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热情的拉着颜以沐的手,很想要谢谢她,一来一回便在走廊上停留了不少时间,颜以沐还要婉拒,便见妇人朝她身后招了招手。
“鹤声啊,你来的正好,快来帮舅妈问问这个妹妹仔在哪里吃饭,舅妈想谢谢她……”
颜以沐一愣,随后更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真的不用谢,阿姨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丝毫没有理会后方的来人。
年鹤声注视着那道很快便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娇小身影,缓缓收回目光,对身旁的妇人说:“舅妈,我会帮你好好谢谢她的。”
颜以沐重新回到包间后,听到威廉正在和夏蔚讲接下来自己的演出。
“明天我就要去澳城了,我听说那里是可以和拉斯维加斯并列的赌城,我期待很久了!”
“澳城啊,我熟,以前工作老去那里!威廉啊,你去澳城赌场感受一下氛围玩两把行,可别上头啊,在哪里输的倾家荡产的可大有人在……”
威廉点头连连说好,见颜以沐回来了,便跟她说:“甜心你跟我一起去澳城啊,看我演出也顺便找找灵感,老是待在舞蹈室里,缪斯女神是不会光临的。”
朋友在国内的第一场演出,颜以沐说什么都要去捧场,“好,我跟你一起去。”
包房门突然被敲响,服务员端来一笼乌金流沙包,“这是我们碧玺楼送给几位客人的,请安心享用。”
夏蔚觉得惊讶,“这家餐厅难订是出了名的,我来这么多次也从没见过给客人免费送茶点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幸运女神降临了!”威廉迫不及待的夹了一个入口,“美味美味……”
最后一个乌金流沙包进到了颜以沐碗里,她踌躇很久,才咬了一口。
流沙入口,甜却不腻,和高中时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颜以沐吃完了一整个,走出包间去买单。
到了前台,服务员却告诉她,他们那桌的费用,已经被人结过了。
又是送茶点,又是付账单,这不是颜以沐想要的结果。
“请问你知道是哪个包间的客人买的单吗?”
服务员告诉了她房间号,她重新上楼,来到那间包房门口,左右两边都是穿着黑衣的保镖看守。
颜以沐拿出手机,拨通了躺在通讯录里的那个号码,几秒钟后对方接起,“什么事?”
“我在你包房门口,请你出来一下。”
她挂断电话,几乎是同一时间,禁闭的门打开,年鹤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没穿西装外套,身上的白衬衣领口开了两颗扣,露出喉结。衣袖也往上卷了几寸,肌肉线条顺着手臂延展没入袖子里,配着左耳上那颗黑曜石耳钻,整个人比起平时的优雅精致,多了些随性慵懒,看起来有几分斯文雅痞的味道。
但颜以沐却只是看了年鹤声一眼,便把视线从他脸上收了回来,只看了他肩膀的位置,“年鹤声,你答应过我的,在港城是我们最后一次交集。”
年鹤声抬了抬手,身后的保镖走到离他们几十米远的地方,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嗯。”年鹤声淡声反问她,“我违约了吗?”
“你没有吗?”颜以沐精致的眉心蹙起来,“买单,送茶点,还有微信。”
“这些有什么问题?”
颜以沐忍不住抬头看向他,“这些在我看来,都是你想向我示好的意思。”
年鹤声颔首,“我的确是在向你示好。”
“那你这还不算违约吗?”
“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情。”年鹤声单手插着兜,向颜以沐走近一步,“在港城答应和你最后一次交集,只是代表我们一起放下了我们曾经的那段过去。”
“我现在所做的这些,是想和你有个新的开始。”年鹤声更正他的用意,“颜小姐,我是在重新追求你。”
在港城别墅的那段日子,年鹤声做了一些事,试探了颜以沐的心。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铁石心肠毫无感情。
索性试探过后的答案,是她对他还尚存着这一丝心软。
不论这丝心软是她真的喜欢年鹤声,还是基于她的善良对年鹤声产生的同情,过程可以忽略不计,年鹤声只想要结果。
只要颜以沐对他心软,那他就可以继续执拗的放手一搏。
既然他们曾经的那段感情,让颜以沐觉得痛苦窒息,那他便换一种让她喜欢的方式,和她重新开始。
颜以沐闻言睁圆了小鹿眼,显然是被年鹤声的逻辑惊住了,“……年鹤声你、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她要的是再无瓜葛,再无接触!不是让他钻了她话的空子,变着花样的追着她。
“从概念和逻辑上来讲,我做的事情并没有任何问题。”年鹤声微垂首,向她那张气的有些泛红的脸蛋凑近,“年鹤声追求颜以沐,理所应当。”
颜以沐吃瘪,“……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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