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的爷爷早已经在村口等候,奶奶五年前就走了,家里就他一个,就期盼着周末或假期家人来探望。
“想爷爷没?”
“想!”
“想为什么不打电话?”
“作业多,忘了嘛。”
爷爷像小时候一样抽王权屁股:“你个小白眼狼,当初走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现在离开才几年就这么敷衍。”
“真的是作业多,你不知道我晚上1、2点才睡的吗?”
爷爷看向王爱国,王爱国也没否认:“是挺迟的。”
爷爷摸摸王权的脸:“累的话就少做一点,一定要保证睡眠,爷爷可不想你变成书呆子。”
王爱国:“他可精了,呆不了。”
长辈们有唠不完的家常,王权是闲不住的性格,把东西放到爷爷家就出门在村子里转悠。都拜王建国所赐,王爱国卖了房爷爷不忍心王权跟着父母躲避催债,小学六年都是在村子里上学读书,直到初中,王爱国事业有成又买了一套二手房王权才回到虎市上学,所以这里是他的第二个家。
可惜村里留不住年轻人,热闹的小伙伴们都不在了,只剩一群独居老人,王权和他们亲热的打招呼。
“大黄,过来!”
“呜呜呜。”大黄狗底鸣了大半天就是不上前,带着一丝敌意和悲鸣,王权过去要抱住它就它就吓的闪躲。
“见鬼了,你不认得我了?”
村里的野狗吹起了狗啰,当然不是对王权,而是朝村外。大黄狗的主人也是个独居老头,早年丧偶性情孤僻,但他和王权的爷爷关系不错又是斜对门,王权小时候不听话被奶奶打就逃到这里躲,王权管他叫刘爷爷。
“他不是不认识你,而是你身上有他恐惧的气味。”刘爷爷柱着拐杖走出来,王权上前搀扶。
“气味?我刚洗了澡。”
“这种气味是洗不掉的。”
王权正要追问是什么气味,门外发动机轰鸣声骤停,一辆庞大的军用吉普车停在门口,后面跟了一堆狗,忌惮的呜呜叫但又不敢上前。车上下来了一位虎族军人,鲜艳的棕色虎毛在军车迷彩的背景衬托下颇有一种猛虎出林的画面感,他军裤军靴搭配了一件白背心,这背心的作用是为了遮盖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山子你来了。”刘大爷出门迎接,大黄狗吓尿了一地,尾巴紧紧的夹在双腿间发颤。虎山从车上拿下许多东西,对老人行了个军礼。
“你每回都带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太破费了。”
“一点心意,您跟乡亲们分。”虎山看向王权:“这位是?”
“邻居家的孩子,刚才也把我这老黄狗吓的够呛,说不定你俩还认识呢。”刘爷爷的介绍似乎话里有话。
“山叔好。”王权打招呼,虎山点头。
刘大爷对王权说:“你把大黄牵出去转一会吧。”
爷爷在家焖着竹筒饭,灶房里升起白色炊烟,他不喜欢用灶台,觉得这样的饭菜没有烟火气,此时正在在院子里劈柴,看见王权牵着夹尾的大黄,笑问:“刘老头家里来客人了?”
“你怎么知道。”
“他家时常有虎族军人拜访,这狗欺软怕硬,见到老虎就这德行。”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王权摸着大黄。
“你没发现的东西多了,没注意到刘老头墙上的肖像挂的是一位虎族女兽人吗?”
刘大爷曾是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与虎族女兵相爱,两人私定终身,然而战争残酷女兵战死沙场,老人却信守承诺终生不娶。他膝下无子,虎族感念其深情,很多后辈有空都会来拜访。
“那个年代和兽人结婚?”王权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怎么,很稀奇吗?”王权的爷爷老当益壮,把木柴搬进屋子,王权也上来帮忙:“不可思议,这事搁现在都很少见。”
“你们这代年轻人怎么比我们还保守。”
“您在遇见奶奶之前不会也喜欢过女兽人吧?”
爷爷一愣:“你这小坏蛋胡说八道什么呢。”拿了张小凳子坐在灶台前,把劈薄的木材塞进锅炉下面燃烧,一边忙一边说:“与兽人结婚的人类其实不在少数,不过因为体型缘故结婚后多数会与兽人同住,你见的少不代表没有。”
“猴叔一家不就没搬吗,你看他就没少被人说闲话,儿子长的一副猴样经常被村里小孩欺负呢。”王权嘴里的猴叔是村口经营小超市的老板,是个猴族兽人娶了个人类老婆。
“那不一样,人家有生意在这,总不能弃了吧?”看时间差不多了,爷爷揭开盖子,在竹筒里挖了一勺递给王权:“尝尝味道怎么样。”
“恩,好吃。”竹筒饭香软粘糯,带着竹子的清香,融合在肉与饭里清新不腻。
“你去猴叔那买几瓶酒,把刘大爷和那虎族军人一起叫过来吃饭,我顺便再炒两个菜。”
人老了就喜欢热闹,摆上大圆桌中午就在院子里吃。王爱国夫妇对突如其来的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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