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外面的想要挤进去,里面的则死活不出来,最深处的,还低着头,连脸都不露。
“哟,还知道害羞呢,哈哈哈。”
“还不好意思呢。”
“女囚害羞就算了,那些个男囚怎么也这么害羞,难道是觉得自己那东西太小,不好意思露出来?”
观众席上的秩序之鞭神官们尽可能地调侃着他们,他们刚刚被抽调来到这里,一来就被安排这一节目,心里普遍有逆反效果,所以就要更故意和夸张地表达出自己的不在乎。
这时,执行官们开始将死囚一个一个地拖拉出来,禁止了他们的抱团。
被拉出来的死囚们,表现出极为痛苦的姿态,他们开始哭喊,他们开始叫,不是在为自己求饶,也不是在喊冤;
先前从他们身上脱下来的秩序神袍,全都被堆放在正前方,而他们所有人,都在朝着这堆神袍,大声哭喊着,祈求可以将神袍还给他们,祈求可以让他们穿着神袍去死。
他们都是犯罪了的神官,而且是被宣判为死刑的重罪,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但在这里,在这时,当身上的神袍脱离他们后,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比死亡更为彻骨的寒冷。
曾经迷失,曾经堕落,曾经背叛,可当它被从自己身体,不,是从灵魂上剥离出去时,才意识到它的重要。
行刑台上,哭声连成一片,他们脸上挂满了泪水和鼻涕,对着那堆神袍,疯狂地蠕动、叫喊、祈求,不少人用力磕头,将自己脸上磕出一片血污也依旧没有停止。
安德鲁不再掐自己大腿,他的笑意已经不见了,眼神里,出现了茫然以及……恐惧,他看向身前卡伦的背影,下意识地双手攥紧自己的神袍衣袖。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喧嚣熙攘的观众席……
陷入了死寂。
接下来,看我的了!
能在开拓空间里坚持、工作、生存下来的秩序之鞭神官,他们身上就算有再多的缺点,但至少有一点,是无法忽视和抹杀的,那就是他们心中对秩序的“忠诚”。
这里的“忠诚”指的是很多方面,并不是纯粹的“信仰”,可以是精神寄托,可以是信念依附,可以是苦熬中的清泉,也可以是长久之下自己对自己的“欺骗”。
对他们来说,“秩序的信仰”只是一个名字相同的箩筐,里面填充的是各种各样的东西。
主要原因在于,过于恶劣的生存环境,过于直白的力量崇拜,容易让他们的信仰倾向上,走向一个过倾的极端。
有些讽刺,明明从事着秩序神教里最残酷的一项工作,承担着最重的一项职责,可偏偏他们,却又是最容易背离秩序的一批人。
《秩序之光》中对秩序之鞭的职责描述是:拭去秩序上的尘埃。
这尘埃,怎么会出现在秩序上呢?这尘埃的前身,又是谁呢?
这百名死囚临刑前对秩序神袍的哭求,触动了这帮开拓空间秩序之鞭神官们尘封已久的心。
走得久了,走得急了,走得匆忙走得仓促了,就难免变成为了走而走,忽视掉了自己走这条路的初衷。
他们不是开拓空间里的屠杀刽子手,不是秩序神教外驻世界边缘苦寒区域的边防军,不是追求抱团取暖的帮派,更不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圈外人”,他们,是为了秩序信仰而奉献牺牲自己的信徒。
原理神教对开拓空间的研究报告中,有这样一句话:凡所发现的,即为将来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凡是被发现挖掘出来的“小空间”,你就算不去主动发现和挖掘,过一段时间后,它也必然会和这个世界产生连系,打通裂缝。
因此,各大神教对“开拓空间”的探索和征服,并不能完全用现实世界中帝国殖民的角度去看待,一定程度上,这是在为这个世界,提前进行排雷。
现如今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异魔、妖兽,追朔其先祖,很多都源自于很多个时代之前某个“空间”的汇入,里面的原住民或者污染物进入了这个世界。
深渊神教的深渊之海,其实就是一个很大型且动乱程度极高的“外来空间”,而深渊之神打通天堂,其实也可以看作是预知到了这个可怕的空间,采取提前行动,在天堂还未和这个世界相接触时,对其进行清扫。
所以,秩序之神曾亲自率领秩序骑士团帮助过深渊之神开拓天堂,因为在这件事上,秩序和深渊是契合的。
《深渊长歌》中就有这么一句话:天堂即地狱。
这不是哲理语句发散游戏,因为最开始的天堂,其危害,远超深渊之海,也就是神话叙述中的“地狱”。
再多细致的思想启迪和引导是来不及的,时间短暂,条件和地位有限,想将他们都“打造”成自己人,更是不可能。
阿尔弗雷德现在目标很明确,暂定以后自家少爷会成为统御他们的军团长,那么最先要做的就是擦拭擦拭他们的信仰之心,反正秩序信仰是现成的,完全可以先拿来用用,再以这种方式去更好地约束和引领他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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