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摇了摇手,后面的人便把克里姆与特朗克带了上来。中年男人脱下面罩,露出畸形的大黄牙,笑眯眯的说道。“还记得我吗?”虽然男人是朝着克里姆说话,却一把掐住了特朗克的下巴。“嗯?小子。”男人拉开长袖,露出干枯的手臂。“居然没想到让我在这遇到你了,真是天大的缘分啊。”特朗克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别以为带着个面罩就认不出你了。还有你。”这一次男人指向了克里姆。“把王冠交出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克里姆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腰包。“好,我给你。”克里姆犹豫双手举着武器,没办法抽出身,只好拜托艾希。“贝翠思,帮我把王冠给他们。”尽管艾希一直在咳嗽,但她还是明白现在的处境,并没有听从克里姆的要求。艾希克里姆身上取下腰包,死死的攥在手里。“克里姆大叔,不能给他们,交给他们,我还是死路一条。”特朗克一听,不停的踢着双腿,恨不得把艾希生吞活剥,不给是死,给了至少还有机会活。反观沃伦这边,反倒是一脸轻松,仿佛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克里姆不想在犯错了,不想宁肯什么都不做,也不想在犯错的思想占据自身。克里姆看着沃伦,试图让沃伦相信自己,克里姆放下武器,转身抓住袋子。“大叔!不可以给他们,他们不会放了我们。”“我要救我的孩子。”这是一名父亲的幡然醒悟,这是一位丈夫的放下执着,更是一名少年走向成熟。二十年了,克里姆久久生活在自己营造的阴影之中不见天日,而如今,艾希的话打破了这片阴霾。克里姆卸下包袱,退去浮华,迎接属于他的人生。即便这条路已经千疮百孔,但克里姆愿意去修复它,没有什么比家人更加重要。“好吧,大叔。”艾希选择松手,艾希明白,这是一位父亲对于孩子无私的爱。克里姆拿着袋子看向眼前的亡命徒。“交给我。这俩小家伙就能活命。”克里姆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反问。“你见过王冠长什么样吗?”“什么意思?当然没见过,难道你就见过。”克里姆会心一笑,从袋子取出一顶金灿灿的王冠。“就是这个,把它给我。”克里姆大手一挥,直接扔下了悬崖。“你!”亡命徒目眦欲裂,不敢相信。但又不敢跳下去,但是别人敢。就在他犹豫的那么几秒,两个亡命徒飞身跳崖,毫不犹豫。“不对。”克里姆突然发话。“应该是这个。”这一次,克里姆再一次掏出一顶看似破旧,却又打磨精细的王冠。克里姆手臂一松,王冠再次落下,而这一次,没人敢跳,纷纷拿起武器,对准克里姆。“你们不信吗?这东西先到先得,确定?”在克里姆的诱惑下,一名亡命徒难以抵挡,反身朝龙尾跑去。牵一发而动全身,又有四名亡命徒跟着跑去,更有几名冒险家也跟了过去。“你不去吗?”克里姆再次发问。“我,我!”亡命徒还在犹豫,却见克里姆再次掏出一顶破碎的白玉王冠丢下悬崖。“你到底还有多少!”“哦,最后一顶了。”克里姆将银白色的王冠从袋子里取出一角,故意亮给剩下的人看。随后连带着袋子一同扔下了悬崖。“你们自己选吧。没了。”亡命徒还在犹豫,然而他的同伴却选择了争抢,丢下沃伦便往回跑,而那些看戏的冒险家们也纷纷争先恐后的往回跑,除了盖与乔马诺。此刻的亡命徒手中还紧紧握着握着特朗克,等他在回身看去时,后方早已人去楼空。“算你狠!”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亡命徒就此罢手时,却见他一脚踹向特朗克。“去死吧,你这小滑头!”撂下狠话,转身逃跑。克里姆没有犹豫,一个飞扑,抓住绳子,然而于事无补,特朗克在空中翻转几圈,便只剩双手缠着绳子,在空中悬挂。死亡的恐惧已经占据大脑,焦急的汗水瞬间浸湿全身,特朗克直接吓晕了过去。艾希见状,立马为克里姆施加咒术,而后跟着克里姆身后,牢牢抓住克里姆的裤腿。除开只能原地摆动,无能为力的沃伦,盖与乔马诺却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你们俩在不出手,我就把王冠丢下去。”“好好好,来了来了。”深夜,为了躲避麻烦,十人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太阳堡一侧。狼牙与塔卡围坐在一堆,艾希由于是目前王冠的持有者,为了保持两队的中立,不在出现反悔的情况,自然也被邀请在其中。而在不远处,克里姆独自生起了一团篝火,坐在地上,为自己包扎伤口。沃伦则是坐在沉睡的特朗克一旁,盯着火光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沃伦。”“我在。”“能帮我一下吗?”“好的。”沃伦接过纱布,一点点的从克里姆身后绕过。“父亲。”“我在。”“你这伤是狼人抓的吧,我当时看见了,你为了保护那个女孩。”“是的。”在缠好纱布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随着火光飘曳,沃伦还是选择了开口。“父亲,你为什么要保护那个女孩。”“有很长的一段故事要讲,你愿意听吗?”“说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克里姆只好从小讲起,讲起与弗兰卡的交好,讲起与亚当、希尔的相遇,讲起当冒险家的经历,讲起生与死别。“这样的吗,所以你以为那个女孩是亚当的孩子。所以我没有猜错,你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自己,你根本”说到这,那股怒火却又不得不压制下去,克里姆不是什么深仇大敌,而是他的父亲。“是的,我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也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是这样吗。难道你以为用这些理由就可以搪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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