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寒声道:“你咬紧牙关七万两,就七万两。”“夫人放心,我就是被逐出韩府,也绝不会连累夫人一丝一毫”刘伯通身子一矮,对她行了一礼。蹙了蹙眉,刘媚怡又道:“刘大人去准备吧,我也要去前厅了。”说着便站起了身子。“那便多谢夫人”刘伯通脸上一笑,竟没有了半分紧张,反而有些兴奋,他说完便出了门去。看着他的背影,刘媚怡脸上寒霜尽布,她眯了眯眼睛,便喊道:“小福子,把我那件薄衫拿来!”半个时辰后。韩秋扫了一眼屋中的众人,点了点头,淡淡道:“事情,大家都清楚了吧?”屋中的众人都各自看了看,无人作声。韩秋又道:“若梅,你怎么想。”坐在她身边的大夫人林若梅淡淡的看了一眼厅前站着的刘伯通,道:“怎么,刘大人现在也不愿行跪拜礼吗?当初老爷念及刘大人的官职,确是说过刘大人可以免了跪拜礼,可今日这情形,难道刘大人也站得住?”刘伯通闻言脸色一紧,但还是没说什么,跪了下来,道:“今日之事,是在下的错,在下愿受侯爷责罚。”韩秋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开口道:“媚怡,你呢?”见韩秋问自己,刘媚怡心中不禁有些古怪——今日之事,虽说确是刘伯通之错,但就事而言,倒也算不得什么严重之事又想到之前这刘伯通说的七万两封口费,她心中突然想着,若是现在为这刘伯通说上几句好话,那事后说不定可以再少给他些银子。想到这,刘媚怡便道:“今日之事过错确是在刘大人,可话又说回来,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看老爷还是从轻”“啪!”她话还没说完,只见韩秋重重的哼了一声,反手重重往桌上一拍,这一下极其用力,竟把那桌上的茶杯都拍的似是跳了起来,着实吓了她一跳,她还未抬头再看韩秋,就听韩秋沉声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呵怎么,难道你也觉得待我百年后,这韩府就真的改了刘府吗?!”一听这话,刘媚怡心中大惊,她忙抬起头道:“老爷”“不必说了!”韩秋直接打断了她,重重的喘息了一阵,才又开口说道:“尚英,杨伯,你们觉得呢?”坐在椅子上的尚英眉毛一跳——刚才听了韩秋把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又见他拍了桌子,他是看出来了,今日这韩侯爷是要动真格的了,而这位刘大人他不禁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刘伯通,心道看来你今日注定是保不住了当下他也不再多想,就道:“今日之事,事虽小”见韩秋鹰眉稍纵,他又赶紧道:“可对侯爷而言,这算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了,所以今日之事还是全凭侯爷独断。”一番话说完,尚英不禁又看了一眼刘媚怡,心道以这妇人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来今日这韩侯爷是要杀鸡儆猴,可是她怎么还能出言维护呢?他怎么会知道,他们三人虽说可以说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联系,但就利益联系来讲,刘媚怡和刘伯通的联系可谓更加紧密了些刘媚怡刚才之所以有些莽撞的出言维护于这位刘大人,那是因为她一念之间是想了银子,而没在意其它。听了尚英的话,韩秋“嗯”了一声,又看向杨伯,后者见韩秋看向了自己,便知道今日这刘伯通是凶多吉少了,当下他便不紧不慢道:“就官职而言,刘大人只是安坪进士出身,可您却是当年安坪皇帝亲自赐了护卫的三品军侯今日之事,正如尚主管所言,看似事小,可却是不折不扣的以下犯上。而以下犯上这种罪,若是发生在朝堂上,就算是再轻的后果想必各位也是清楚的,所以今日之事,的确全凭侯爷独断。”跪在地上的刘伯通一听这话,身子不禁一震——他已经知道今日自己必是凶多吉少,可他本来还是有着几分侥幸的毕竟他在这韩府做了多年的账房司会,难道这位韩老爷会真的给自己逐出韩府不成?的确,若是讲情分,韩老爷的确说不定只是给他骂上一顿,罚些用度罢了。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坐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韩老爷了,而是韩侯爷了。安坪王朝陛下亲封的三品军侯。而更惨的是,刚才杨伯那一番话,直接就把这件事上升了一个高度,和朝堂的事做了一个对比!这相当于直接就给了韩秋一个提醒——今日这件事若是从轻处理,兴许会让其他人觉得,您这侯爷之名,也不过如此。这一来二去的,他刘伯通即便是本该轻罚,也该重罚了。更何况刘伯通自己都知道,韩秋自己也本想重罚的,否则还用得着什么“前厅议事”?当下,跪在地上的刘伯通心里不禁有些绝望——他此时突然觉得,今日就是给他逐出了府去,也是合情合理了。果然,听完了众人的话,韩秋嘴角一个冷笑,厉声道:“账房司会刘伯通,口吐私言,以下犯上”顿了顿,他又道:“念其在我府中做事多年,领三年用度逐出韩府!”听见这话,众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个结果,别说是他们,就是当事人自己都已经想到了。跪在地上的刘伯通听到“领三年用度,逐出韩府”后,不禁松了一口气——别说只给他三年用度,就是罚三年用度他都无所谓,毕竟三年用度是根本没办法跟以后的七万两银子相提并论的当下他也不再迟疑,忙再跪低了些身子,道:“谢侯爷大度”“你出去吧,收拾一下,取了自己的那份用度走吧。”看着地上跪着的刘伯通,韩秋叹了口气,有几分乏累。见可以离开,刘伯通赶紧站了起来向屋内众人拜了一拜,退后两步,出了门去。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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