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宝也动过发癫的脑子,心想爸爸有助理,我就不能有?告诉他斐然哥哥是助理就好了,就能顺理成章地让他陪在身边。但向斐然太帅,让这个借口很没说服力。
第三晚,商檠业终于要动身回国,公务机已就绪,只等他到。
商明宝做好了欢送的准备,饭都多吃了两口,冷不丁听到他问:“你那个纽约的男朋友,相处得怎么样了?”
商明宝措手不及,东南亚的细米粒呛进气管里,咳嗽得直冒泪花。
商檠业神情淡然,辨不清喜怒:“惊讶什么?你妈妈早就告诉我了。”
商明宝惊恐道:“妈咪也知道了?!”
商檠业:“……”
哦,原来有宜不知道?
不对。是babe不知道有宜知道。
商檠业没想到随便诈了下就把老婆的计划给诈漏了,咳嗽一声,威严而不置可否:“不然呢?”
商明宝双手捂面,失去了胡搅蛮缠的能耐。
“谈了五年了,马上要走进第六年了,是么?”商檠业说:“把头抬起来,爸爸不是在审问你,也不认为这是件错事。”
商明宝松了手,白净的脸已经红透了。
“他是什么人?”
“是科学家,植物学家。”
商檠业挑眉:“别编。”
商明宝:“……没编啊,哥哥姐姐都知道,你可以问他们。”
商檠业冷笑一声,面无表情:“所以,爸爸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
商檠业缓了缓,徐徐开口:“你觉得爸爸这么不近人情,会破坏你的自由恋爱。”
“不是。”商明宝赶快摇头,“最开始是的,后来就不是了。”
“为什么?”
商明宝不想交代得这么细,乖乖巧巧地抿嘴端坐。
“谈了五年,感情还好吗?”
商明宝细“嗯”一声,“他对我很好。”
“说说。”
让下属进行述职汇报的气场,商明宝不得不从,原本想随便点几件的,但发现一开口讲述,竟刹不住闸了:
“他有多少钱都花在我身上,明明还要资助十几二十个小孩,自己过得很极简,但从没有让我受过委屈;
我们总是在谈异地恋,分开的时间比在一起时多得多,都是他来找我;
他从不生我的气,对我大声,给我脸色,我总是给他添麻烦,但就算是在麻烦现场,他也只会认真地去解决后续,而不是责怪我;
他教会了我很多,如果爸爸觉得你的女儿现在还不错的话,有一半的功劳除了他写不下别人的名字;
他不是刻意教我的,他不讲大道理,尊重我的一切选择,是我跟他在一起体验过那些后,才渐渐明白世界上不止有高处的风景,不是只有站在金字塔上的风景才是值得看的。”
商明宝说完,有些紧张,长舒了一口气:“爸爸,他真的很好。”
她滔滔不绝地跟商檠业说着他的为人处事,他的科学研究,他的点滴细节。
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商檠业耐心地听着,注视着餐厅摇曳烛光下她越讲越温柔的脸。
在她口中,那个人简直是天上地下最独一无二的。
“既然这样,”商檠业开口,斟酌过后的审慎,“为什么一直瞒着家里?你可以大大方方地跟他交往。”
商明宝卖乖道:“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不用再瞒了。”
“他叫什么,家住哪里,父母从事什么?告诉我,我好派人调查。”
这是必然的一道工序,他会把这个人的祖上八辈旁系三代都查得清清楚楚,比他的族谱更知道他的表叔叫什么。
“不用了,”商明宝讪笑了一下,“他够好就可以了。”
“那自然是不够的。”商檠业淡淡的一句,道理不必多讲。
“爸爸查了也没用。”商明宝交握双手,忐忑但尽力掩饰的姿态,微笑着:“我们只是谈恋爱而已,还是尊重一下他的隐私吧。”
“什么叫谈恋爱而已?”商檠业不解,“玩玩而已?”
商明宝摇头又点头。
“babe,我不知道你在纽约受到的是怎样的教育和生活理念影响,”商檠业顿了顿,口吻比刚刚严肃,“但是就拍拖这件事,女孩子玩一玩付出的代价从生理上来说,天然地要比男人多,我希望你保护好自己。而且——”
他锐利的眼径直看穿了商明宝:“你也不是这种人。”
岂有玩玩五年的道理。
商明宝被他逼视得心尖一抖,慌乱中只好如实说:“他是不婚主义,我们不会结婚的——爸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不要插手了。”
她的目光充满恳求,但不婚主义四个字一出,商檠业的脸上蓦地结了一层冰。
没有人敢在这种脸色这种气压的商檠业面前说话。
商明宝吞咽着, 因为不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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