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季岚丢在九号病院,严婧瑶直接去了事务所。
进门就听见前台接待那里电话响不停,最近业务量不错,还有好些个新人来应聘,井然有序,前阵子的风波总算是彻底平息。
看着舒心,她也把该死的季岚带动的波澜丢开,冲了杯咖啡,美滋滋地抬着往办公室走。
路上接了几单客户的评估报告,严婧瑶正要推门进办公室,邹雨冒出来叫住了她,“老严。”
“嗯?”
回头,对方朝她招了招手,严婧瑶两只手都占着,只好把咖啡和评估书搁在门边的小柜子上,过去邹雨的办公室。
“什么事啊?”
“有人找你,”邹雨随手掩上门,“好像是你学校的学生,说是一定要见你,等了个把小时了。”
“啊?谁啊?”
邹雨的眼神有点微妙,欲言又止,“她说是你的学妹,不过……”
严婧瑶一头雾水,“什么学妹啊?到底谁啊?”
“叫陆小慈。”
终于说了名字,可严婧瑶只觉得耳熟而已,邹雨盯着看了她一会儿,“她不是你女朋友吧?”
“哈?”严大律师都懵了,“我都记不起来这是谁?鬼的女朋友啊!”
又白她一眼,“别因为你和江心瑶好上了就全世界的女人都有女朋友,咱律所大部分的小青年都是笔直笔直好嘛。”
“行,无所谓,”邹雨耸耸肩,“她想做法律咨询,坚持要你,好像是父母想离婚。”
“离婚?”
“嗯,家暴,她爸爸是受害的那个。”
“她是本地人?”
“不是,我问了下,离得挺远呢,西北的一个小城市,从省会转车到地方,再过去还得个把小时。”
“这么偏,那她爸妈知道她来咨询吗?”
“肯定不知道啊。”
“别的还说了什么?”
“没了。”
“……”
孩子替父母咨询离婚,还是家暴,严婧瑶心里大概有谱气,但这事儿不需要特别找她吧?
她看了看邹雨,对方心领神会,“所以我才问你啊,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我看得出来,这事儿挺美好的,但有时候也得注意点。”
邹雨在上一个事务所的时候,她的大学同学兼同事就喜欢她,她没回应,也没有过度过界的交往,可这样也被对方的老婆当街耳光。
前车之鉴,严婧瑶点点头,扭头开门,“行吧,我知道了,我上去看看。”
喜欢女人和喜欢男人比起来实在小众,她一路从幼儿园到工作,碰见的遇见的还是直女为主。
都没印象的学妹喜欢她?不至于。
一般人都会有的思维,严婧瑶从楼梯下去下一层,进会议室之前想的反而都是怎么沟通,没太把这种含糊不清的喜欢放在心上,只是一时而已。
未曾想过自己将来会后悔。
会议室。
陆小慈等了一整个上午,咖啡早见了底,看见严婧瑶进来,马上欣喜地站起来,“学姐。”
“你好。”
严婧瑶礼貌地微笑,看到她本人的时候终于被激发了一点记忆,这个乖巧的孩子好像是上次季岚在盛隆带走的那个?发型好像变了?
可惜当时根本没有细看,倒反想起那天的季岚,黑色的连衣裙,在迷醉的盛隆角落呻吟的样子,袒露的椒乳又香又软。
一秒的走神,她赶紧拉回来,重新看着陆小慈,对上她崇拜爱慕的眼神,抿唇,恰当的疏离,“坐着吧,不用客气。”
抽了张a4放在桌上,她拜托同事帮忙泡两杯咖啡,站在门边说话的时候,不经意撩了一下头发,露出雪白的颈子。
左侧偏后的地方有一小个红色的咬痕,大概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却被盯着她的陆小慈看了个清楚。
眼神突然就变了,指甲轻轻抠住椅背,好像看着的是一个背叛她的爱人,严婧瑶刚好说完话,一转头,陆小慈马上收敛住。
瞬间的伪装,又是乖巧的学妹,严婧瑶把门关上,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水性笔和纸,坐到她的对面。
“你叫陆小慈?”
“嗯。”
“大几了?”
“大二,也是法学系。”
刻意强调,可惜严婧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笑了笑,“小慈,你爸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语气尽量地委婉温和,陆小慈一咬嘴唇低下头,迷惘又无助,声音也低落下来,“应该不太好,我出来读书,好几个月没回家了……”
“那能跟我说说你最近知道的情况吗?”
“嗯……”
她从父母双方的基本情况开始说起,她的父亲是农民,有伤残,没办法和别人一样务工,常年受到性格暴躁的母亲的殴打辱骂。
生活笼罩在暴躁霸道母亲的阴影之下,严婧瑶耐心地听着,看陆小慈情绪渐渐崩溃,体贴地给她递纸,一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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