕大窘,赶紧在那张纸上寻找那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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