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p;lt;≈ap;ap;gt;ntp{:-:-;t:;}ntp;n;}≈ap;ap;lt;/≈ap;ap;gt;这一日,墨白正坐在账房,手中拿了一本账目翻看,耳边一片安静,只有一个负责抄录的司会在慢慢的核对抄录。通过这段时间跟小玉的学习,他已经能够看得懂不少常用的字了,虽然也有一些写法繁琐的字让他头疼不已,但至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抓起一本书两眼一抹黑、硬装文化人了,所以现在墨白有时间的时候,就会来账房看些账本,也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番——毕竟这也算是做了一些事情。只不过,因为不少字写的欠美观,所以他也就是帮司会多看几遍账目,至于抄录的事,还是由人家专业的负责。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手里的账目似乎有些古怪——自去年起,每个月的账目上,有一个‘蔬’的选项,而且后面跟的金额着实不少。墨白看这韩府的账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他知道这个‘蔬’就是代表了韩府平日里所有人吃的蔬菜瓜果,后面的金额就是买蔬菜瓜果所用的钱。可若是按照这个规则来看的话那么自去年起,直到这个月,韩府每个月在购买蔬菜瓜果上所用的银两,是八千两。当下他心里就是一个古怪——每个月用八千两银子买蔬菜瓜果是什么概念?若是用这笔钱买蔬菜瓜果,几个月下来就可以开个蔬菜瓜果基地了想到这,墨白不禁眉头一皱,心道难道是这韩侯爷觉得只读诗书太无聊了,想弄一个“韩氏蔬菜瓜果研究基地”玩玩,平日里左手一本诗词精选,右手一个浙江甜瓜,这样读书才更有雅兴?他抬起头看了看坐在自己斜对面正小心抄录账目的司会,摇摇头,心道这他娘的绝对不可能。这段时间下来,墨白对这安坪王朝也有了不少了解。这个朝代的许多东西都是像他前世古代的那样,但又不是明确的某朝代。只是有一点——安坪王朝对于白银的流通有着严格的规定,这一点倒是很像他前世的古代。也就是说,在安坪王朝是不会出现那种老百姓上个街身上揣个多少两银子,然后去买个馒头要一两银子,吃顿饭一百两银子这种情况的。在这安坪王朝,寻常人家所用的货币更多的也是类似前世古代铜板模样的钱。所以在这安坪王朝的大街上经常是能听见“热乎的馒头一文钱一个了!”和“自家的甜瓜三文钱两个了!”这种吆喝。可这么一看,问题就来了——假设三文钱能买两个甜瓜,那么每个月用八千两银子买甜瓜,持续买一年多,能买多少甜瓜?墨白心里一笑,心说傻蛋才算呢,买什么甜瓜了还,安坪王朝直接改名叫甜瓜王朝,每年西泠国来犯之际,上至威武将军,下至平民百姓,人手一堆甜瓜做武器,就是砸也给西泠国的军队砸没了摇摇头,墨白心想这不是开玩笑吗既然安坪王朝不能叫甜瓜王朝,那韩府也就理所应当的不能叫韩氏蔬菜瓜果研究基地。如此一来,这账目上‘蔬’选项后面的八千两银子,着实不能不让人怀疑了。可是这样的话墨白不禁抬起头,看着那正在小心抄录的司会,问道:“刘大人,我手上看的这账目,可是全都准确?”那正小心整理誊写账目的司会叫刘伯通,墨白只在刚来账房的时候知道他是安坪12年的进士,至于后来怎么到这韩府做了司会,他就不知道了。不过因为这刘伯通是进士出身,韩府上下都称他刘大人,所以墨白也就叫他刘大人。见墨白发问,那人已中年的刘伯通放下笔,笑呵呵道:“墨公子真会说笑,公子手里的账目可都是在下亲自整理和抄录的,无论怎么说在下也是安坪12年的进士,怎么能在账目这么细致的东西上犯错误呢?”墨白听了这番话,脸上便是一笑,道了句刘大人辛苦,那刘伯通见状便又拿起笔继续抄录。墨白低下头,心中一个冷笑——既然这位刘大人说自己手里的账目绝对没问题,那么想来就是刘大人自身有问题了是给他私吞了?细想之下,墨白很快就给自己的这个念头否了——试想一个贪污犯会在这么大数目的银子上出差错吗?就算一时不慎忘记了,可接连一年多都是清晰的记录着自己贪污的数额,这不是找死吗?谁会觉得牢房更好住?刘伯通会觉得吗?墨白抬起头,又看着那位刘大人。刘伯通察觉到,便抬起头问道:“公子可是还有事情?”他忙道:“哦,我只是觉得大人写的字着实是苍劲有力,却又风姿翩翩,这账目给人的感觉完全没有杂乱枯燥不仅准确无误,又观赏性十足,大人不愧是做学问出身。”听墨白夸自己,刘伯通呵呵一下,胡子都抖了一下,他看了眼墨白手里的账本,道:“公子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个司会,容韩侯爷看得起,让在下打理账房事务虽说近几年是三夫人执掌府上的事务,可在下依旧要做好自己的职务不是?”顿了顿,他又道:“公子只需看那账目是否有记录重复的项目便可,人老了有时候难免就花了眼睛,多写了两行或是遗漏了两行。”说罢,叹息一声,低头又继续抄录。听了他的一番话,墨白眼皮一跳,他看着那刘伯通,心道真是多谢了你刘大人,我正想不到这账目到底怎么会如此,你便告诉了我答案。当下他便低下头,心中细细思索着——这刘伯通自然是不敢公然在这账目上记录些什么赃款,可若是有人给他撑腰呢?又甚至是指使他这么做呢?那他自然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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