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给周橘柚戴上了,无名指。“好好看。”他明显就是迷迷糊糊的,掏戒指的动作慢到帧帧定格。周橘柚抬手,迎着顶光看清。环戒上嵌的是珍珠,15的南洋澳白,带着银调的色泽,看着就奢侈。“你,这,求婚啊?”庄泽点头,傻乎乎的,“嗯。”周橘柚有预感,他一定是自己打破了自己精心设计的求婚流程,明天必然后悔。“那你不说点什么?”“说点什么……”,他正想着,其实没想,只是脑袋里一直重复这句话,说点什么。胃里阵阵翻涌,没有想吐,但确实坐不住了,后仰着就要躺下。周橘柚扶了他一下,让他躺枕头上,准备去投个毛巾给他擦擦脸,又被他一把薅住拉进怀里。“老婆,我喝多了。”周橘柚笑出声,“我知道你喝多了,你能老老实实睡觉吗?”庄泽摇头,腰胯贴紧她大腿,“不是说喝多了不会硬吗?”撑着胳膊就要吻周橘柚,后者挡他嘴,“都是啤酒味,臭啊。”庄泽舔她掌心,“不臭的!这是麦芽的香气,行家啊~”什么乱码七糟的广告语,周橘柚笑的小腹疼,跟他亲了一会儿,还是嫌弃的,只亲,不让送舌头。她听到一声叹气,离开他嘴,“怎么了?”“……”“软了。”庄泽松开她平躺,“我完了……怎么就……软了呢?”周橘柚坐起来欲哭无泪。“你哭还是笑呢?”“反正没笑。”“哭吧,哭就对了。你老公不行了,你下半辈子也不会幸福了。你哭吧,我不行了,我要闭眼睛了,我眼睛闭上了,我要睡觉了,我睡着了……”总算消停了。她垂眸盯着那颗珍珠良久,很圆,很亮,像极了庄泽瞳孔里银河深处的光点。庄泽怎么醒的?教练给他打电话,问他们仨昨晚喝了多少,今天赛后的体检还能不能来,或者往后挪一天也行。庄泽说挪一天吧。他接电话时上身裸着,就去冲了个澡,刷了好多遍牙。昨晚上的事儿,真不记得了,睁眼睛祖宗就在怀里躺着,他急着接电话没来得及细想。也没啥可细想的,无非就是自己求来的,再不济是齐尘打电话摇来的,反正床头柜的几盒套都没拆,没酒后乱性就行呗。他给自己洗的香香,酿了个坏想法,想把祖宗弄醒。嘿嘿。然后就上了,扒她衣服,从胳膊上往下褪,到手腕,手。手!庄泽傻了。这戒指有点眼熟啊。紧接着扫视一圈便看到了被踢在角落里的戒指盒。总不可能是祖宗翻他兜了吧,他倒吸一口气,当即发誓这辈子都不喝酒了。眼下就一个念头,给摘下来。小心翼翼捏住珍珠,左右晃动往下摘。“呦,反悔啦?”周橘柚早就醒了,他接电话的时候就醒了,不想睁眼睛而已。戒指已经褪到指尖,他颤颤巍巍抬头,手上动作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嘴上先回,“我咋可能反悔?”“那你干嘛呢?”庄泽又给人把戒指戴回去,“看你戴的稳不稳。”他躺下,搂住人,往回找补找补,“乖乖,这就是个小礼物,没啥意义。”周橘柚抬手,庄泽视线也跟上去,阳光穿透她指缝,晃了晃手,“这得有15毫米吧,很不好买吧。”“好买,大街上满地都是。”,给帕姆当一个月孙子才疏通关系淘来的。“可你昨晚已经跟我求过婚了,就用的这个戒指。现在说没啥意义,是后悔了对吧?”庄泽受不了了,死死搂住周橘柚,头埋进她颈窝开始哭惨,“太草率了,我是真喝多了,乖乖你能不能当没发生过,你喜欢这个就留着,但我再给你买你得戴另一个,行不行?”“哪个傻逼喝多了求婚啊,我就是那个傻逼,求你了乖乖,你就忘了吧,或者你现在拒绝我。”周橘柚说:“那我不嫁了,反正还早,我才20。”这话听着可就不对味了。“不早啊,法定了。”“刚法定你就想套牢我?”“都法定了还不套牢你!”俩人都笑了,庄泽吻她眉心,“我不管,昨天翻篇,你也趁早忘了,听到没?”周橘柚摇头,“忘不了,你昨晚还承认自己不行来着。”什么东西?“谁不行?哪不行?我自己说的?”这他妈逼酒喝的。“对啊。”“那你怎么不反驳我,我行不行,你知道的啊。”周橘柚无辜脸,“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庄泽看懂了,“你勾我呢?”周橘柚从床头够过来一盒套,“证明一下吧。”“遵命。”他们大汗淋漓从床头滚到床尾。他们又回到冰城了,一切开始的地方。又在冰城做爱了,全然不同了哦,祖宗很主动,庄泽爱死了。周橘柚躺在他身下,腿栓住他腰,十指都在他发缝里。“庄泽,我跟你我说过我爱你吗?”“没。”庄泽停了,狗狗眼闪烁着,在期待,特别特别期待,瞳光炙热熠熠生辉。着急,“说啊。”周橘柚吻他唇角,“我不说你能感觉到吗?”庄泽锁骨微沉,是经过熟虑后的答复,“能。”周橘柚上扬着眼角,她不打算说了,庄泽能感觉到,那就够了。不够啊!庄泽急死了,“说啊,你别吊我啊,感觉到的跟听到的不一样的,快说。”深撞她几下催她快说。周橘柚投降了,“我爱你。”“你,爱谁?”“你啊。”“我是谁,说完整了。”“你是庄泽呗。”“cao,你是真会搞我,你他妈能搞死我。”周橘柚当晚凌晨回了夏城,她课很多,请不下来多久的假。庄泽送她离开后就归队体检了,一切正常,哦,对,他又长高了。194了。崔教练说,男生在25岁之前都还有长高的可能。齐尘今年25,卡死,可给他羡慕坏了。春季赛结束后,冰城队全队前往悉尼学习,回程时在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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