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说法语的时候自身仿佛带着一种浪漫的气质,声音又低沉又性感,他的五官很深,鼻梁又直又挺,睫毛却很长,中和了野性的冷峻,夜色下更显俊美。
又或许是他本身就是混血儿,那条本系得整齐的藏青色领带被扯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又帅气又沉稳的气场。
他鼻梁上还架着无边框的平光镜,好看的眼睛里流露出锐利的光芒。
贺云屺知道小狐狸在偷瞄自己。但没有打断他,反而尽显自己的魅力。
到了他的这个年龄,其实什么都经历过了,面对小狐狸这种应激又略带懵然的反应,还是无意识地扬了扬嘴角,音调似乎也愉快地上扬。
顾鹤压低了呼吸,回了神儿,心绪混乱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
按照贺云屺的说法,他们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
但是到了真正睡觉的时候他就不淡定了,不是说好给他时间吗?
“宝贝放心,你想要适应的时间,多久都给你。”
哈?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可是再解释下去就显得自己好像很矫情似的。
但是架不住身体的疲惫,第一晚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身旁像是多了个火炉,热得他的脸颊和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嗓子也略微有些干涩。
顾鹤醒了,身后还有浅浅的呼吸声,他刚想起来,身后就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
“醒了?”
“嗯。”然后礼貌地回了句「早」。
接着贺云屺把人掰了过来,慢慢地朝他一点一点地凑近,四目相对,距离近到两个人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宝宝,以前都有早安吻的。”
顾鹤哑言,他的眼睑垂下掩饰住了内心的慌张。
但是依旧能感受到那道目光在注视着他。
顾鹤实在没有办法,微微仰着脸说了声抱歉,我还不习惯。
但是肉眼可见的贺云屺的眼神闪过一丝受伤,让顾鹤更糟心了,自己现在好像真的是渣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睡在一起,现在倒是搞着清纯派。
贺云屺其实也没指望,只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日子真的挺难顶的。
他也没有怪顾鹤,只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那让我抱一下。”
这次顾鹤没有拒绝他,被他揽得不敢动弹,大脑一下有点空白,轻「嗯」了声。
贺云屺的下巴在他颈窝处亲昵的蹭了蹭,然后懒散亲昵的轻捏了下他的后脖颈。
顾鹤还是太嫩了,没由来得后脊发酥,他的鼻尖嗅到幽幽的木香,有点好闻。
“叩叩叩。”
“贺先生,您起了吗?”秋嫂谨慎地先敲门,“谢先生似乎有急事找您。”
贺云屺的手机调了静音,毕竟顾鹤睡眠浅。
“嗯。”
秋嫂得到回复后立马下楼了。
谢隽看着她下来立马抬头,“七爷没生气吧?”
秋嫂淡淡点点头,“都醒了。”
他松了口气,立马把手机又放到了耳边,“七爷已经醒了,你最好祈祷你惹的祸不要太大。”
电话那边嘟囔了一句什么他没来得及听,就别白豹的尾巴扫了,吓得他倒退了几步。
看来伙食很不错,貌似比之前的体格大了不少,“小白,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谢哥啊。”
这只白豹其实没有正式的名字,顾鹤觉得顺嘴就叫了它小白,听起来和它一点儿都不匹配,威风凛凛的白豹竟然起了一个猫咪的名字,偏偏那家伙儿似乎对自己的名字还挺满意的。
每当顾鹤喊它的时候都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都说物随主人,嗯,有点道理。
秋嫂这个时候已经去厨房准备早餐了。
你会写检讨吗?
楼上。
顾鹤可以下床了,但是呆的时间不能太长,旁边的电动轮椅成为了他的代步工具。
“有事给我打电话。”贺云屺系着领带的手顿了一下,“没事也可以打。”
顾鹤僵硬地点点头。
结果到了下午,家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少年看到顾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惊讶道:“你是谁?”
指纹锁的声音开启时,他还以为贺云屺回来了,结果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面孔。
四目相对,略有吃惊。
当时顾鹤正在沙发上滑动着他的手机,一看就是很贵的牌子,是白色的,他今早看见了贺云屺的,是黑色的,他们的似乎是情侣款。
年轻人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恢复平静,他总觉得他们之间应该不那么简单。
他身上穿着运动服,外套敞着拉链随意地穿在身上,脖颈处露出了挂脖式的银色耳机,一只手搭在肩头的双肩包肩带,清澈的眸子打量着顾鹤,咬着唇蹙着眉,大步地向他走来。
顾鹤此刻微微卷起袖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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