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我退役了,已经批下来了。理由跟你一样,受了些伤,家里人担心的不行,我就回来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这一刻他们都懂,一般情况下特种兵因伤退役不可能是小伤,像当初杜铭也是丢了半条命。
“你的伤没事了?伤到哪里了。”
云帆大概说了说自己的伤势,至于如何受的伤三缄其口,杜铭已经退役,已经不能过问太多。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来好,回来你该去上学了吧。”
“嗯,九月复学,大龄复学生。”云帆笑了一下。
“那你岂不是可以耍半年,多爽啊。”杜铭的语气掩不住的羡慕,“我现在没有一天是清闲的,睁开眼全是事儿,能睡到自然醒都是奢望,要不你过来给我打个短工怎么样?”
杜铭打起了战友的主意。
云帆正色道:“我有事求你帮忙,这件事解决不了,我现在无法过去帮你。”
“哎呦哎呦,跟我说求,你寒碜谁呢,咱俩啥关系,有事你就说。”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有个表弟是特别厉害的画像师,现在在刑警队工作。”
“是啊,那小子是个天才,近来屡破大案升官了呢。”杜铭的语气满满的都是显摆,“哎,你不是遇到什么刑事案件了吧。”
“也不是,我只是想让他帮忙看看这个外卖员能不能画出来,我给你发段视频。”
“行,我先看看。”
云帆听得到杜铭那边有敲键盘的声音。
“不是我说,裹成这样画的出来吗?我表弟又没有透视眼。”隔行如隔山,杜铭也不知道他表弟的能力上限在哪儿,刑警办案也是保密的,像这种难度好像太大了。
“我听说特别牛的画像师根据轮廓和走路仪态就能大致复原面貌,你帮我问问。”云帆也不确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行,没问题,我马上给他发过去。”杜铭满口答应,“哎,先说你光让马跑不让马吃草可不成,少废话晚上出来喝一口。”
“我今天够呛。”云帆看了看表都三点半了,他没提前跟赵臻说,不知道赵臻晚上怎么安排的。
“每次一说喝酒你就怂,从来都见你喝醉过,真没意思。”
“喝醉能有什么意思?”云帆反问,喝酒痛快了就行,干嘛非得烂醉。
“你不会从来没醉过吧。”
“还真没有。”
“哎呀,你的人生少了很多乐趣,明后天我有应酬推不掉……等会儿,我表弟回信息了,他说尽力一试,不保证效果,而且至少得三、四天。”
三天已经很快了,人家还有工作呢,而且这个难度相当大。
“三天之后不就是周六了吗,你没事吧,出来坐坐,我把我表弟也约出来一块聊聊。”
“行,我请客,你来挑地方。”这次云帆没有犹豫,提前说让他安排一下就行,正好他也要谢谢那位表弟。
“那我就不客气了,捡着贵的来。”杜铭开启嘴炮模式,跟云帆你来我往的贫嘴。
他们聊了很多,杜铭离开之后很惦记以前的战友。有些话题是绕不开的,有沉重也有欢乐。
一直到赵臻回来云帆的电话才挂。
“跟谁聊的这么带劲儿。”赵臻一屁股坐在云帆身边,顺势躺了下来,拿云帆的腿当枕头。
“以前的战友。”云帆放下电话,捋着赵臻的头发,好像更疲惫了。
“哼。”赵臻不说话,想坐起来又被云帆按了回去。
“怎么了?”
“我嫉妒。”赵臻撅着嘴,心里直冒酸水,“你跟他们在一起仿佛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也插不上话,更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感觉自己跟外人一样。”
四年的空白赵臻想起来也会心慌,偏偏他还不能问,有些细节不能告诉他。云帆告诉他的都是好的,高兴的。训练的苦和累,出任务的危险和伤害一点都不说。
“你怎么会是外人呢?”云帆坐直身体,低头看着赵臻,轻轻地捏着他的脸,“别想那么多,你是跟我最亲的人。”
赵臻又“哼”了一声,猛地坐起来扑过去咬了云帆嘴唇一口。
“把我当内人?”
云帆微微红了脸:“嗯,就是内人。”
赵臻妖娆一笑,抱住云帆的脖颈,深深地接了个吻。
“能在办公室里吻你挺新鲜的。”赵臻高兴起来,这里太严肃,就当调剂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做点别的……你觉沙发上会舒服吗,还是桌子上?”
赵臻语气暧昧,伸手拉了拉云帆t恤的领口,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云帆立刻听懂了,耳朵都红了,但是眼神贼亮。
赵臻忍俊不禁,教坏孩子原来这么快。
有人敲门,赵臻赶紧站起来整理衣服,走到办工桌后面坐好。
是小严来呈报今天的会议总结,还有明天的一些工作安排。
云帆拿起书继续看,掩饰自己的心跳,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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