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可您已经一个月没碰我了。”
林晟问:“想要了不知道来找我?”
林奕承一呆。上次他对林晟说了“爱”,林晟没有回应,之后就冷淡下来,不再调教他,他以为……但工作繁重,两人确实是从那天开始忙起来了没错。
林晟把左手插进裤兜,神情有些阴沉。他断言道:“你是不想要。”
林奕承想反驳,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林晟继续道:“不用找借口,你只是对我有欲望,而不是渴望调教本身。”
“只是”这个词让林奕承有点抵触,但确实如此,能让他屈膝的只有爱。他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一眼就被林晟看穿了,顿时心慌起来。林奕承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林晟重欲,爱对他,或者对任何一任教父来说都一文不值。如今名为林晟的天平两端分别放着毫无负担的欲和纠缠血缘的爱,孰轻孰重毫无悬念。
林奕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给自己加码。
他几乎要绝望了,手足无措地贴墙站着。
林晟看着儿子快要哭出来的脸,冷冷吐字,“想说什么就说,不说我就走了。”
林奕承悚然一惊,一时间什么试探什么暗示都顾不上了,从嗓子眼挤出四个字,“别不要我。”
林晟表情一松,短暂地沉默下来。
林奕承知道,林晟看着随性,实际上是个非常理智的人,有时候甚至理智得没有人性。林晟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而接受一份阴郁的、沉重的爱,显然并不有利可图。他补充道:“无论您什么时候需要,我都在,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我……”
“林奕承,”林晟打断他,“你是我的儿子,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谁教你这样低声下气的?把头抬起来!”
林奕承下意识抬头,看见林晟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他似乎是生气了,冷肃的目光从折叠的眼皮下刺过来。林晟问:“从小我就告诉你,想要的东西得尽力争取,你一直做得很好,怎么现在这样畏缩,你在怕什么?”
林奕承双手贴着裤缝,偷偷用拇指按压食指关节。他站得非常板正,不摇不晃,呼吸又轻又缓,若不是眼睛还在眨动,几乎与雕像无异。他数着自己的呼吸,说:“我就怕现在这样,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您满意。”
林晟啼笑皆非,“你做什么了,被动地迎合我?无论性、爱还是调教,都讲究一个两情相悦,我们有哪一项契合?相貌性格床上功夫都好的情人我有很多,楚家那小孩都比你活儿好,我有什么理由选你?”
他没给林奕承插嘴的机会,接着说:“让你干什么都行,是吗,那我问你,比上次调教痛苦得多的手段,你都能接受吗?”
林奕承马上说:“能。”
林晟说:“穿环入珠,也能接受?”
林奕承顿了顿,说:“能。”
林晟说:“给我操?”
林奕承这次沉默了更长时间,说:“……给。”
林晟说:“那我如果要多养几只狗呢?”
林奕承哑然。
“不要为了任何人降低自己的底线,妥协太多就成自轻自贱了。爱就是爱,不要和其他东西混为一谈。”林晟拢过儿子的后勃颈捏一捏,“你十五岁接手那间子公司的时候,我并不看好,但事实证明你有和野心相配的实力,一直到今天,我从未失望过。”
可把“事业”换成“林晟”,林奕承就变得别扭畏缩,格外招人嫌,是因为对他而言父亲最重要,所以生怕行差踏错吗?
林晟的手指从颈后划到胸前,他把整个手掌贴在林奕承左胸,感受着青年剧烈的心跳,“我不讨厌这颗心为我而跳,你不必一天到晚猜来试去的。做好你自己。”
他说完就要抽身离开,却被林奕承攥住了手腕,劲儿大得出奇。林奕承怔怔地看着他,眼里含着千言万语。他内心最隐秘最黑暗的角落就这样仓促地重见天日,他只怕那里藏着的脓疮会让林晟退避三舍,却不料对方干净利落地拔除了疮,还熨帖地涂抹了药膏。
林奕承一拉一拽,把父亲锁进怀里,不带情欲地吻了上去。林晟没有拒绝,摸了摸他的头。
蒙眼的黑布隐隐透光,一片浅淡的阴影投下来,林奕承惊喘一声,绷紧了身体。
温暖的触感贴在发顶,他身前传来林晟的轻笑。林晟将他汗湿的刘海向后捋,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两条斜飞入鬓的眉。
林奕承平日里戾气太重,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收敛锋芒,精致的五官水落石出,眉眼间有一股不自知的欲气,这种反差恰好是林晟喜欢的。
说起来很无情,林晟早已不记得亡妻的面貌,林奕承长得是否像母亲他并不清楚,但显然不像他,单看长相,说他们是陌生人也没什么问题。当林奕承视线受阻时,林晟几乎可以只把他当成一个漂亮又耐抽的玩物,而当林奕承那双深情的眼看过来时,他又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无条件顺从的男人是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亲生儿子。
血缘是如此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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