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黑心的医生不想担责,找人处理了这件事,顾鹤就被莫名其妙的卖了。
本来是卖给黑市的,因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无法符合富豪们延续生命的容器,果断被放弃了,由于过于的营养不良和器官衰竭,体检根本就不过关,他又被低价转手卖给了别人,进过几经辗转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叫「丁叔」的人收养。
过于频繁的交易和辗转,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向警方求助,一切在泰国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本来以为遇到好人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丁叔是一家福利机构的负责人,这里的福利机构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被抛弃无国籍的小孩。
但渐渐他发现了不对劲儿,每天吃的食物里面好像放了某种东西,顾鹤本来就机警,后来发现他们竟然打算把他们培养成第三性别赚钱。
丁叔觉得顾鹤这条苗子不错,想把他培养成打手,训练了几年,趁着一次他们私下货物交易的时候顾鹤跟着船回来,后来他凭着那丁点儿记忆找到了以前的家,取走了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去了派出所注册了新的身份,才摆脱了那些恐怖又糟糕的记忆。
宝贝,你想怎么处理
他曾经希望有一天这些人都能受到地狱式的惩罚,单纯的被捕。对于那些无辜的人来说是不是过于轻巧了。
那边又有人喊七爷,他体力不支便晕过去了。
“宝贝,还有视频,记得接收。”
不管顾鹤现在心情如何,贺云屺确实是该挂电话了。因为接下来的声音会以另一种方式呈现。
顾鹤慌忙地去找到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长按电源开机,很快邮箱就跳出了一封新的邮件。
他戴上耳机,点进去了那个链接,看到的那一瞬间仿佛他兵荒马乱的记忆一并涌而出。
视频里甲板上一个人双眼充满着血泪跪着,被人抬脚踹得后仰,那个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上面染上了脏兮兮的污渍和血迹,嘴角端不断渗出透明的口水,泛出水润的光芒,平时整齐的发型早已凌乱,胳膊上脖颈处都是一道道红紫的痕迹。
满地碎裂的玻璃,那骨骼断裂的声响、皮开肉绽的动静清晰可闻,一时竟分不清是人间还是地狱。
这里,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贺云屺吸着烟没有说话,烟味浓得有些苦涩,幽蓝的眸里全是阴狠,太阳穴突突的跳,把烟狠狠往地上一扔,吸了口腥咸的海风,只觉得更暴躁。
“七爷,找到了。”
贺云屺身边的人猛地摁着丁叔的头,将他往甲板上一砸,他的眉骨骤痛,血从一滴变成一股,沾湿他的睫毛,从脸颊上往下不停地掉,他的半张脸都是血,抹着像裂了一道口子的嘴角,笑得扭曲。
顾鹤看到这个笑容,身体瞬间有了异样。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窒息,瞬间胸口发紧,他的大脑也不听使唤,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人都头脚颠倒过来,失去重心。但是他拼命地稳住了身体,手掌不收控制地握紧又不能用劲儿,一用劲就浑身发抖。
“看来,赵鹏泰还真是喂不饱你啊。”
“七爷。”那人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说出的声音难听又难以分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顾鹤还是听出来了,夹着浓浓泰国音的蹩脚中文,是那个人。
贺云屺在翻看资料时,上面的图片并不清晰,一个个孩子戴着氧气面罩,七八岁的模样,头发密长乌黑也有金灿柔软,都安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在这么多人中他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顾鹤。
然后翻页的手变慢,忽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心疼。
之后的照片就带着各种诡异和血腥了,有些孩子被铁钩穿过手掌,生生拉向两边,脚下坠着铁球……
而后关于他的资料也少得可怜,一张a4纸还装不满,统一评价是:孤僻,养不熟的白眼狼。
资料中显示几经辗转他都随遇而安,过分乖巧的性格就怪招人疼的,但是十四之后给出的却是空白——下落不明。
“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这些小动作,是觉得我瞎还是觉得赵鹏泰可以保你高枕无忧。”
贺云屺两指夹着烟从唇间取下,搁在烟灰缸边弹了弹,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流露令人心惊的阴霾戾气。
“七爷,七爷您饶了我吧,赵鹏泰的货源本是走水路。可是他说现在不安全,所以才会选择偷梁换柱,那里面的货我真的一点都没有动。”
顾鹤说:“他在说谎。”
“谁?”丁叔不料还有一个声音,似乎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瞬间脸色大变。
贺云屺旁边那个凶狠的男人蹲在他旁边,飞快从腰后抽出一把军刀,他的右手被人按在地上,五指张开,对着他手就是猛地一扎,手背被刀子刺穿,被牢牢钉在甲板上,指节被重物一根一根打碎。
星星点点的血迹染脏了他露在外面的白色袖子,很是醒目。但是他的主子见不得这些脏东西,很快就站到一旁了。
贺云屺似乎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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