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雪白的肌肤。
痛苦让她的眉心依旧紧紧皱起,即使在梦中也半分没有舒展。
他伸手覆在桑枝额上,轻轻地将纹路抹平,用干净的帕子将脸上的汗水擦掉,湿漉漉的发丝挽到耳后。
侧趴着的少女虚弱又乖巧。
叶景一直觉得小姑娘只是长相与桑婳如出一辙,性格天差地远,与那个便宜父亲倒是格外相似,情感淡漠,不在乎他人生死,却又意外地很爱财。
但现下又忽然发觉,在他回山庄处理家事的这段时间,她似乎渐渐转了性子。
是因为姜时镜的缘故?情爱会让人有如此大的改变?
相较下,他更喜欢现在这个样貌与性格都神似桑婳的小姑娘,但又隐隐感觉好似以前的那个小姑娘彻底远去了。
如此一想,心便刺痛得厉害。
寒风吹散屋内混乱不堪的味道,门口的炭火盆散着微弱的火苗,一点点吞噬布巾和果肉,蛊虫离开宿主后,顷刻间就会死亡,与之相连的母蛊亦会有感应。
小飞鱼在院外趴在物件边上,晒着温暖的阳光昏昏欲睡,喉间的鸣声持续不断。
叶景看着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莲花纹琉璃瓶,低喃了声:“好友吗?”
……
桑枝醒来时,天色已然全黑,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洒下一地斑驳,她呆了片刻,缓慢地坐起身,后背的伤口牵扯着肌肤,一动就钻心刺骨的痛。
她抽气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走下来,汗水干了后,黏腻地沾在肌肤上,再被寒气一笼,冷得直打寒颤,她索性把被子裹在身上,像个毛毛虫一样,借着微光走到桌边将烛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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