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你失忆以后骗你,但是如果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和你分开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厚着脸皮赖在你身边。”
“偏偏上天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夏时,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你,请你原谅我,请你……不要离开我。”
夏时从来没有想到,梁翊竟然会和自己说出这样一大段的内心剖白。
而在这时,他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在他担心着自己因为欺骗而被梁翊讨厌时,梁翊也在同样的因为欺骗而担心被自己讨厌。
可他当然不会讨厌梁翊,他甚至会因为梁翊的担忧而惊喜。
原来梁翊也一直都在想和他复合。
在意识到的一瞬间,夏时已经握住了梁翊的手。
平时宽厚温热的手掌现下一片潮湿,他太紧张了,他在等待着夏时的审判,以至于手心都泛出了细密的冷汗。
“我不会离开你,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
夏时激动地跳下床,同样半蹲着和梁翊平视,他发现梁翊的眼眶已经红了。
他一下子扑倒在梁翊的怀里,因为重心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的羊毛地毯之中。
夏时紧紧搂着他,他听到梁翊的心脏在急促有力的跳动。
扑通——
扑通——
“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说分手,我从来就没想过和你分手!”
梁翊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可是之前……”
“之前说的话统统不算数,我们只是吵架,只是冷战,我说不算分手那就不是分手,你也不许再提!”
夏时趴在他的胸膛上扬起脸,霸道的对梁翊下命令。
梁翊静静地看着他,之前的紧张惶恐一下子一扫而空,明明还红着眼眶,却一下子笑了出来。
“是的,遵命。”
突然来临的误会在短时间内快速解除,两个人的情绪大落大起。
夜深了,他们两个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困意。
夏时往梁翊身边凑了凑,感慨说:
“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坦率的睡在一起了,心情好微妙。”
黑暗里,梁翊轻笑了一声:
“有没有人说你用词很奇怪?”
“才没有。”
夏时哼了声,随后眼珠一转,如果开着灯,梁翊一定会发现他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夏时清了清嗓子,说:
“我承认,我确实没有梁医生会说话。”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你失忆以后骗你,但是如果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后一句话,夏时说的字正腔圆,宛如正在诗朗诵。
被突然复述情话的梁翊一下子红了耳朵,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捂上夏时的嘴巴。
“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夏时使坏成功,在他的手掌下发出哼哼的闷笑。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夏时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和赵闻简打电话吐槽的原因。
“梁翊,其实今天白天我只是想气气你,因为你最近遇到了事总是不告诉我,让我没办法和你分担,我不想这样。”
“我……”
“不许找借口,不许说这都是小事!”
还没等梁翊说话,夏时就率先堵住了他的理由。
梁翊想起白天自己发现夏时叹气却怎么不肯跟自己说的时候自己的心情,终于明白夏时为什么不开心。
那是一种被爱人排除在信任范围外的无力。
他诚恳地对夏时道歉。
“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没有考虑你的心情。”
他应该对夏时坦诚的。
后来,他将自己最近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夏时听。
听完病人家属的部分,夏时忽然眼睛一亮。
他勾勾梁翊的手指说:
“我有办法!”
砰砰砰!
一阵有力而急促的砸门声在居民楼里炸响,与之相伴而来的还有几个壮汉的催促。
“开门,快开门!”
防盗门刚刚被打开了一道缝隙,几个壮汉就一下子蜂拥而入。
而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梁翊救治的患者的妻子。
老妇人在几个壮汉面前,显得尤为脆弱。
这巨大的动静显然也引起了屋子里其他人的注意。
“谁呀,他妈的不要命了!”
老妇人的两个侄子孙大伟和孙成栋趿拉着拖鞋,气势汹汹的走出来,却在看清来者的一瞬间降低音量,两个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有了在医院闹事的架势。
孙大伟的妻子泼辣惯了,拿着一把菜刀便开始吓唬人。
“你们想干嘛?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吓大的!”
七八个壮汉里,为首的那个人冷笑一声,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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