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地醒了。
贺云屺看着他,唇角含笑,眉间占尽了风流,用拇指去抹他湿润的眼角,糙砺的触感让他一颤。
他的脸刚睡醒还浮出了可爱的红晕,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又带着懵懵的表情,整个人确实甜得很。
“无聊。”顾鹤嘴唇被他自己咬得有点儿疼,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低着头收拾起桌面上的实验书。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羞耻的红色,但耳根红得彻底。
贺云屺指尖仿佛无意的轻轻擦过他的耳尖,小小的软软的。
他发现顾鹤是喜欢被亲吻的,或者说看似高冷难以接触的小狐狸对温柔是难以抗拒的。
好像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秘密。
顾鹤三两下就收拾完了,拿起书包迅速转身,一抹绯红染上他的脸颊,嘴里还残存着对方的味道,往日冷淡和清冽的神情在此刻消失不见。
他的心里产生一丝朦朦胧胧的情绪。
顾鹤,住脑!要命。
贺云屺忽然一把把抱起顾鹤,“说好的,回来补偿你。”
顾鹤显然他被吓到了,脸皮薄的蹬着腿挣扎道:“贺云屺,放我下来。”
惹恼了就直呼名讳不再伪装,小东西的胆子大着呢。
“叫我名字比叫贺先生好听多了,多叫几声,我乐意听。”
这人属狗吗?
顾鹤选择性无视他的话,再次重复,“放我下来。”
贺云屺充耳不闻,反而惩罚性拍下他的屁股,笑眯眯的威胁,“别动,熬了一夜还那么有劲儿?”
顾鹤立马噤声,感觉到对方把自己拥得紧了一些,又传来贺云屺沉沉的声音,隐忍的,还带着一丝笑意。
“乖乖跟我回家补觉。”
贺云屺食指指节微曲碰了碰他眼底淡淡的淤青,能感受着他纤长睫毛颤动几下扫在手指上,痒痒的。
还没等顾鹤回到,但贺云屺不打算放过他,“想被牵着出去还是抱着?”
最终还是被带了回去。
在车上,贺云屺握紧了顾鹤的手,两人掌心相抵,五指撑开指缝,扣上手,在上一顿一停的摩擦中渐渐热了起来。
司机的车技似乎很好,开得很是平稳,顾鹤扭头看向车窗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鹤的不近人情只是表象,他很难拒绝旁人真切的示好与关怀。即使嘴上婉拒,内心也是心存感激的。
偏偏这场沦陷游戏似乎总是不受控制,顾鹤有些紧张起来。
回到别墅,直到入睡前他都是提心吊胆的,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生。
睡梦中似乎有一只手在摸索什么,他下意识的反抗。
“宝贝,是我。”
顾鹤听到了声音,才松了些力道,睫毛跟着颤动,淡色的唇浅浅地吐息着。
然后睁开两只眸子乌黑濡湿,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贺云屺和他对视了片刻,低下头,在小家伙汗湿的额角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宝贝,你做噩梦了。”贺云屺说话的时候似乎离他很近,他能感受到呼出的气体洒在耳际边缘,酥酥麻麻的,像电流传遍全身,“没事了,睡吧。”
顾鹤无意识地蹭了蹭,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信赖。
贺云屺一顿,看着弧度完美的脖颈,肤色带着一些藕粉,目光停留在脖子的时间比其他部位停留的时间稍长。
这天下课,校门口格外地热闹,不少学生都在议论纷纷价格不菲的豪车。
顾鹤看到谢隽倚靠着一辆豪华光亮的纯黑迈巴赫,指间夹着一根火光微闪的烟。直到快烧着手了,脑袋伸得老长焦急地搜索着什么。
若换在平常他肯定要先耍个帅,但今天时间急迫。
顾鹤攥着背包肩带的手一紧,一般谢隽不会如此高调地来他们学校。
“谢哥。”
“嫂子!”见到顾鹤第时候他双眼发亮,很快熄灭了手中的烟丢给了旁边的保镖,“你终于出来了。”
他其实想抽烟的,但奈何这小祖宗不喜欢这个味儿。虽然他不会说,但不代表顶上那位没有交代,他就等人也无聊就点着闻味儿过把瘾。
顾鹤对于这个称呼已经不想纠正了,随他们去吧,礼貌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心跳失控
谢隽点点头,为他打开车门,贴心地将手护抵在车门上方,以免他的头部被撞到。
“七爷本来是要亲自过来的,但是出了些小状况。”
顾鹤抿了抿唇,不来还好,他要是来了校门口指不定真的被堵得水泄不通,影响交通。
“对了。”谢隽从副驾驶拿出了一束包装精致的棉花糖,“这是七爷让我带给您的。”
“谢谢。”顾鹤有些错愕,还是接过棉花糖束,那是他匮乏又贫瘠的童年里没有的东西。
上一周是玫瑰花,由于颜色太过于鲜艳了,引得周围的人都在围观,他差点把脸都埋进了花里……太丢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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