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陆钧行不会画画,所以他现在只好要按照景别、拍摄手法、音效等等方面列出文字,让剧本里的内容一点一点地构建起画面感方便林云笙理解。
:林老师,我写分镜头的纸不够用了,是向小乔姐要吗tvt
林:我办公桌左边第二层的抽屉里有空白a4纸,你直接拿就行
陆钧行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了一叠纸,他估摸着自己的用纸速度,索性全部把它们拿出来放到了桌面上。
突然,一张写满黑字的纸滑到了地面,陆钧行正想弯腰去捡,却被熟悉的印刷格式弄得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这是中央电影大学导演系的艺考报名表。
而报名报右上方用彩墨印刷的照片陆钧行却看得清晰——林云笙穿着蓝白色的高中校服,外套拉链规矩地停在了锁骨处,他的脸部轮廓稚嫩,眼睛又圆又亮,带着无与伦比的朝气。
陆钧行呆呆地看着这张照片,隔着遥遥的六年时光,对上了林云笙十八岁时温柔肆意的笑。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从地板上捡起报名表,上面填写的时间赫然是林云笙离开精神病院之后的第一年。
陆钧行犹豫片刻,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那张照片,然后又跟做贼心虚似的把报名表放回了抽屉里。
陆钧行握紧手机走到办公区,发现只有夏光一个人坐在工位上看电视剧。
“怎么了?”夏光抬眼便看见陆钧行的踌躇。
陆钧行抿了抿嘴:“夏光姐,你会图片修复吗?”
“要看具体的图片难度,太难就不行,”夏光如实道,“林云笙在这块的水平会比我好很多。”
陆钧行眼睛一闭,心一横,把相册里刚刚才拍下的照片调了出来。
“如果我想修复的是这张呢?”
夏光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胆子。
她语气诚恳:“那我劝你现在就去找你男朋友自首。”
“现在不行,”陆钧行磕磕巴巴,“我前几天刚惹林老师生气了。”
夏光只觉得稀奇:“你干什么了?”
陆钧行沉默着,其实具体的事情经过他也记不太清,脑子里只有一点残存的记忆。
那天晚上回到家,林云笙帮陆钧行收拾好换洗的衣物,又调试了热水,最后连推带哄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拨下来,塞进浴室里去洗澡。
“晚上我要跟林老师一起睡。”
陆钧行打了个酒嗝,拉着浴室的把手不让林云笙关门。
林云笙被他弄得没了脾气:“你自从考试结束以后哪天没往我床上爬啊?”
听罢,陆钧行皱着眉头,用那被酒精裹住的脑袋瓜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缓缓抬头:“那林老师今天跟我一起洗澡。”
下一秒,陆钧行的大掌就握上了林云笙的手腕。
林云笙瞬间瞪大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的尾椎攀上脊柱:“等、等等我还没有……”
话音未落,陆钧行小臂弯曲发力,林云笙的身子当即失了重心,被他一把拽进了浴室。
感受到林云笙言之未尽的抗拒,陆钧行像是忽然受到刺激到了一样,手上的力道松了大半。
他瘪着嘴,低眉垂眼,一点一点地缩短自己与年长者之间的距离,整个人看着委屈坏了:“还没有什么?”
忽然,腰腹上袭来一丝痒意,林云笙下意识后退,直到腰背碰上了浴室门,他躲无可躲,锁舌落下的声音在逐渐升温的紧密空间里回响。
林云笙只觉得胸前一空,两只乳贴被陆钧行探进领口又伸出来的手,气呼呼地甩在了地上。
偏偏罪魁祸首的眼泪还正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你又有新工作了!?”
林云笙两手覆上眼前人的面颊,他没有否认。
可与此同时,陆钧行考场故事里的反复与矛盾仍然盘旋在林云笙的心头,他愈发觉得陆钧行的占有欲并非完全没有一个理由。
于是,林云笙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把已经到嘴边拒绝说出口:“宝贝,我刚刚想说的是,我还没有拿睡衣。”
陆钧行眨了两下眼睛,懵了好一会儿。
等他回过神来之后,陆钧行飞速地回头瞟了一眼地板上凄凄惨惨的梅花形硅胶制品,亡羊补牢地挪了个身位,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不久前发泄的任性脾气掩盖住。
“林老师,对不起。”
陆钧行揽住林云笙,让他的腰胯紧紧贴着自己,表情看着比路边的流浪小狗还可怜:“我可以把我的睡衣借给你。”
“可以把睡衣借我,但是不肯让我出这个浴室门?”
“嗯……”
“那我下身又什么都不能穿?”
“嗯。”
林云笙气笑了:“然后你再来找我讨睡衣的利息?”
陆钧行眼睛一亮,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说着,陆钧行便环上林云笙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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