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包里的武器,比马甲还要多,岑笙在医院能横着走。
小黄鸭嘎嘎两声,“布谷鸟又叫了,嘎!”
这是他和伙伴的暗号,代表小镇正在搜查外来者。
岑笙推推眼镜,举起相机进入状态。
对面的病房,不时传出砰砰声,像是有人在敲门。
岑笙低声问:“是谁?”
“砰——砰——”
“你敲门做什么?”
“砰——”
岑笙靠近房门,隐约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后退几步,“我是侦探,开门!”
房门弹开,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一个肉山一般,肥胖臃肿的裸男,正躲在门旁。
一手拎着还没啃完的人腿,一手拿着染血的斧头。等待下一个猎物,闯入他的陷阱。
病房里,散落着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地上墙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
四目相对,胖子油腻的肥肉挤在一起,“奇怪,你怎么不上当?”
岑笙掏出判官笔,随时准备动手。
胖子脑袋的大小,是正常人的两倍。体型太大,无法通过房门。
他贴着门框,仿佛随时会将门框挤碎, “你为什么没有听见,最想见之人的声音?”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想见窦以宁了?”
胖子夹起嗓子,尝试学女人说话。
岑笙嫌弃地后退一步,走向其他病房。
疯子!他就知道这医院里,没一个正常人!
————
将整个负18层逛完,岑笙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倒是病房门上的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吃人胖子的门上,挂着‘暴食’
还有几个病房上,写着傲慢、嫉妒、暴怒、贪婪、懒惰和□□。
‘暴怒’的病人,在殴打妻女。时不时打开房门,将路过的病人拉进去虐待。
岑笙每次经过,都能听见受害者的惨叫哭喊,和病人的怒骂。
‘贪恋’的病人,屋里堆满珠宝黄金。他睡在钱做的床上,皮肤上长满金币。
‘□□’在开银趴,一堆病人被邀请进房间,随机匹配,多人游戏。
这几个病人,长相都不像正常人。
至少岑笙从没见过,哪个人会像‘□□’一样,满身都是雀雀和熊。
这就是一只畸形的怪物。
傲慢、嫉妒,两个房间中的病人正在发呆。
他们看起来,和普通病人没什么区别。只是靠近了,会让人生理不适。
最后一扇门上,写着‘懒惰’
一个年轻男人瘫在床上,身边堆满零食和游戏机,身体和床铺融为一体。
岑笙试着沟通,可惜他连话都懒得说。
将整个楼层逛完,岑笙回到自己的病房。拆开零食盒子吐出的面包,边吃边沉思。
除了对应七宗罪的七个怪物外,负18层再也没有其他线索。
医院为什么要把精神失常的病人,全都关到这一层?
他刚吃完饭,屋子突然长满了大雀雀。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天空开始掉金币。一张张钞票,从门缝钻了进来。长腿一样,围着他来回乱转。
一直挂在腰带上,假装钥匙链的小玩偶,此时也瞪大了眼睛。
它扒拉着身边的小黄鸭,【钱成精了!】
黄鸭妈妈嘎嘎两声,“好像不是幻觉。”
岑笙没听见道具的交谈声,眼前怪异的画面和走廊内的声响,吸引了他全部注意。
“吃饭了!午饭时间到!请所有病人,在食堂集合!!!”
喊声响起的瞬间,病房门齐齐打开。病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结伴朝着电梯走去。
岑笙一愣。
居然真的有食堂?
可护工明明说,这里没有食物,更没有工作人员。
喊话的女护士,挨个检查病房。看见岑笙杵在屋里不动,她蹙眉招招手。
“之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病人?还不快过来,不要给我们添麻烦。”
岑笙一手抄着《温暖的世界》,一手攥紧判官笔。
“你为什么穿着警察的衣服?”
女护士习以为常,“我穿的是粉色护士装,算了,跟你们说这些也没用。等你接受一段时间治疗,你眼中的世界就会恢复正常。”
岑笙同情地望着她。
“警官,你比其他病人陷得更深。”
“啧,你也比别的病人更疯。”
————
坚信自己是护士的女警察,叫窦以宁。她的名字,岑笙听着有些耳熟。
岑笙走得太晚,只剩懒惰和□□,等在电梯门口。
懒惰和床长在一起,病床自动滚进电梯。他耷拉着眼皮,懒得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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