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牧辰开口了:“奚大夫不用推脱,这小东西你就留下吧,您要是觉得烫手,那么在下向您讨教个问题,算是交换如何?”“夜公子请说,只要老夫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奚大夫虽然不道萧牧辰要问什么问题,但只要不是触及原则问题,他一定告知,这样才不枉费今日得到的这两件稀世珍宝。“老先生可知九重心草?”萧牧辰问的直白,他想着九重心草既然是在禹州的地界出现,而老先生又是禹州城数一数二的名医,那么关于禹州地界上的药草,他应该了如指掌才对。如果能得到九重心草的一些消息,也算是不错的收获。奚大夫一愣,皱皱眉,沉默了许久,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他幽幽的开口:“五十多年前我在禹州的深山中跟随师父一起上山采药,曾遇到过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来回踱步,沉吟片刻看着两人道:“当时我们在山中采药,往山头望去时,能看到山顶有光在波动,我和师父爬到山顶想看看是什么,可是我们怎么爬都爬不到山顶,只能远远的看到山顶之上还有一块凸起的山崖,像是一根巨大的擀面杖矗立在山顶一样,而那奇异的光则是最高点发出的。”“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来了一个村夫,他自称是这里的山户,来此打柴,他告诉我们上面的地界是仙人打坐的地方,所以我们进不去,他干我们快快离去,免得惹了仙人不高兴,触犯仙规。我和师父自然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继续在山下观望,悬崖峭壁上的光是七彩的颜色,虽然从我们的角度看上去有些微弱,但是我和师父都知道上面的东西,绝不简单,这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东西。”“我们问他怎么才能上那崖臂,那人却道他一个山民哪里晓得怎么上悬崖。我和师父想了许多法子都不得而入,天色将晚只能作罢。五天后,我们又来了此处,因为吃不准上面的东西是草药还是活物,我和师父甚至准备了捕捉器,不过在此来此,我和师父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个山崖。”奚大夫想起来到现在都还是吃惊的,他瞪着大眼睛看着顾芮芮和萧牧辰:“我们的路没有走错,但是那座山头却凭空消失了,你们能想象么?同样的路,五天之后,我们看到的是一座普通的山峰,而不是之前的那样。就在我和师父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个山民又来了,他怒视着我们将我们赶下了山,他说是我们打扰了仙人的清修,所以仙人再也不来了,他拿着柴刀就要来砍我和师父,无奈我们只好逃离了。”“直到师父去世,他还念念不忘这件事,临终前他告诉我那绝壁山崖上有可能是万年的仙草,这种仙草有灵性,它只出现在它想见的人面前,而且师父说着很有可能是九重心草,我的师父说完就永远的闭上了眼。”“后来我又依着山路,去找寻过几回,皆没有看到第一次那惊艳的光芒,只能遗憾的回来,随着年岁的增长,以及长时间的战乱,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过了这么多年,还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或许仙草早已不见了,而我已经老了,已经去不了那个地方了。”奚大夫眼神落寞,作为一个医痴,与仙草失之交臂是一件很遗憾的事。过了许久,萧牧辰问:“老先生可知去那的路怎么走?”
“这条路牢记在我心中,是在禹州城西南方向,从我们这里出发,大概有四五天的脚程,一路上都是山路,过石井下,再穿过石树岗,再下猛虎岗,就接近了。”“不知公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奚大夫收回思绪,望着萧牧辰问道。萧牧辰平静的回答:“内子受伤的时候,那个游医随口说了一句,等我想到再问时,已经迟了,游医已经离开了。那么老先生可知九重心草到底是个什么药草?怎么找?怎么服用?”“那个游医居然知道!”奚大夫惊呼一声,随即就冷静了下来,“此人是个能人,能配出这样的方子是老夫莫及的,也难怪他会知道。”他摇摇头:“我翻遍医书,都没有找到有关九重心草的记载,只是在野史中有过零星的记录,但那都是人杜撰的,做不得真。”接着奚大夫抬头急切的看着萧牧辰:“公子,当初你没有问仔细些?那游医你可还找得到?”萧牧辰遗憾的说:“当时我着急内子的病情,对游医的随口之言并没有多问,等我想起来时,那游医已经消失不见了。”奚大夫的脸上有些失落,“老夫也不知九重心草应该如何使用,野史的记载当不得真。”萧牧辰颔首,清楚奚大夫是真的不知道,对他行了一礼:“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老先生的告知,在下感激不尽。”“公子,老夫没有帮上你们的忙,这……”奚大夫将手中的眼镜托出,“无功不受绿,这小物件老夫不能收。”奚大夫说什么都不答应收下,最后顾芮芮好说歹说他才收下,他又多送了几副配好的药材才作为回礼,又送了药房中珍贵的药材才心中平衡些。萧牧辰和顾芮芮告别了奚大夫之后,拿着配好的药,踏着柔色的夕阳,上了马车。顾芮芮兴致很高,不起眼的小玩意换了这一大堆东西,其中不乏燕窝、人参等珍贵的补品,把她高兴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她才安静下来。许久她才问:“你说奚大夫的那些经历到底是不是真的?怎么会后来去时都见不到呢?这好奇怪,可又不像是假的。”“他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他说的那个路线,正是我们来的路线,说明与九重心草生长的地方是一致的。”顾芮芮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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