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建议谢奇玮接受心理咨询,以获取稳定的情感支撑,帮助他更好地面对生活的压力,走出情感困境。
因祁珩救了谢奇玮的命,所以天然地获得了他的信赖,而且通过短暂的交流,谢奇玮发现祁珩确实很有料,当下表示愿意来访。
随后和小舟约定了来访的时间——周六晚上七点至七点五十。
俞靖苏趁势向祁珩发出邀约,请他共进晚餐。
祁珩未经思索,脱口而出道:“很抱歉。俞小姐,我……”
俞靖苏剪断了祁珩的话音,撒娇道:“叫我苏苏吧,这样亲切一点。”
祁珩微微一愣,点头道:“好的,苏苏小姐。”
俞靖苏做了个要原地去世的表情,无奈大喊道:“去掉‘小姐’,谢谢。”
祁珩笑了,有些尴尬道:“好。那个……苏苏,我工作结束的时间一般都比较晚,恐怕不适合约晚餐。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既然我们是校友,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可以随时和我说,不必讲这些客套的。”
俞靖苏不死心,又说:“你总不能一周工作七天,从早到晚都不休息的吧?你说说,你哪个时间段方便,我看看能不能迁就你的时间?”
祁珩尴尬地笑了笑,只好对小舟说:“小舟,你拿我的schedule(日程表)过来给俞小姐看看。”
“好的,珩总。”小舟走到前台取来了日程表,双手递给了俞靖苏。
俞靖苏看着祁珩的每日安排,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每天都这么忙碌,那他哪有时间生活呢?
她忽然涌起一阵对祁珩的怜悯,叹息道:“你这、也安排得太满了。天呐!你真不能、连半天发呆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你这样下去,迟早会疲惫不堪的。”
俞靖苏像个知心的朋友一般对祁珩提出建议。
然而祁珩不过是淡淡一笑,没有多余的解释。
因为他不想和别人解释,他就是要让自己疲惫不堪,让自己没有一丝闲暇,他的生活不需要其他的东西。这是他主动的选择。
况且,解释意味着在乎,他不想给人家留下误会的空间。
俞靖苏觉出祁珩的冷淡,心里固然失望,一腔的热情无处释放,只得讪讪地把日程表还给小舟,说:“那好吧。你手机号码给我一下,万一我要找你呢。”
祁珩心里是不想给她,他没有敷衍她的热情和动力,但碍于校友这一层虚弱的面子,他终究还是给她了。
顺着手机号码,俞靖苏又加了祁珩微信好友,有一就有二,祁珩只得再次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送走了俞靖苏和谢奇玮,小舟立在祁珩的身旁,语气柔柔地说道:“珩总,俞小姐喜欢您,您……难道一点也不喜欢她吗?她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气质,而且她还是您的校友,珩总都看不上么?”
祁珩淡淡地说:“除了工作,我什么都不爱。”
小舟被逗笑了。又问:“珩总,谢奇玮是什么问题呀?”
“……被渣男pua(情感操控)了。”
小舟叹息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巴,惊讶道:“珩总,您是说他是……gay吗?”似乎是碰到了语言上的禁忌一般,后面两个字的音量不自觉就矮下去了。
祁珩也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半晌没吭声。
最终说道:“以后要说同性恋就大大方方地说。咱们是开心理诊所的,首先要破除这种对性少数群体的偏见。”
“好的,珩总……”
一天中午,祁珩终于受不了天天吃盒饭,决定下楼去觅食。
刚出永青大厦的西门,便听到有人在争吵。
西门当值的保安恰巧是白雁。
白雁在大白天见着祁珩,激动得直接上了手,因为她大半年也见不着祁珩一次。
自从上回她给祁珩打了电话,虽然接听的人不是他,但在白雁的算法里,那通救命的电话,她是打给了祁珩的。
她呼唤他,而他听到了她的呼唤,这种激动人心的纠缠不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爱情吗?
白雁一把抓住被争吵声吸引了目光的祁珩,惊喜道:“嗨,您好。我、我是上次打电话给你们诊所,通知您去顶楼救人的女保安。我叫白雁。唔……‘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的‘雁’。”
白雁为自己想出了一句古诗词,而不是脱口而出“大雁的雁”来介绍自己感到窃喜,激动得涨红了面皮。
看着这个个子高高瘦瘦,面容清瘦,白净,两颊处有一些小雀斑的年轻女保安,祁珩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有些茫然。
他把手抽了出来,淡漠地点了一下头,吐出两个字“你好”,便转身离去。
转身的时候,由于祁珩的姿态过于冷漠,以至于他忍不住在心里反思起来。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否过于封闭了。
毕竟,他好歹是个职业的心理咨询师。
看着祁珩洒然离去的背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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