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了笑,有些心虚,低着头继续改,谁知言之意忽然伸手,把他用来镇纸的东西拿了过去。
言乔疑惑抬头,“怎么了?”
言之意心中讶然,他原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手中的令牌上确确实实地摹着黑豹,这样重要的东西,大哥留给言乔让他镇纸?
“这是大哥留给你的?”
“是呀,怎么了?”
“没事。”言之意勉强笑了笑,他没想到两人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你慢慢改吧,我先走了。”
“喔,好,你慢走。”
言之意走出去,目光复杂地看着竹园。
本来还打算再考虑几天,想出个妥善的方法处理言乔,可现在一看,必须得快刀斩乱麻了。
他转身朝着言父的书房走去。
?”
言乔脸色微白,他知道自己是个蠢蛋,但是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不过这人是太子,为了小命,言乔忍了,刚想义正严辞地回答是自己写的,谢承渊又道:“想好了再回答,莫要骗我。”
有严典学在前,言乔也知道这太子不是什么善茬,沉默片刻后,闷声交代道:“这文章言之意为我润色过。”
谢承渊眼神微变,面容依旧毫无波澜,“原是如此……不过你如今有些长进,长得也算顺眼。不如到东宫来,给你个一官半职,留在我身边?”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会牵扯出来这么多事,言乔宁愿挨板子也不会写这篇策论。
周围气氛微滞,谢承渊依旧凝视着他,面色淡淡,言乔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心中也摸不准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言乔迟迟没开口,谢承渊耐心地等着。
两人对峙,言乔最先扛不住,呐呐拒绝道:“我……我愚钝得很,恐怕不行。”
谢承渊也不恼,语气平静:“言嘉慕早就立功无数,你弟弟言之意这几日也要走马上任。”
言乔不为所动,依旧沉默着。
在相府已经是艰难度日了,再把地点升级为东宫,他还要不要活了?
谢承渊终于耐心耗尽:“既如此,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不想留便走吧。”
言乔麻溜离开。
此时他站在殿门口,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夜轩,这东宫占地极大,廊腰缦回,地形复杂,他第一次来,不认得路。
夜轩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跟着我。”
言乔盯着他的背影,默默跟上。
许是救过自己的缘故,虽然这人也是不苟言笑,但是言乔一点也不怕他。
“严典学会如何处置?”
“这要看太子殿下的意思。”
这样说,严典学估计是回不来了,明日应该会有新的先生。
言乔又道:“你是一直在东宫做事?你是哪里人呀?”
“你很好奇么?”夜轩不冷不热道。
言乔被他一噎,没再说什么了。
重新回到太学,言乔刚走进去,众人的视线便全落在他身上。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他,言乔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没被这么多人搭话过。
支支吾吾地含糊应付着,好不容易熬到散学的时候,言乔擦了把汗,还是做个透明人好。
外面已是傍晚,残阳似血。
言乔踏着余晖,迎着微风,哼着小曲离开皇宫,回到相府,思考着呆会吃些什么,可到竹园门口,就见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带刀侍卫守在那。
仿佛专门等着自己似的。
言乔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往后躲,谁知那两人也看见了他,立刻往这边逼近。
三两步的功夫,言乔就被抓住了胳膊,嘴巴也被一团粗布结实塞住。
“唔……!”言乔剧烈挣扎着,求救目光看向青柏,那人却一动不动。
忽然,他又对着言乔跪下:“对不住,为了大少爷的前途和相府的名声,您不能留了。”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言乔被带走。
咚得一声,言乔被那两人摔在地上,身上的令牌也被摔了下来,掉落在地板上。
这儿是一间陌生的厢房,只见有人迅速把令牌拾起来,呈给主位上坐着的人。
言文成脸色极度难看,先是把令牌收好,再训斥言乔道:“嘉慕居然真的把这东西留给你!没想到你是个会蛊惑人心的。怎么?莫不是对相府怀恨在心?便想用嘉慕报复。”
言乔想解释,可惜他被绑着,嘴也无法开口,只是大力地摇了摇头。
一边的言之意开口:“别怕,你不会有生命危险。母亲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和父亲主张悄悄把你送走,言乔,这次走了,再也别回相府了。”
“我本对你心有愧疚,可你居然……”似乎是觉得那字眼太过难堪,言文成顿了片刻,转而又开口道:“总之,若你安生本分,留你在相府养着也没什么问题,可现在断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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