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眸,应再芒看不清他的情绪,半晌,听到商恪说:“商宁走丢是因为我。”
果然,商恪和曲曼之间的裂痕主要原因在商宁,难道就因为是商恪造成的,曲曼就把消极的情绪全都转移给商恪吗?商恪那时候也还很小,这对商恪也太不公平。失去商宁固然悲痛,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遇见,可已经发生了,缅怀一个已经失去的人,为什么不能加倍珍惜面前的人?
应再芒心里唏嘘,这件事他一个外人怎么都不好评判,他没有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也没被人憎恨,这场悲剧的诞生,没有人是无辜的,他不好义正言辞地去指责什么。
应再芒嘴唇动了动,他想安慰,但话语太过苍白无力,商恪也不一定需要。他扯扯嘴角笑了,转移话题:“哥,我刚还看到沙袋了,你竟然练拳击吗?”
商恪纠正他:“散打。”
应再芒吃惊地上下打量商恪,他知道商恪的身材很不错,以为只是单纯的健身,商恪说话很注意分寸,就连损他都是拐弯抹角,戴个眼镜文绉绉的,没想到西装下的身体竟然还会散打。
应再芒支着下巴吹了声口哨。
这哨声轻佻,缓解了不久前流淌于他们之间的沉重。商恪侧目,想指责应再芒收起这轻浮的样子,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无伤大雅,最后只问:“怎么?”
“我小时候因为生病,很瘦,被几个小胖子欺负来着,”应再芒不知想到什么,垂眸一笑,“要是我跟他们喊一句我哥会散打,估计我都能横着走了。”
应再芒抬起眼,恰巧看到商恪的眼睛里也浮现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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